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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卻沒留心兩個孫女在自己背後的小動作,而是又輕輕咳嗽了一聲:“王府那邊還捎信過來,說是今年請的人比往年多,除了你們大表姐的韓國公府,咱們家世交的東昌侯、永平侯、廣寧伯四家之外,還有應國公、南陽侯、襄陽伯等等好幾家人,聽說晉王爺還給其他幾家王府遞了帖子。而且這回不但請女眷,晉王爺那兒還有文會。”
朱氏這麼一說,屋子裡的人頓時面色各異。王妃那兒請這麼多女眷,必然和往年不同,各家年紀相仿的千金聚在一塊,長輩們相看之餘,興許不少婚事就這麼定了下來。而男人們能得晉王青眼,自然是天大的好事。畢竟,如今太子之位還空懸著,晉王乃是大熱門。
然而,賞梅也就罷了,文會的事馬伕人和徐夫人卻不太熱衷。二房沒有兒子,這也是馬伕人最大的心病,幸好丈夫陳玖還年輕,姨娘通房也不少,於是這事只能午夜夢迴時嘆息上一陣;三房倒是有三個兒子,可嫡子這麼小,放兩個庶子出去爭臉面,徐夫人也不太樂意。
於是,妯娌兩人對視一眼,坐在左下首第一張交椅上的馬伕人就恭敬地問道:“老太太既如此說,回頭我也得給她們姊妹幾個好好預備預備。只哥兒們都小了些,那文會是給打算科舉計程車子們準備的,他們去了也沒意思。姑娘們究竟去哪幾個,還請老太太示下。”
朱氏瞧了一眼下頭的孫兒孫女,突然衝著陳衍問道:“衍兒,你想不想去?”
陳衍人是坐著,可心裡卻在尋思元宵與其去和那些沒意思的人混在一起,還不如想辦法溜出去看花燈,能帶上姐姐就最好了。直到一旁的二哥陳清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他才茫然抬起頭來,卻是朱氏重複了一遍他才回過神,隨即就搖了搖頭。
“去了也是給那些酸書生當陪襯,我不去。”
此話一出,滿屋子人都笑了起來,朱氏笑話了他兩句,又看著陳清陳漢說:“你們哥倆還小,去看看本不是壞事,但就像衍兒說的,給人當陪襯沒意思,以後若是騎馬射獵,我一定放你們出去見識見識。”
陳清陳漢一個十三,一個十四,對文事本就不熱衷,此時自是雙雙應了。文會的事雖是就此作罷,但賞梅的事卻還得決定。可每家都是有定例的,哪怕子女再多,等閒也不過是三人。所以,除卻陳瀾這四姊妹之外,三房的另兩個庶女雖是心裡渴望,面上卻一點都不敢表露出來。果然,朱氏一一掃了底下的孫女們,微一沉吟,就笑著說道:“這樣吧,三房各挑一個,長房自然是瀾兒,二房是冰兒,三房則是汐兒,就這麼定了。”
一句就這麼定了,儘管馬伕人徐夫人各自都有各自的不樂意,也只得賠笑答應。而坐在下頭的陳灩則是死死捏著帕子,好容易方才不把面上的失望流露出來。一大群人又說笑了一會,就有媳婦來稟報時辰,馬伕人徐夫人便領著小輩們送了朱氏去安歇,這才各自回房。
回到紫寧居,馬伕人把兩個女兒都叫到了上房的東間,又讓心腹丫頭玉屏在外頭看著,便衝著陳冰問道:“從前不論什麼事從來都少不了你們姊妹的份,這幾天究竟怎麼回事,怎的老太太突然事事護著瀾丫頭了?”
陳冰素來得馬伕人嬌寵,這會兒哪裡在乎母親的冷臉,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挨著在炕上坐下,隨即沒好氣地說:“誰知道老太太是怎麼回事,先是把大表姐賞的金簪多給了她一對,然後又是天天送這個送那個……也不看看那是個扶不上牆的泥阿斗,上回原本王妃幾乎都要帶著紅螺走了,偏她多話,硬生生攪和了自己丫頭的好事,指不定那紅螺怎麼恨她呢!別看她今天說得好聽,每次賞梅都少不了即景聯句,她要是答不出來,丟臉就丟大了!”
馬伕人細細一尋思,想想錦繡閣那邊傳來的訊息也就是說陳瀾傷愈之後成了書呆子,別的並沒什麼打眼的,也就釋然了,這才板臉看著陳灩:“你雖不是我肚子裡養的,可平常我看你也和看冰兒差不多,你也得自己爭氣些!瀾丫頭雖說是長房嫡女,可沒了爹孃,誰樂意結這門親事?你怎麼說也是陽寧侯千金,平日舉止大方些,還怕老太太不喜歡?下去歇著吧,好好想想我的話。”
陳灩聞言低垂了頭,什麼也不敢說,行禮之後就告退了出去。她一走,馬伕人才換了一副和顏悅色的臉,對陳冰千叮嚀萬囑咐,又商量了一會到時候的衣裳首飾,這才放了人出去安歇。等不多時祝媽媽親自掌了燈上來添火,她又把人留了下來。
“你說,上回晉王妃來要走了珍瓏,是不是老太太察覺了什麼?”
祝媽媽聞言一愣,皺著眉頭仔細想了想,隨即便搖了搖頭,又陪笑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