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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應該做的,不辛苦。”子妤垂目,一如既往的態度恭敬。
“來,這一千兩銀子的打賞你自己收好了。”花夷說著,將靛藍錦繡荷囊中裝的一千兩銀票一併遞給了花子妤:“正好你和唐虞要遠行,用得著銀子的地方也多,這次的打賞你就全收了吧,戲班不提一分錢。”
“這怎麼行”子妤雖然愛財,卻知道這是規矩。戲班一百多年來規矩如此,可不能在自己身上壞了。更何況她懂得什麼叫拿人家的手軟,萬一花夷後面提了什麼要求,自己還怎麼拒絕
“放心吧,本來戲班應該為你置辦些嫁妝的。可惜。。。。。。你並不在戲班出嫁。”花夷嘆了口氣,硬將銀票塞到了子妤的手中:“所以,乾脆折成現銀你戴在身上,以備不時只需。”
聽到這是給自己準備的嫁妝,子妤有些心動了。畢竟這些年自己雖然也存了些私房,可林林總總卻不到一千兩,就算有些宮中上次的衣料首飾,卻並不能拿御賜之物去換錢,所以說起來她還真需要些銀兩傍身。
等去了江南,她肯定要置辦一個莊子的。這些日子她讓茗月幫忙去打聽了,江南那邊好些的帶良田的莊子作價都要上千兩,若是帶了桑樹林和織布作坊的,更是要兩三千兩。
雖然是指婚,可皇帝並不會給自己一分錢的嫁妝,諸葛貴妃有心無力,也不可能明面上幫自己什麼忙。如今若全靠自己,恐怕還得再唱上幾場大場面的堂會才有可能湊足款項。可明日就是二十八了,在戲班過了年就要啟程南下,並沒有什麼時間讓自己再去存錢。
所以,當這一千兩銀子被花夷以嫁妝之名送給自己的時候,子妤就很難拒絕了。
“對了,唐虞已經回來了,你去南院看看。”花夷見子妤雖然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收了銀票,心裡頭終於舒坦了些。
對於這些戲伶,花夷看得多了,最怕的便是柴米油鹽什麼都不進的。花子妤是塊寶,可也要拽在自己手裡才能有好處。她既然收了戲班的嫁妝,那等她回京城,至少就不會輕易被其他戲班****去。
若是花子妤知道花夷的要求僅僅是如此簡單,或許她就不會帶著戒備之心了,畢竟花家班是她半個家一樣的地方,若是她要回京,除了此處,並無他想。
。。。。。。
讓茗月幫忙收拾箱籠,子妤將裝有一千兩銀票的靛藍錦繡荷囊妥善貼身放好,便直直去了南院。
已經有三五日未曾相見了,卻思念越來越濃烈,這讓子妤覺得有些好笑。
曾經天天見面,也曾經一兩個月不曾說過一句話,她和唐虞之間總是存著極好的默契。兩人的感情也不會因為任何旁事而發生變化。
可自從皇帝賜婚,兩人關係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那種互相需要的感覺卻愈發強烈起來。也終於讓兩人體味到什麼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南院還是老樣子,只是因為明兒個便是年關,所以師傅們大多都辭了回家過年。此處除了幾隻找不到糧食可吃的麻雀在嘰嘰喳喳之外,並無其他人。
臉上帶著愉悅的微笑,還有一絲甜蜜的期待,子妤加快了步子,可剛一進入院門就看到一抹柔軟的身影從唐虞所居的屋門前閃身而出。
容貌清媚,身段細軟,唐箏有著江南水鄉女子所特有的氣質。
四目相對,唐箏只是一笑,朝花子妤頷首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便側身離開了,並沒有解釋一句話。
子妤只看著她消失在院門外,也沒有開口問什麼。畢竟她和唐虞之間有著些深厚的淵源,就算私下見面,也並不代表什麼。
“子妤”
倒是唐虞上前關門的時候無意間瞥見了立在院中那熟悉的身影,心下一緊,混合著幾天來累積的思念,趕忙渡步出屋,迎了上前。
“剛剛唐箏。。。。。。”子妤指了指院門的位置,“她看起來。。。。。。”腦中閃過剛剛唐箏臉上不明所以的微笑,好奇心驅使著自己向唐虞問了出來。
“進屋來,我有上好的雪茶,咱們一邊品,一邊細說。”唐虞的眼裡卻閃著明顯的笑意,和幾分抒懷的神采,似乎有什麼好事兒剛剛發生了似得。
不疑有他,子妤渡步而進,順手關上門,見屋中生了火爐,一股清冽甘甜的茶香飄在空氣裡,一嗅,便什麼都不想再去計較去探究了。
一邊為子妤斟茶,唐虞一邊唇角含笑地柔聲道:“兩件事兒。第一件要重要些,先給你說了。”
捧著略微有些燙手的杯盞,子妤眨眨眼看著唐虞,見他轉身去書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