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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芳見陳瀾也看著她,她連忙上前訥訥解釋道:“今天正好是放月錢的日子,因數目不對,蘇木和胡椒領著幾個小丫頭要出去尋趙大娘理論,奴婢只能死活攔著,最後怎麼都攔不住,只能和她們一塊走了一趟。奴婢該死,忘了屋子裡該留人。”
到了這個份上,陳瀾實在是沒心思繼續追問了。一來她的傷確實還沒好,二來情況還沒摸清楚,也不知道院子裡的人事是否有其他隱患,三來這月錢如何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問明白的。因此,懶懶又吩咐了幾句,她就打發了人下去,連沁芳說讓小丫頭們來磕頭認錯的提議都拒了。
人一走,陳衍就忿忿不平地說:“姐,你也太軟弱可欺了,祝家的就是沒安好心!要不是老太太還在,二嬸早就容不下咱們兩個了,不就是以為她是侯爺夫人嗎?都是因為爹爹當年沒能襲爵,否則這些下人也不敢這麼勢利眼!姐,等我以後做官了,我們就搬出去住!”
十一歲的孩子便惦記著這些,陳瀾心中不禁嗟嘆,隨即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搖搖頭示意他別再說下去。而看著陳衍那種彷彿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她也沒往心裡去,只是笑著又囑咐了他一番,又從枕邊的小匣子裡翻出一個荷包給了他。
“這……又是姐親手做的?針線還是一樣好!”陳衍喜滋滋地把荷包揣進了懷裡,這才咧嘴一笑,“要過年了,我正想磨著姐做一個呢,沒想到你早就預備好了。”
這三天裡,陳瀾雖不得下床,床上的各種用具卻都熟悉了一遍,其中便有這床頭匣子裡的各式針線。有荷包、扇絡子、汗巾、鞋面子……總而言之各式各樣應有盡有,哪怕是她從前為了省錢,針線功夫很是不差,甚至還會裁衣服,但那會兒還有縫紉機,如今這可是貨真價實的繡花,她那點針法還真是不夠看的。要不是原主留下這麼多東西,再加上傷勢未好也是一個藉口,大過年要送禮時她怎麼糊弄?
留著陳衍又坐了一會兒,陳瀾終究沒有提鄭媽媽說的那話,只是吩咐他要小心自個,不要惹麻煩。等他歡歡喜喜走了,陳瀾才按著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氣。
雖然對這個時代的歷史她完全是一抹黑,但無論現代還是古代,這沒了爹孃的日子都是一樣的,更何況這裡的人事比她當初的環境更復雜,更艱難。可是,活著就是希望,她既然重生了,就一定會代替這個失去父母卻一心護著弟弟的可憐女孩子好好活下去,也一定會替她好好照顧陳衍!
除了養傷之外,她卻得好好想想之前鄭媽媽提過的讓陳衍搬到外院去的事。陳衍才十一歲,又沒有爹孃照顧,孤零零在外院住著,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這不但是為了他打算,也是為了自己打算,須知她在這家裡目前最大的倚靠,就是這個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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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京華侯門 第四章 長者賜(上)
陽寧侯府既是佔去了整條陽寧街,前後重樓疊院,亭臺樓閣不計其數,又從什剎海引活水曰小玉溪,後園竟是有幾分江南水鄉園林的意味。這座偌大的府邸是當初太宗皇帝御賜,按照公侯伯府的規制,門樓三間五架,金漆獸面錫環,牌匾上的陽寧侯府四個大字則是出自武宗皇帝提拔的第一任內閣首輔張大學士之手。
七間九架的前廳前面是小小的兩抱廈,素來是接待一般外客的地方,名曰三德廳。中堂七間九架,名曰福瑞堂,正中一間廳供著太宗皇帝所賜的牌匾御寶,平素並不輕啟,只逢年過節或是貴客來臨時方才開啟。後廳慶禧居則是七間七架,幾十年來一直是太夫人朱氏住著。
自從前一代陽寧侯陳永去世之後,朱氏便搬離了此地,在東邊的蓼香院居住。然而,她雖沒有兒子,但嫡長女嫁入公府,之後不但育有兩子兩女,而且長女在六年前的皇子選妃中,在眾多公侯伯的嫡女中脫穎而出,嫁給了當今皇帝的次子晉王為正妃。
有了這緣故,家裡人誰也不敢輕忽這位老祖宗,因而哪怕水漲船高成了侯夫人,二夫人馬氏也絲毫不提搬到慶禧居去住的事,只是把原本自己住的紫寧居又擴建了一番。因佔了長房芳菲館的一半地方,她又藉口芳菲館的屋子舊了,把陳瀾挪到了西頭的錦繡閣,陳衍則是在距離這兒不遠的翠竹苑。
錦繡閣名字好聽,其實卻是整個侯府院閣樓館中最偏遠的地方,無論是到中堂還是後廳,都得先繞過長長的一段夾道,然後從各房的院子前經過。因此,陳瀾從前每日裡晨昏定省都得走許多原路,聽到的冷言冷語多了,越發在錦繡閣裡足不出戶,只是守著弟弟。
如今此陳瀾換成了彼陳瀾,對於這個僻靜地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