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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呼後擁那麼多人跟著,去的又是晉王府,哪有什麼不好。”正如徐夫人所說,朱氏的精神極好,那笑容似乎把臉上的皺紋也都展開了,此時一面往裡頭走一面說道,“王妃好得很,吃得下睡得著,又有太醫呆在王府中隨時請脈照應,皇上皇后都賞賜了好些名貴藥材,金銀表裡更不計其數。她母親也去瞧過好幾回了,還為著這事去點了護國寺點了長明燈祈福……總之,有那許多人守著護著,決計是無礙的。”
馬伕人聽著嫉妒,可瞥了一眼陳冰,見女兒攥著帕子要出聲,她連忙衝其使了個眼色,這才在旁邊陪笑道:“老太太說的是,晉王妃是有福氣的人,這回必定能一舉得男。她這邊有了喜訊,那邊平夫人自然算不得什麼。”
“嫡庶有別,自然如此。”
聽到朱氏這句話,陳瀾便稍稍低下了頭,掩住了臉上的微妙表情。時人對嫡庶的嚴苛自不必說,就連那位太祖都沒能將其扭轉,她自然不會對這既定的規矩說道什麼,只今日去探望晉王妃時,朱氏有意將她留了下來。而那時候,她方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懷疑沒錯,朱氏早幾天就得知了晉王妃有喜的事。不但如此,晉王妃還說出了另一件事。
那位平夫人有喜的事,竟是編造出來爭寵的!只人畢竟和淑妃沾親,她不好貿然處置,總得瞅準了機會再徐徐圖之。
那會兒眼看著朱氏當著自己的面對晉王妃面授機宜,緊跟著晉王妃又是拉著自己的手,笑吟吟地囑咐她好好照應老太太,緊跟著又是送了她好些東西,她哪裡不知道,這祖孫兩人能夠信賴自己,也只是因為自己先前的一系列表現。然而,她畢竟沒有別的選擇,因而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要下船還為時尚早。
一行人簇擁著朱氏進了蓼香院正房東次間,朱氏覺得人多氣悶,其餘丫頭們自然而然都退了下去,只夫人小姐們依照往日的座位一一坐下。陳冰斜睨著陳瀾在老太太身側坐下,手絹倏忽間就被她揉成了一團。她正惱恨之際,耳朵突然捕捉到了一番要緊話。
“今天去晉王府,王妃也問起了你們這些姊妹的情形,言談間不無牽掛。她在韓國公府只有惠心姑娘一個妹妹,而惠心姑娘如今也許了人,按著年紀,立馬就是你們四個。你們四個只是差著月份,明年一個接一個都要及笄了,想想當年你們粉妝玉琢一丁點大的模樣,這時光真是過得快……”說了一番追憶的話,朱氏就輕輕巧巧岔轉了話題,“眼看這一科再過一陣子就要有結果了,咱們和蘇家的婚事到時候也就差不多該定下來了。”
若是平常,提到終身大事,小姐們少不得要臉露紅雲起身避開,但此時此刻,一眾人都被朱氏這一番話震得做聲不得。勳貴世家並不是素來不和文官聯姻,尤其是那些看著前途不錯的進士,往往也會作為乘龍快婿的人選。然而,蘇家那一家子的光景陳家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前已經按下的事陡然再提,誰會不明白那背後的勾當?
因而,馬伕人和陳冰陳灩姊妹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陳汐,面上全都露出了譏嘲之色。朱氏和陳瑛之間那是深仇大恨,這蘇家的婚事若不塞給三房,那是怎麼都說不過去的。況且,老太太如今挾著晉王妃有喜的事,正是最有話語權的時候,陳瑛偏還不在,徐夫人是事不關己,誰還能為三房那幾個做主?
然而,相比之前那一次想要一錘定音,朱氏卻只是隨口一提,接著就不再多言此事,反而是閒聊一般說起了三月十八威國公府的邀約,說著說著,她就看著徐夫人道:“說起來老三畢竟在威國公麾下效力多年,如今雙雙進了京城,這一層關係也不能完全撇開了,到時候不妨你領頭帶著家裡幾個姑娘家去湊湊熱鬧。”
陳瀾坐在朱氏旁邊始終沒做聲,見其他人被朱氏這東一榔頭西一棒子敲得有些懵了,陳汐那漠然的臉上甚至露出了一絲欣喜,不禁暗自苦笑。老太太從前是不想讓陳瑛和威國公府走得太近,因而把陳家拉上了羅家那條船,現在卻是覺得陳瑛太難制,希望讓別人看到陳瑛見風使舵的一面,最好讓晉王和羅家都厭棄了他。至於陳汐的想法,則是根本不在考慮之內。這一層私心不足為外人道,她也只是隱約猜著一星半點而已。
陳灩坐在底下,眼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終卻低下了頭。然而,在她旁邊的陳冰見陳汐高興,陳瀾又是越來越得寵,臉上終於掩不住那深深的惱怒,突然張口說道:“老太太,您可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
此話一出,馬伕人頓時警醒過來,見其他人有的發愣,有的皺眉,慌忙陪笑道:“老太太,冰兒這麼大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