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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離身後,穿了一雙與容離一般的軟底鞋站在鋪著厚厚的地毯上。若是在此之前,單嬤嬤竟然覺得這個侍女實在是不懂規矩,可是在知道她的身份以後,著實嚇了一跳,她竟然是南黎一個什麼族族長的女兒,若是按照中原的規矩來,她也算得上是個郡主,可是現在去心甘情願當作是一個婢女般的伺候在這容離的身旁。
單嬤嬤也忍不住的想,容離究竟何德何能,不過很快就想到了容家。當初的越國容家,那是何等的榮耀,而容氏一族,與南黎之間也有著外人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關係。
所以對於容離的身份,單嬤嬤不敢在輕視。因此今日的態度也都放得謙卑了許多。
“對了。”容離忽然想起那鍾離玄樾的事情,便提醒道:“東翼國的小國舅可就在大都,而且與你們柳皇君還相見甚歡。”
單嬤嬤一下還沒能反應過來,隨之想到了這小國舅不就是東翼皇帝送來的密函裡提過的人麼?而且還讓陛下發軍與他一併去東翼,可是現在單嬤嬤還沒找到這位小國家,柳文洲卻已經跟他聯絡上了?而且容離說是相見甚歡,只怕是兩人想打個什麼壞主意吧?
見到單嬤嬤突然間變得難看的臉色,容離不由得有些懷疑起來,莫不是她們早就知道了?就在容離疑惑之時,單嬤嬤卻已經起身來告辭了,神情顯得有些急促。
容離自沒有多留她,只是叫人暗中跟了上去,中午回來的侍衛就將那單嬤嬤為何急匆匆而且的原因告訴了容離。
得知東翼國皇帝如此相信鍾離玄樾,容離也有些小小的震驚,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天子這般相信群臣的,而且這鐘離玄樾是個外戚。
容離突然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必要管了,而且現在最要緊的就是防著鍾離玄樾就是了。因此待到晚上阿迦納塔回來的時候,便讓他不必在日日出去,安然在這裡等著答案便是。
果然,才第二日,任家一家便放了出來,不止是歸還了爵位,而且還官升兩級。隨之宮中又傳出訊息來,柳皇君突然患病,臥病在床,手上的政事全部交換由女皇陛下處理。
常歡常年來在柳文洲面前的軟弱,以至於讓那柳文洲對她早就沒了防備,誰知她這不出手便罷了,一出手便一鳴驚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柳文洲挫得回不過神來。
而任家的人這一放出來,幾乎整個戶部,便是先前統一上奏摺彈劾任家的群臣也在第一時間被止住,而主辦這件事情的竟然是任家的人。這可謂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風水輪流轉,恐怕放在昨日,戶部那些人根本沒有想到這樣的結果吧!
柳文洲‘病了’,無法在出宮,他與那鍾離玄樾也就斷了聯絡,而且他到燕國的時間究竟不長,根基太淺,這一倒,他便有些慌亂了,唯一能做的便只能先穩住常歡。
任晉之自族人被放出來之日,便回去了,一連著三日,容離都不曾見到他的面,只到第四日早上,他才來回來,與他同來的還有任家的兩位長輩,正經算起來有一個還是任晉之的叔公。
任家的幾位長輩在任晉之口中得知一切都是因容離,又曉得容離是商家未來家主的正室,所以除了對於這救命之恩的感激之外,還有這份尊貴,便是衝這一點,也值得任家深交,因此商議再三,便讓兩位算是在族中有威望的長輩與任晉之來一同道謝。
容離究竟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剛剛從兗州出來的小姑娘了,因此任家長輩們的到來,倒也沒有讓她敢到什麼受寵若驚,只是有些意外罷了。
似乎因為有家中的長輩在,那任晉之也不如往日一般的自然,表情顯得很是嚴肅,不過那目光卻時不時的朝著容離這邊偷偷瞧來。好像對於今日突然的登門造訪,有些覺得對不住容離。
容離知道他們的來意,因此簡單寒暄過幾句之後,便笑道;“當下任家正得皇恩,其實大可不必來此寒舍。”她的話說得很慢,口氣甚至是有些懶散,不同於一般婦人那般嚴肅的雍容華貴。她手裡把玩著一隻銀質的拉絲鐲子,細細的銀絲有三千根餘,緊緊的纏繞在一起,正好似那三千解不去的煩惱絲。她說到此處,抬起頭來,手中的鐲子遞給了身後的沙瑪瑤,然後才漫不經心的說道:“我與你們這女王陛下,中間可是有些小過節的,此刻你們來此,若是叫有心人給提起,只怕會招來禍端。”
不想任家的兩位長輩相視了一眼,其中那個任晉之的叔公朝著任晉之看了一眼,“晉之這孩子早與我們提過,自然是知道,只是夫人對任家有救命之恩,於情於理都該親自來登門道謝的。今日已經算是晚來,夫人不怪罪已叫我任家無地自容,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