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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哦。”老爸開啟他自己的衣櫃,取出一套衣服,向我獻寶。“譁!”我眼睛為之一亮。
那是一件復古典雅的乳白色洋裝,領口、袖口、腰身和裙襬皆是華麗繁複的雕花鏤空設計,極其雅緻秀氣。
我忍不住伸手觸控衣料,無法掩飾滿心喜愛。“你打哪兒弄來的?超正點!不像你的品味嘛。”還不忘損他一句。
“喜歡就好。”老爸說,“來,穿上它,讓咱們家的盈盈壓倒今天正角兒的丰采。”“心機真重。”我笑著。
新郎出身政治世家,爺爺是前任市長,父母都是中央級民代,哥哥則是地方民代,人脈廣闊;新娘的爸是幫派老大。這兩家聯姻,排場自然不小,擇定市中心的飯店席開一百五十桌(請客我烏鴉嘴,可是我實在很懷疑這對新人的結婚動機。看起來就是不太可能幸福的組合嘛。尤其啊,我特別為新郎未來的家庭生活感到憂心,願上帝庇佑這個可憐人)。
婚禮宴客廳門外,賓客絡繹不絕,衣香鬢影,冠蓋雲集。
趁著老爸繳納禮金時,我揹著手施施然踱到一旁,偏著頭細細打量那幀放在會場門口的超大版婚紗照。嗯哼,郎才女貌。新娘從小就是個漂亮嬌嬌女;沒料到新郎也長得不差(不知道這和現代高科技電腦修圖技術有無關聯?)。看完臉蛋,我將目光焦點往下挪……“你在看哪裡?”老爸繳了紅包,走向我。
“爸,你猜新娘有沒有……”我的視線膠著在新娘的腹部,比了個小腹微凸的手勢。
老爸還沒回答,有人倒先搶丁話:
“嘿!哪來的小妮子心思這麼邪惡?”一雙大手自背後搭上我的肩。
端聽聲音,我已知來者何人,於是悠悠回身:“不是嗎?”我一
臉無邪天真。
一個瘦瘦高高、滿臉笑意的男生,穿著正式的黑色西裝,有些突兀,稚氣未脫的他,還是比較適合T恤、牛仔褲。石狩敬,石家第三代,目前是大二生,比石狩愛小、比石狩真大,但比這兩姐弟好相處多了。
“任叔叔好!”石狩敬先向爸打招呼之後,才回答我:“我姐可不是先上車後補票。”
老爸插話:“你們聊,我先進去。”說完,徑自入場交際應酬去了。
我也邁開步子,緩緩朝婚禮會場裡面移動。“不是嗎?那你倒是告訴我,現代有哪個正當女生會在二十歲步人結婚禮堂啊?”
“因為男方不小了。我姐夫三十二歲,青春飛逝,不耐等,催我姐早點嫁他。”石狩敬跟著我。
我很懷疑喔。石狩愛會是讓人急著把她娶回家的型?
“他們認識不久吧?”這是我唯一想得出來的解釋。認識不深,仍處於美色迷戀期才會想娶石狩愛。
“四年。你說久不久?”
“四年?!”我停了一下,故作驚訝,“花了四年,他還沒認清你姐的真面目?”“喂,你別這麼毒嘛。”石狩敬好氣又好笑。
我繼續漫無目的地往前走,隨意瀏覽在場賀客的衣著打扮,對石狩敬的話充耳不聞。
“我姐的個性已經改了很多,你別成見那麼深。”
“呵呵,很好笑,謝謝你的笑話。”我平靜地轉頭看他一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當年被你姐推下水池差點溺斃的人又不是你,你當然對她沒成見嘍。”
石狩敬聳聳肩,沒奈何,轉換話題:“你今天這樣穿,很美喔,要不要吃糖?”他從口袋掏出一小把喜糖。
我揀了一顆咖啡糖,撕開,把包裝紙塞回他口袋(沒辦法,我不知哪兒有垃圾桶,而我這身衣服又沒口袋可放垃圾),糖則丟進自己嘴裡。“謝啦。”“你等一下要坐哪裡?和任叔同桌嗎?”
“不。”依老爸的身份,座位想必被安排得靠主桌很近。“我要去坐離主桌最遠的角落。”
主桌附近坐的都是新人雙方至親,我才不想靠近石家至親哩。“為什麼?”石狩敬說,“那我也要和你同桌,好不好?”
“好啊。”我隨口答著。
“好什麼?”我和石狩敬的背後冷不防冒出一道聲音。
大貓!“死大貓,你想嚇死——”我氣呼呼地轉身。
一轉身,才真的差點嚇死!因為——
“咳咳咳……”我剛才尚未出口的“人”字與咖啡糖一同哽在咽喉裡,險些噎死。
“大貓,都是你!”石狩敬輕斥,連忙輕輕拍著我的背。
我好不容易才嚥下糖果,滿臉通紅地抬起頭來,死命瞪著大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