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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擦肩而過時,石狩真輕輕扔下這一句。
‘我的天啊,誰要跟你聊啊?!
等他們三個都走了,我才抬起頭,幽怨地瞪著老爸,“陷害女兒,很快樂嗎?”握手成拳狠捶老爸一記。
“唉喲!”老爸笑著擁我人懷,“我是在幫你耶,事情講開不就沒事了?‘
我毫不領情地推開老爸,“虎毒不食子,你這個做爸爸的,竟然親手把女兒送進老虎嘴裡,”哼!“
老爸咧開嘴,“太誇張了吧?我只不過說了你和他是初中同學,還是,你以為他認不出你是他同班同學?”
“問題是,沒必要弄得大家都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呀!”
“初中同學的關係很見不得人嗎?”老爸撫撫下巴,眼睛朝上望,一副深思狀。須臾,又把目光調到我臉上,“女兒啊,難不成你和他除了同學關係之外,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存在?”
“爸!”我忿忿地抬起高跟鞋踩向老爸的皮鞋。
老爸輕巧地躲開。“噴,難看,淑女不宜喔。”
“哼,拿來!”我攤平手掌。
“拿什麼?”“車鑰匙,我、要、回、家!”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古人早有明訓。
“嘿,還早得很,你忘了剛剛有人說要和你‘待會再聊’嗎?”
聞言,我霍地垮下肩,像個洩了氣的皮球。
嗚……
我為什麼會讓自己淪落到這步田地?我在心中第N次自問。當然,我很清楚赴這場婚筵可能會有什麼“後遺症”,最糟也不過就是撞見石狩真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公共場合,他能奈我何?原先我算盤是這樣打的。
但是,很顯然,我失算了。
遇見石狩真,事情就一直處於失控狀態。
先是老爸帶我去向石奶奶請安時,不懷好意的大貓在描述我和石狩真的關係時猛加油添醋,惹得石奶奶與一票長輩全用暖昧難解的眼神看著我和石狩真;偏偏石狩真從頭到尾又似笑非笑地盯著我,完全不提出任何抗辯(奇了,他平常不是最愛唱反調?怎麼今天面對大人們的曖昧詞語,他倒不吭聲啦),老爸也不挺身捍衛我的清白,只顧在一旁笑。我呢,領悟到了一點,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然後,相信大家都猜得到,我被迫租石狩真同桌麵食。老爸全然不顧我的求救眼神,自己閃到另一桌和朋友飲灑談笑。席間不斷有好事者跑來我們這一桌起鬨敬酒。想當然爾,他們敬酒的物件是我和石狩真。幸好石狩真是坐我對面,而非與我比鄰,否則情形會更尷尬(又不是主桌的那對新人)。我以不變應萬變,蝴終自顧自地低頭挾菜(偶爾抽空瞪坐在隔桌的老爸幾眼)吃食;對所有來鬧事的人視而不見,對所有調侃言語聽而不聞,謹慎地避免視線與石狩真接觸。石狩真也不多話,只偶爾低聲與大貓交談,一改先前的態度,像是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低氣壓盤旋,所有指望把一對年輕男女弄得面紅耳赤的好事者都落得自討沒趣的下場,只能摸摸鼻子夾著尾巴逃回去(說實在,情況還滿好笑的,至少和我們同桌的其他人都被這種場面逗得很樂。只可惜我是當事人,笑不出來)。
最後,好不容易捱到散場時刻,我原以為可以安心地回家躲在棉被裡為今天的悲慘遭遇痛哭一場,沒想到——
“什麼?!你還要再去續攤?喝了一晚上,你還沒喝夠引”我不可思議地瞪著老爸。“難得嘛,喝酒也是要看心情的。”
“好。”我把手掌攤到老爸的鼻端前,“那鑰匙拿來!”
“鑰匙?什麼鑰匙?”老爸明明沒醉,卻裝起傻來。
我感覺非常不妙。“爸,車、鑰、匙!”
“喝酒不能開車。”“我又沒喝酒!”我說,“你鑰匙不給我,我怎麼回家?”“有人要送你回家。”老爸哂然一笑。
我頸背上的寒毛一根根豎了起來,“誰?”語音不自覺地顫抖。不,千萬不要……
“你同學。”轟隆!晴天霹靂。
“爸!”我無法剋制地尖叫。
老爸竭力忍笑。“噓,乖,你已經歇斯底里了喔。”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幾乎要像個小孩子般坐地哭鬧,“我可以自己回家,幹嘛要他送?!”
“現在晚上臨檢多,你又沒駕照,我不放心讓你開車。既然人家有誠意,那你就讓他送嘛。”老爸甚至懶得編一個比較有說服力的說詞。警察又不是今晚才冒出來的!以前我晚上開車出門怎麼也沒見老爸阻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