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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層次的,也就靠後來人細心挖掘了。
在書架最上層左邊的格子裡找到一個紙包,輕飄飄的沙沙響,大概就是茶葉了。不過時間有點久,落了許多灰。
拂掉上面的灰,泛黃的紙包上隱約有字跡,仔細一看,竟是小舅的。
將紙包開啟,裡面放的卻不是茶葉,大概是花籽或者菜籽之類的,我把它們裝進罐子裡,平鋪開包裝的紙,看看小舅寫了什麼。
紙包了兩層,透過第一層看第二層的自然有點模糊,拉開第一層,第二層上的字跡一下跳進我的視野,卻是極工整的倆字:纏綿。
這種子叫纏綿麼?
真是極好聽的名字呢。呵呵,小舅的浪漫都體現在細微之處了。
當時我是這麼想的,那罐裝種子的瓶子卻放在了書桌上,想著來年春天將它種上,看會生出怎樣的‘纏綿’。
冬天很快來了,院子裡落了細細的雪,一落地就化了。細細瑣瑣的,像是涼爽的陽光碎屑。
院子裡的植物有些黃,有些耐冷仍舊暗自生長,在鄰居們的院子一片凋零的時候,我的小院倒成了遠近出名的綠景。
其實小舅父和小舅在的時候,冬天的雪是飄不進來的。
我將最後一塊木柴放進壁爐裡,火暖烘烘的,偶爾傳出一聲細微的噼啪,極頑皮的。我圍著毯子在壁爐便打著針織。窗外的雪光反射,將屋裡照得更亮了。低頭又打一排,慢慢增加的長度,雖然自己也覺得每一針小得不可思議,可是長時間下來,一條圍巾也完成了一半。
將圍巾披上比量長度的時候,這種溫暖的感覺讓我想起了那年我和雲巔剛剛確認了彼此心意的冬天,雲巔對我說隊上別人都有女友送的愛心圍巾,偏偏他沒有,還說想送我圍巾的女孩子每天都守在火影辦公室,不知道的差點以為是別國的間諜埋伏呢。
我那時說你想收就收,別拿我當理由。
雲巔聽了,氣得轉頭就走了。一個星期沒寫過一封信。
我那時也是驕傲,雖然心裡覺得愧疚,可就是無法低頭,這樣心裡不上不下的吊著,其實也頗想念。
後來從砂隱村回木葉,那天正好下雪,走到火影辦公室不遠處的時候,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就看見門口一個穿著粉色忍者服的女孩子將了一條淺灰色的圍巾遞給雲巔。
雲巔是最喜歡灰色的。
那女孩樣貌看不清,氣質卻如早春的櫻花一樣芳豔,因告白而酡紅的臉也如桃花一半可愛。
我站在不遠處,不知道該走該進。
卻見雲巔笑呵呵的沒接手,對女孩子說了什麼,那女孩低著頭,不住的點頭,然後抱著圍巾轉身跑了。
我還在猶豫,雲巔卻突然一個瞬身出現在我身邊,從後面抱住了我,頭窩在我的膊頸,面板有點涼,氣息卻很熱。他像一個要糖的孩子,“我只要你的,笨女人。
我鼻子一酸,從小到大就他總說我笨,在有一個智商過200的父親和已經一致贊為天才的哥哥後,我的聰明似乎已經成為毋庸置疑的。的
我說:我的可能要凍死你了,笨蛋。卻將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手才貼上他的耳朵,他歪在我肩膀處的頭一偏,大張嘴咬著我的脖子。
我說:你還吸血了你。
他說:完了笨女人,我離不開你了,你得負責人,嫁給我啊。
我說:大爺吃光抹淨了從來沒被人要過錢的,怎到你這就不一樣了?
他說:因為我開的是黑店,有進無回。
我白眼,道:你這個白痴。
他說:好吧,原意娶你的人是白痴,我認了。
我說:白痴白痴。
他說:你還罵上癮了你……
後來我花了半個月的時間,終於送出了我的Chu女作,雖然被小舅父稱之為毛套,但我說我採取實用至上政策。
雲巔笑得樂不可支,戴著那個東西到哪裡都顯擺。
往事,如歌。
一曲細細長長綿綿甜甜的歌。
現在我織圍巾的水平早已不同於往日,只是那個戴我圍巾的人卻去了。未送出的29條圍巾安靜的躺在我的櫃子裡,年年添新。
雪下到傍晚,我揉揉發澀的雙眼,放下織針,看看天邊。
又是一天。
春天到的時候,我的院子裡已經花開滿園了,一室花香,走到哪裡都能聞到。
院子裡不知名的小紫花開得最早,淺紫色的小花佔滿了整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