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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是單根直溜溜大辮子,像只烏梢蛇趴在直挺挺的腰背上;有時又成對兒像兩根鼓槌懸在後腦殼。額前總是挑出一片劉海,耳畔總是垂下兩縷雲鬢,就襯托得微黑透紅的臉龐更加青春亮麗神采飛揚了。秀秀一出現在哪裡,都牽引著後生哥們直愣愣的目光。可是,惟有那個吳希聲有眼無珠,不願多看秀秀一眼。秀秀就主動湊上前去給他鋪紙、磨墨、提糨糊桶,像個跟班似的樂顛顛地伺候左右。可那個傢伙又沉默寡言,愛理不理的。秀秀就自覺沒趣,信心大減。
其實,一個鮮枝嫩葉般的細妹子在眼前晃來晃去,吳希聲哪能沒有一點感覺?只是希聲知道那個年代“文字獄”的厲害。他抄語錄,寫標語,出牆報,不能有半點差池。漏句話,錯個字,弄不好都有腦殼搬家的危險。他顧得上多瞅秀秀一眼嗎?
秀秀就在暗地裡生了悶氣。嘿,你們上海人有嘛了不起?目珠都長在額頭上,敢看不起我們客家山妹子!於是,秀秀一顆春草萌動的心,便慢慢地安分了些。
然而不久,春山爺卻給了秀秀極好的機會。楓樹坪要辦一所夜校,春山爺選中了吳希聲當老師。可是,吳希聲聽不懂閩西客家土話,鄉親們也聽不懂吳希聲的上海官話,春山爺只得派秀秀給希聲做助手。再後來,春山爺又讓吳希聲當大隊會計,他挨家串戶去計工分,算口糧,都得帶上秀秀當翻譯。兩人接觸多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