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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沒?」男人粗喘著在他耳邊低語,催起一片暈紅,撫過他身體的動作雖然粗魯,那沾了潤滑劑探入他後|穴的手指卻輕柔得讓人飄飄欲仙。
「想、想得快要活不下去了。」葉昕安眼中意亂情迷,毫不猶豫地吐出這些平時會讓他羞赧不已的話語。
「我也是。」蕭震恆扶起他的腰,將腫脹到快要爆裂的慾望狠狠插入,葉昕安小聲尖叫,扭著腰迎接這一場冰雹般猛烈的狂歡。
他不知道做了幾次,似乎一直都是在男人懷裡呻吟擺動,被狂風巨浪般的快感衝擊得理智盡失,數度高潮,兩具身體好像要燃燒起來,燃到熔化,然後不分彼此地鑄成一體。
等到一切終於平靜下來,已是下午四點了,雨還沒有停,窗簾遮住微弱的光線,室內一片靜謐幽暗。
「好累……」葉昕安滿足地嘆息,半閉著眼睛躺在蕭震恆臂彎裡,話語中猶有喘意,身上隨處可見吻痕,被他疼愛得很徹底。
蕭震恆撩弄著他汗溼的黑髮,感受著指端柔軟的撫觸,沉默無語,葉昕安休息了一會兒,伸手輕撫男人堅毅的臉龐,啞聲說:「你很少會在白天過來。」
只有夜色才能掩蓋他們的秘密戀情,而他竟然在白天造訪,是不是意味著不同尋常的轉變?
只是這轉變,會帶來一線生機,還是把未來逼入死地?
他惴惴不安地看著蕭震恆,糾結著到底該不該闖。
男人溫柔地笑了,拍拍他的肩背,說:「別擔心,我只是太想抱你了,忍耐不到晚上而已。」
這輕描淡寫的回答完全無法打消他的疑慮,葉昕安低低地「哦」了一聲,伸手抓住他的手,摩挲著對方粗硬的指節。
蕭震恆沒想到他會突然安靜下來,反而有些不適應,勾起他的下巴,問:「你在害怕什麼?」
「沒……」葉昕安下意識地搖頭,不過蕭震恆早把他的性格摸得通透,反握住他的手,說:「你害怕的時候,手指會發涼。」
葉昕安飛快地抽回手,欲蓋彌彰,男人低笑出聲,像逗秀老鼠的壞貓一樣,悠然自得地看著他。
落在他爪下的小老鼠掙扎了幾下,沒再負隅頑抗,老老實實地交待:「我擔心你出事。」
他受不了一再的失去重視的東西,那種整個世界支離破碎的感覺,他再也不想經歷一回。
想要抓住深愛著的人永遠也不放手,可是彼此身份懸殊,讓他像一個在懸崖上追逐蝴蝶的孩子,步步驚心,生怕一腳邁錯,跌下去粉身碎骨。
如果可以把這份愛攤開在陽光之下,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至少,不必再承受這種無能為力的惶然與不安。
葉昕安依戀地看著他,把冰涼的手輕貼上他的胸膛。
不知道這份心意,能否在此刻傳達?
蕭震恆眼中閃過幾分感動,手掌覆上他的,掌心熨貼的熱度溫暖著他僵冷的手指,沉默了片刻,他低聲說:「別怕,我可不是那種容易被人暗算的軟腳蝦。」
葉昕安臉上終於有了笑意,又躺回他懷裡。
在他這裡,蕭震恆總是不自覺地忘記自己的身份,好像間歇性地脫離了黑社會,一切相關的話題也不會對他提起。
不知道這算不算自欺欺人,畢竟有些東西,不是刻意忽視它就不存在的,兩年以來,他一直把葉昕安保護得很好,這四周的建築都是他的產業,暗哨一堆,保鏢輪值,做到安全滴水不漏。
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可以不必覺得虧欠,事實上,在他接受這份愛的時候,就已經欠了他一生的守護。
葉昕安的擔憂和隱忍,他看在眼裡,但是他實在不忍心把那個殘酷的地下世界展露在他面前。
「最近……」他斟酌詞句,有些艱澀地開口,「幫裡的事情太多,我一直忙,顧不上跟你聯絡,讓你擔心了。」
葉昕安驀地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他,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說:「你今天真
的太反常了。」
蕭震恆渾身不自在,在他頭上輕敲一記,說:「總之就是這樣了,你別亂鑽牛角小大。」
「好。」葉昕安忍俊不禁,不知道在暗爽什麼,手指也恢復了正常的體溫。
蕭震恆輕哼一聲,又說:「沒事就在家裡待著吧,別到處亂跑,魚龍混雜的場所絕對不許去。」
最後一條他命令過一千零一遍,像管教小學生一樣,唸到葉昕安耳朵都要出油,舉起右手連連保證,蕭震恆才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摟著他在床上消磨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