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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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終是由眼底浮現出來:“不過,我是很沒面子,我在你面前,一向都很沒面子!”
聽他的話,我也不由笑了。第一次見面他是姦夫下人,猥瑣又無恥,第二次見面是在大堂之上,他是汙點證人,卻偏是跟我站在同一陣營把那位內侍公公氣得要死要活,第三次是在死牢裡對我冷嘲熱諷,卻在生死一線間救下了我。
每次面貌不同,卻沒有一次有過什麼高大威武的形象。想想他在蕭戰面前的逼人氣勢,想想他西遼什麼什麼部的王爺身份,但偏給我其它各種面目,卻從沒跟我講過面子。
試卿心
我笑道:“你別拿這件事吊我胃口,你若肯說早就告訴我了,你故意講契丹話就是不想讓我聽。”
“瞧你那眼神兒,明明想知道,還嘴硬……你求我呀,沒準兒我就告訴你呢。”張義眯著眼看我,故意湊近了幾分,形容還真是令我熟悉地猥瑣。
這個人的面具戴得還真是快到爐火純青……思及往事,我忍不住笑了,衝他做個了寧死不屈的表情,你愛說不說!
他淡淡一笑,忽然話題一轉:“知道我為什麼打你那一巴掌麼?”
我呆了一下,當時只覺得心痛難當,想不到他當著眾人面打我,太不給我面子。如今聽他話裡有話,才細細啄磨了會兒,抬眼望著他:“你故意的……”
“他太精明瞭。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和你之間的事……”他忽然住了口。
他和我之間……有事麼?這話怎麼聽怎麼曖昧啊!我卻顧不得這些,恍然道:“你故意講契丹話,讓他以為你是防著我?”
“我本來就防著你。”張義笑笑,卻應該算是預設。
我瞪他,他卻笑得越發開心。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大笑的樣子,有點惡意,卻極是真實。那琥珀般的眸子裡的流光溢彩很是奪目。
我別過眼,不敢再看。
“靜王失蹤那麼久,世人都以為他死了,但想不到,”張義忽然緩緩頓住笑,輕聲開口,“他居然被找到了……”
我驚怔地猛地抬頭看他,卻見他眼中所有心緒都消失不見,沉靜如水。
“我聽說……他半年前被派往邊關巡察邊防,突然就失去了一切訊息,怎麼現在才……”我遲疑著開口,我所有的訊息都只是從趙闊口中得知一二的,因為這件事朱離從來不提,我也不忍去問,畢竟那是他的父親,等待生死未卜親人訊息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卻聽張義道,“半年前,邊關根本沒有戰事,大奕朝好端端派個身份那麼尊貴的王爺去那裡幹什麼?”
我見他唇邊的冷意,也只覺得後背發冷:“你是說……”
“而且據說是微服密訪,身邊只帶了十來個親信,暗中有不到幾十人的親兵相護,但才到邊關不久,這幾十號人全都離奇失蹤了……有人說他們是被當地土匪劫殺了,有人說是趕上山洪暴發沖走了,也有人說他們是被西遼人給殺了,還有人說靜王爺謀逆叛國了,但大奕朝朝廷卻對這件事一直密而不發,直到前不久,聽說靜王爺竟然未死,有了下落……”張義緩緩開口,“靜王爺一行全部死了,唯有他因身著先皇御賜的金蠶甲,大難不死,撿回一命,被山中獵戶所救,只可惜……頭部重創,數月昏迷不醒……”
我怔了怔,心中開始翻滾,朱離是不是正是因為這件事,才會……我嘴動了動,卻終是沒有開口。
“我知道你想什麼,你還真是……”張義微眯了眼睛望向我,唇邊浮起一絲冷笑,卻也沒再說下去。第一次,他放過了我。
見他的表情,我識趣地沒有開口再問,有些事情我知道我已不便再問。他肯跟我說這些,已經是給我面子,再問下去,我便真是登鼻子上臉了——我的身份地位自己總還是清楚的。
車裡再度安靜下來,隱約聽車外趕車的阿呼爾的歌低低傳了過來,他是用契丹語唱的,我聽不懂,但那悠揚的調子很是好聽,只是因為還在大奕國境,他的聲音壓得頗低。
“他唱的什麼?”我不由好奇地打破沉默。
張義抬著看了我一眼,可能是覺得我識趣的轉了話題吧:“我們契丹叫‘扎思達勒’,也就是漢人說的山歌。”張義又靜靜聽了聽,才道,“時光像流水喲,春天又到我家鄉,遼闊的原野喲,披上嫩綠的春裝,遼江深又長喲,船兒卻又要遠航,心上人兒你喲,莫非你不在船上。”
我不由輕笑:“很直白。”
“我們遼人說話做事一向直白。”
“又來了,遼人直白不直白我不知道,你就不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