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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柳文洲來過以後,容離便是有些懷疑他,現在的柳文洲畢竟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書生了。不過說來也是,在她成為莫離後,就沒有見到什麼單純的柳文洲。所以容離覺得,現在性格行事變得如此極端的柳文洲,只怕是沒有什麼做不出來。而且又見到了常歡那般沒出息的模樣,確實是不如月酌的大氣。
“夫人在擔憂什麼?”任晉之看著容離蹙著眉頭站在廊中,不禁小心翼翼的問道,深怕她是因為任家的事情發愁,那般的話,可就實在叫他心裡過意不去了。
容離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從昨晚她便思考起一個問題來,若是這幕後指使人真的是柳文洲,那常歡會怎樣?而且現在的常歡恐怕沒有出息把柳文洲手裡的權力收回來吧?聽到任晉之的話,只嘆著氣道:“以陛下對柳文洲的感情,只怕便是他犯了這天大的事情,也是要格外開恩的,這般的話大臣們自是不同意,而且我覺得只怕柳文洲手中的權力比你我想象的還要高。”她說著,便側頭朝著任晉之問道:“燕國皇室,果真沒有其他的親王了麼?或者有皇親血脈的也可以。”
燕國的皇室血脈本來就比較薄弱,而前太子在時,又是一個不能容人的,便是有幾個沾親帶故的,早就死於非命了,所以&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想到此處,任晉之揚起頭來朝天嘆道:“只怕是天要滅了燕國,此刻除了宮中的陛下之外,便是失蹤了多年的太子了,只是已經四年之久,太子若是還在,早就出來了,又或許,他早就不在了。”
太子確實是不在了,任晉之畢竟不是容離身邊的人,而且他還是燕國人,所以容離自然是不會說太子已經被自己燒死了,而是輕描淡寫的提到:“三年之前,我在大都之時,被柳文洲劫到府中去,有一次偶然聽到他與幕僚提過,那太子早就隕了。”
任晉之對於容離的話並沒有質疑,只是頓時有些憤怒起來,“陛下這便是引狼入室,當日太子失蹤,先皇病重本就有問題的,只可惜我們這些做臣子的&8226;&8226;&8226;&8226;&8226;哎!”他突然有些沮喪起來,無能為力的嘆著氣。三年之前,他在驍騎營的時候,便聽說過當時還是駙馬爺的柳文洲的風流韻事。只是那時候的傳言一個傳一個的,到了他的耳中卻已經與原來的本質差別很多了,他所知道的是,駙馬爺有個青梅竹馬,只是已經嫁作他人婦,只是誰家的婦人,這婦人又是誰,他並不知曉。而且這種事情,大都是常常有的,那會兒還小的他並不曾當一回事兒,所以在前日得知容離就是那個婦人之時,深深的嚇了一跳,尤其是容離變成現在這副樣子,而且還身重奇毒,都與常歡公主夫妻離不開關係。
容離並沒有等他繼續嘆息,只是問道:“若是這案子真的翻到了面上來,燕國須得有個做主之人,不然的話,以現在幾個國家的局勢來看,燕國只怕是會成為眾矢之的,倒時候戰爭是難免的。”
任晉之現在還是信任常歡這位陛下的,所以聽到容離的話,很是不解,只道:“難不成夫人還擔心,陛下會為了一個男人,而放棄這錦袖江山麼?”
容離聽到他的這話,不由得一笑,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問道:“你知道為何歷代的君王都是男子,而女人卻是少之又少麼,或者說是幾乎沒有。”
任晉之不知道她怎突然問起這個來,怔了一下,“這世間本就是男兒當權,若不是我燕國皇室血脈薄弱,也輪不到常歡公主繼位。”
容離搖了搖頭,“你想得太簡單了,國家大事由著男人來當權執政,那是因為他們比女人多了一分果斷,而且在感情與國家大事上分得也及其的清楚,換句話說就是男人比較無情,可是女人的話,現在常歡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在國事與柳文洲之間,她便沒有分清楚,若不然柳文洲手中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權力,以至於現在他都有那一手遮天的本事了。”
任晉之聽她這麼說,終於明白了她的擔憂,可是自己卻又無任何的良策,只得朝著容離看去,“那夫人可是有什麼打算沒?”
容離依舊是沉著臉,“沒有!”一面又嘆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我雖不是這燕國之人,可是天下的百姓總都是一樣的,這般一鬧,最受罪的便是這天下千千萬萬的百姓了,所以若是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常歡能理智些,若不然燕國只怕是要葬送在她的手中了。”
黃金的的事情不是小事,牽扯的太多,所以任晉之自然是明白她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