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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手一頓,背對著楚方白,悶聲道:“這衣裳的事兒,不好讓外人沾手,我怕髒了。東方叔叔且等一等我。”
楚方白便在一旁椅上坐下,看著任盈盈慢吞吞地做事,心中更加篤定,這丫頭定然是對自己存著什麼不滿的地方。
他更加想著一定要和任盈盈把話說開了,這麼些年了,他們才是一家人,親生父女一般,哪裡就能為了這丁點小事就生分了呢?
等了片刻,任盈盈橫豎就帶出來那麼幾件衣裳,總是整完了,楚方白便瞧著她轉過來,道:“盈盈,許是今兒我說的話有些不中聽,你卻是要好生告訴我,是不是有什麼人在你面前說了些什麼?怎麼這些日子,你倒是和我生分起來了?”
任盈盈撇著頭不說話,楚方白又道:“不論是誰說了什麼,或是你自己瞧見了什麼,我不多說。你只自己想想,咱們兩個平素是什麼樣的。我說將你當作自己的女兒,不是說說而已的。盈盈,你若是總這麼和我彆扭,我心中也不是不難受的。”
聽了這話,任盈盈有些泫然動容,楚方白嘆了一聲,原本想要說的好些話,瞧見了她這樣的淚眼,忽地就有些說不出口了。
他嘆了一聲,便轉過頭去。總覺得自己也有些眼中發酸,楚方白深吸一口氣,才又道:“你如今,也不是小時候了,自己也有了自己的考量。旁的人說了什麼,你聽了,也總是要自己尋思的不是?我……我也不多說什麼……這件事,我總是不辯解了。”
說完了這句話,楚方白當真覺得,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他也想過,可能是任盈盈知道了當年任我行的事情,畢竟當年的事情,就像是他的真實身份一樣,總有很多人知道。
若是這些日子,影響了任盈盈的,當真就是任我行的事情,那麼楚方白就真的不知該怎麼解決了。
畢竟是東方反了任我行,現下就在東方身體裡的他,不能說自己沒有做過;而更是他親手殺了任我行,那時候還沒有東方記憶的楚佩瑾,怎麼能說自己是無辜的?
任盈盈要恨他,不論是恨以前的東方,或是恨現在的他,都是……理所應當。
只是,想到這些年彼此間的情意,想到畢竟是從才出生,一個枕頭大小的孩子這麼看著她長大了,竟然要彼此……心中就忍不住抽痛難當。
瞧著任盈盈如今的樣子,許是她並不見得就是痛恨自己,可是,心結卻也是難解開的。楚方白又嘆了口氣,起身走到任盈盈身邊。
抬起手又放下,最終還是又抬手,摸了摸任盈盈的頭。楚方白略笑了笑,便轉身出去了。
聽見任盈盈在身後喚了一聲“東方叔叔”,楚方白停了一停,卻終究沒有回頭。身後也並沒有再傳來她說話的聲音,楚方白只聽見了她落淚的抽泣聲音。
楚方白心中一軟,嘆道:“盈盈,我並不是責備你,你……你做什麼,我都是不怨你的。原本,便有我的不是,你還是孩子……我……”
身後任盈盈哭泣的聲音越發大了,楚方白也不再說什麼,只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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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哭了一場之後,任盈盈卻是態度自然了許多。初時有些扭捏,瞧著也是害羞的緣故。楚方白心中也鬆快不少,只是仍舊不曾知道,任盈盈究竟是為了什麼彆扭。
不過料想,橫豎也不差太多,總是與任我行相關。不然,這樣的一個丫頭,怎麼就能和自己這樣彆扭了好些時間。
楚方白也不去求根問底,原是因為,小殷從雁門關外回來了,還帶著金刀寨主的兒子,曾與楚方白有一面之緣的周山民。
雖說是一面之緣,實則楚方白還救過周山民的性命,是以他對楚方白也很是親熱。見了面問候了之後,周山民便道:“這裡離金刀寨卻也不遠,不如楚大俠跟咱們一道到寨子裡去?彼此商議些什麼事情也方便些。”
楚方白笑道:“少寨主盛情,原不該推辭,只是我那好友不日也要前來,怕是我離了這裡,他便尋不著了。”
周山民正要說什麼,卻聽外面有人道:“佩瑾還在等哪一位好友?”
楚方白聞聲很有些驚喜,連忙起身,走到門口時,便瞧見那白衣青年人正緩步走進來。一時間楚方白眼中便只能瞧見他面上笑容,當真是久違了。
過了許久,楚方白才聽見周山民正說著:“……既是如此,也請張兄弟一起往寨子裡去不好麼?也多了個強助。”
對面張丹楓看著楚方白,笑道:“佩瑾可願意去那山上麼?約莫是要比城中清苦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