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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紅線,泫五爺便急忙湊上去問道:“先生,腹中胎兒如何?”
公孫笑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作為一個醫者該有的同情,反而打著哈欠道:“初孕之時,是不是聞了不該聞的花啊,可憐了這腹中孩兒,三隻手腳,我看就是產下來,也不能叫別人把他當作正常人了。泫五爺還是早做打算的好。”他說著,拍了拍泫五爺的肩膀。
然那泫五爺則已經傻住了,瞳孔爭得老大,整個人就好像墜入了深淵之中,腦子裡一直盤旋著公孫笑說的話,三隻手腳·······這分明就是怪物。此刻他的腦子裡只有憤怒與恨意,他幾乎沒有去想,鄭覃是不是故意的,而是想到若是五娘不在書上先察覺到,那麼等著孩子生出來,反而給她安上了一個生出怪物的罪名了,到時候還把五娘白白害了。
這一瞬間,他突然明白過來,為何鄭覃對五娘那般無微不至,原來這些好是不沒有無緣無故的,一切只是要做給自己看,以後鄭覃自己也能好甩脫嫌疑罷了。
而這五娘,傻了一會兒,終究是沒能忍住,暈死了過去。而她這一次是真的暈了過去,畢竟那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可是她卻沒有法子,為了能成為正室,她只有犧牲了這個孩子。可就是方才聽到公孫笑的那話之時,她心裡便對這孩子生出了愧疚感來,心裡一種前所未有的疼痛頓時翻起,直至她整個人暈闕了過去,正人麻木了,那疼才就此停下來。
邱嬤嬤和香兒都叫公孫笑的話嚇住了,看到莫五娘暈死了過去,這也才反應過來,只大呼小叫的喊著咫尺在近的泫五爺。
幸得那公孫笑也還在,看了以下,只向那滿臉擔心的泫五爺道:“不用擔心,不過是有些接受不了,暈了過去罷了,這樣也好,指不定醒來就會好些了。”
泫五爺一面謝著他,整個人卻是走路都有一種飄忽忽的感覺,只換人來,正要把五娘送回去,卻聽見十五妹的質問的聲音:“五哥,你怎麼能這樣,為了一妾室那般對自己的結髮妻子。”
因那鄭覃一路上都在想如何脫罪,又糾結要不要去找莫離,所以那商丹朱實在是等不了她,就先去了凌雲軒,這一進大廳見到泫五爺,就開口質問。
她這估計是好心辦壞事吧,沒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就來為鄭覃出氣,卻不知道泫五爺這會兒連著想把那鄭覃一巴掌拍死的心都有,突然見素來最是疼愛的妹妹進來,就開口質問自己,為那毒婦說話,心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臉朝著商丹朱看去,突然大聲冷冷笑起來:“好!好!好!”連說了三聲好,身子一個蹌踉,朝著身後一張椅子上跌坐下去,這才抬起頭來看著商丹朱,話語間卻是在責罵那鄭覃:“真真想不到,我二十多年的結髮妻子竟然是這樣的人,如今連著我親親的妹妹也給她矇騙了。”
商丹朱還是頭一次看到五哥這個模樣,心下有些擔心,在看這那椅子上暈闕過去的莫五娘,心想定然是她在五哥面前說了什麼閒話,若不然五哥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不禁指著現在毫無知覺的莫五娘問泫五爺道:“是不是她在五哥耳邊說了什麼壞話?”
泫五爺卻是不悅,只是在那邊一陣自嘲的笑著。
這會兒莫五娘已經叫邱嬤嬤等人喚醒來了,第一句話便是為鄭覃脫罪:“爺萬不要責怪姐姐,她定然是不知道,若不然她怎麼還在自己的屋子裡放著紫水芙呢!”她這話明面是上在為鄭覃開脫罪,可是那暗裡卻是提醒著泫五爺,這鄭覃究竟是個怎麼重心機的女人,為了害自己,為了證明她的無辜,連著花都放一樣的。
泫五爺本來是沒有想到那一層,此刻聽到五孃的話,更是恨那鄭覃恨得緊,而與鄭覃相比起來,只覺得五娘是那般的善良,他就不知道,鄭覃怎麼就能對五娘這樣善良溫柔的下得去手,冷哼一聲,想要責罵五孃的還對那鄭覃的信任,可是瞧見她那梨花帶雨的小臉,卻又是心疼得緊,最終那責罵的話沒有說出來,反而站起身來走到她的身邊,溫柔的勸道:“這個時候你怎還覺得她的好呢,她已經這般害你了。”
五娘哭著,可見是真的難受得緊,一句整話也在說不出來了。一旁的商丹朱只當她是假裝哭來博取五哥的同情,又還不曉得這其中的原由,走過去指著莫五娘就朝她罵道:“你個狐狸精,這會兒孩子沒有生下來,你就把我五哥勾得魂兒都沒有了,要是這孩子生下來了,那還了得?”
她這樣的話本是無心的,何況一個雲英未嫁的小姑娘家,從來都是嬌生慣養,那些個什麼陰謀詭計的她不懂,從來心裡想著什麼就說什麼的,何況這是在她親哥哥的面前,因此就更沒有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