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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去害怕這‘避嫌’呢!”
這位年長的任家三叔公說到此處,想是因為年紀有些大,說話太快喘不過氣來,便停了下來,抬起茶水喝了兩口,容離倒是也不急,靜靜的端坐在椅子上等著他的下文。只聽他又說道:“晉之把汾城的事情與我們也說過來,這孩子向來是個粗心大意的,還多謝夫人能不嫌棄他。”
聽到此處,容離忍不住的朝著任晉之看了一眼。任家算得上是世族,最看不起的就是容離這種小商賈,現在不會是要開始三堂會審,說自己將他們任家子弟帶壞吧?
卻不想只聽那叔公繼續說道:“從前是我等太過於迂腐固執了,但是經過此番風波,大家商量過後,待將戶部那幾個冤枉任家謀反的罪臣處理好了,便齊齊退出這官場,願意回老家的,便可以去守著那幾畝薄田,過些清閒日子,不願意的倒也可以一如夫人般,騁馳與這商場之中,尋一處天地。”
要從商?容離難免是有些詫異,甚至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卻聽任晉之的叔叔說道:“這官場之中,當真是厭了,風光時候誰人見都是笑容滿面,受罪之時,卻是個個冷豔橫眉相對。”他說到此處,倏然站起身來,朝著容離深深的鞠了一躬,他本是個文人,穿著的正是那種寬大的袖狍,這一鞠身,那寬廣的袖狍便微微揚起來,將他本來生得有些英厲的武官也襯托得儒雅了幾分。然後滿臉肅然的看著容離,“這個時候,站出來的只有夫人一人,也正是夫人將我任家於水火中救出來。”
任家的叔公也跟著站起身來,但見他朝著一同跟隨而來的管家使了個眼神,那管家便走到跟前來,從袖袋中取出一封信箋遞給任家的叔公。
容離正是好奇之時,那叔公已經走到她的跟前來,將那看似不薄的信箋遞給容離,“晉之還小不懂事,能替夫人辦事是我任家的榮幸,他卻還拿了夫人的銀子,實在是不該,這裡&8226;&8226;&8226;”
容離大概明白他的意思,急忙站起身來,她覺得這任家也太認真了吧,救任家不過是順手的事情,而且若不是有常歡最後的決絕跟著單嬤嬤,她一個人怕是要頗為費力了,可是現在她卻撿了個大便宜,不止是這般,還要將她跟著任晉之合作的分紅換回來,這實在是使不得,怎麼說她也是一介生意人,白紙黑字的寫在那裡,是定了合同的,怎麼可以把銀子拿回來?只趕緊將任家人的話打斷:“任老這般實在是看不起我容離,而且我是一方生意人,這重要的便是信譽,與晉之的事情是簽下了契約的,怎麼能與今日的事情論為一碼事。任老若是執意將這些銀子塞給我,那便陷我與不信之中。”
她這一說,任家兩老都有些愣住,相視一眼之下,只好將信箋收起,不過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以後容離有事情儘管吩咐。
當然,這只是客氣話,容離是不能當真了的,何況任家既然能幫得了自己的忙,先前怎能落到那樣不能自己的下場。
送走了任家的人,容離才喘了一口氣,常歡就登門拜訪了。
與上一次同樣是微服而來,所以身邊跟著的也只是幾個信得過的侍衛跟著單嬤嬤。
經過此事,容離與單嬤嬤算是熟悉了些。
然常歡的模樣,看去比上一次還要糟糕,不過氣色雖然不好,她那表情卻是得意得很。自從出了這事情,柳文洲對自己溫柔了許多,所以常歡覺得自己不止是拿回了柳文洲手中的權力,而且還能贏得柳文洲,因此她算是雙贏的。最重要的是,當她把任家的事情告訴柳文洲與容離有關係之時,柳文洲還蹙著眉頭說他竟然瞎了眼,看錯了容離。
也正是這樣,常歡今日才有心思來容離這裡炫耀。
既然看到了她那得意的快要掉下來的笑容,容離便也沒有主動開口問她的來意,左右她會自己說的。果然,才坐下來,茶都還沒有吃一杯,那常歡便得意的朝著她笑道:“今日其實我是來感謝你的。”
說是感謝,可是因為她的笑容太得意,聲音太刺耳,所以容離還真的沒有,能感覺到她的誠意。不過還是耐心的問道:“謝我什麼?”
容離以為,她會謝謝自己發現黃銅的問題。卻不想只聽常歡說道:“此番這黃銅一事,文洲總算是知道了誰才是真正對他好的人。”她說到此處,那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了幾分,“你是那個他做錯一點事情就不會原諒他的人,而我是不管他做了什麼錯事,我都會原諒他。”
聽到這話,容離突然覺得好笑起來,他柳文洲做出事情自己為什麼要原諒?還有常歡跟自己說這個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