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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午的時間,可是他好不容易擠出來享受兩人世界的。
「你生日快到了,想要什麼禮物?」葉昕安腦袋在他胸前拱了拱,輕聲問,蕭震恆想了想,才記起他的生日就在下個月初,距離農曆新年只有十來天的樣子。
他是個粗枝大葉的入,基本上不會記得自己的生日,組織裡也只有幾個人知道,曾經提議過為老大慶生,結果被蕭震恆黑著臉打了回票。
誰要是祝他生日快樂,絕對會知道什麼叫做「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
他是個無父無母的棄嬰,生下來兩個月就被扔在孤兒院門口,襁褓裡一張紙條寫著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一套衣服,半包奶粉,是他父母留給他的全部。
他羨慕過那些雙親俱在、家庭和睦的小孩,甚至羨慕過父母離異或死亡的小孩,至少他們知道自己屬於什麼地方。
不像他,從天而降的孤魂野鬼。
連自己父母是誰都不知道的小孩,經常是別人欺負的物件,蕭震恆擁有一個不怎麼值得回憶的悲慘童年,不過他頭腦聰明,拳頭又硬,打架風格快、準、狠,從小打到大,後來厭倦了沒完沒了的挑釁與被挑釁這種枯燥生活,乾脆拉幫結派,成立了洪遠幫,經過十幾年的發展,勢力已滲透了整個東區,與西區的霸主馭風堂遙遙相望,誰也不服誰。
下個月四號是他二十九歲生日,蕭震恆本能地排斥慶生之類的無聊事,因為那會讓他想起自己無趣的身世,而且更鬱悶的是,他發現自己其實還是會在意,遠遠不如平時表現得那麼灑脫。
偏偏葉昕安執拗得緊,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會做個蛋糕給你,還有長壽麵……唔。」
蕭震恆堵住他的唇,把葉昕安親得氣喘吁吁,氣惱地掙扎,低叫道:「我在跟你說正經事!」
「你正經你的,我不想正經。」蕭震恆集中攻擊他的頸項,又親又摸,葉昕安一開始還小聲抗議,後來豎起白旗,沉迷於他的熱吻之中。
不知道這算不算偷壘成功,蕭震恆親夠了,狡猾地轉移話題:「除夕一起過吧。」
「你們幫裡沒活動?」葉昕安有些驚訝,記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