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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的指示,再利用了于謙,那事情可就不妙了。
于謙被騙是一方面,傷心傷情且不說,單是洩露國家機密,基本上于謙就沒有活頭了。他又得罪了王振,王振可不會同情他是被自己看好的年輕人騙了。
要是沒有了于謙,那正統十四年土木堡之變之後的北京保衛戰怎麼辦?大明朝要是因為沒有了于謙而滅亡了,那張丹楓這小子就是民族罪人了——到時候瓦剌打進來,生靈塗炭,千里赤地,他非得自殺不可。
張丹楓自己又是另一方面。要是這次他真的竊取了明朝的軍事佈防圖,或者是打探出來了什麼訊息,那麼他就算是真正踏上那條復國之路了。他現在還不到二十歲,心思容易動搖,雖然內心裡不喜歡爭鬥,可是這種事情,一旦有了開頭,哪裡還收得住手?
要是因此使得張丹楓變成了慕容復,那還有以後的萍蹤俠影錄麼?不說雲蕾,就算是楚方白也得扼腕嘆息了。
楚方白自己,又是另一方面。他私心裡希望能夠看著張丹楓漸漸從現在的青澀稚拙蛻變成書裡那個讓人心馳神往目眩神迷的張丹楓,作為半個梁迷,這種機會實在是難得。
把張丹楓拘在了自己身邊,也算是一種監視,免得他幹了什麼不該乾的事情。張丹楓自己一個人,可能敵不過內心對於父命的崇敬,可是身邊有人跟著,他自己的道德感和羞恥心就會讓他自行約束自己的行為了。
楚方白不是聖母,他也不覺得自己有全心全意保衛大明朝的義務,並且需要時刻警惕,把後患掐死在源頭上。他只是不想看到自己敬佩的于謙遭受背叛,不想自己欣賞喜歡的張丹楓變成自己不願見的樣子。
總之這種種心情匯成一種念頭,那就是帶著張丹楓一起去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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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就上路已經是來不及了,楚方白尋思了一會兒,先去尋了張丹楓。張丹楓其時正在客棧的後門處和于謙的女兒於承珠說話,他手裡拿著一塊黑紫色的小牌子,不知是什麼東西,比比劃劃地,笑得開心。
楚方白走過去,於承珠立即舍了張丹楓,撲向楚方白懷裡。楚方白也是極其喜歡這小女孩,便順勢把她抱起來,笑道:“珠兒,在和張少俠說些什麼呢?”
於承珠還沒回答,張丹楓便嘆道:“我又是怎麼惹著佩瑾了?但凡是你叫我張少俠,必然沒有好事!”
楚方白無奈笑道:“這不是在珠兒面前,總不能叫你張小子?雖說我是做長輩的,可帶壞了小孩子,日後還是你沒面子不是?”
於承珠還不滿四歲,也不怎麼聽得懂他們說些什麼,只懵懵懂懂地笑,此刻插話道:“爹爹說你們就要走了,是麼?”
楚方白將目光轉到她身上,道:“可不是麼?我們明日裡就要走了。”
他還沒有徵求過張丹楓的意見,是以他口中的“我們”是指他和楊廉庭小殷老黎幾個人。
那邊張丹楓卻也笑道:“珠兒可是捨不得我們?”
言下之意竟然是要和楚方白一道走了。
楚方白固然沒有不高興的,可是心裡還是奇怪,便看了他一眼。張丹楓卻又將那塊一寸長,半寸多寬,兩分厚的小牌子拿了出來,遞到於承珠面前。
“珠兒可想好了?”他晃了晃小牌子,道,“這可是好東西呢,你當真不要?”
那牌子看不出是什麼製材的,黑黝黝的泛著紫光。這東西顯然是古物了,上面刻畫紋路圓潤柔滑,且有積年的油光。牌子一面是一條騰雲駕霧的龍,雕琢精細,氣韻天成。另一面上則是滿滿的雲煙紋飾,中有山尖聳峙,神秘莫測。
楚方白想起張丹楓的師門,他師祖陳玄機自號玄機逸士,這號人物楚方白在東方的記憶中也搜尋到了關於他的資訊,倒是個真正的隱士一般。可是玄機逸士的身份又不簡單,似乎他和日月神教還有著關係,與皇家也不無瓜葛。
若是玄機逸士,用龍也倒說得過去,而那一面的雲煙,就是隱士的代表了?
張丹楓連這種代表師門的物品都願意給於承珠,看來他是在這時候就動了收徒的心思了——或者是想給他師傅找個弟子?反正於承珠與張丹楓註定了是師徒緣分,楚方白也就樂得看於承珠來回猶豫,是不是要那塊牌子。
于謙想必是告誡過於承珠的,不能隨便收別人給的東西。可是於承珠一個小女孩,也看不出這塊牌子的珍惜之處,再加上她和張丹楓這些日子以來一起玩鬧,感情頗深,現在張丹楓要走,她自然想收下張丹楓給她的東西,哪怕是留作念想呢。
楚方白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