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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苦楚,我落得今天,雖說是我舅舅貪財,可也是因為我娘寧可退婚,也不肯嫁平頭百姓!她臨去時已經後悔了,我不想再學她一輩子後悔!”
聽著紅螺那斬釘截鐵的話語,陳瀾終於坐直了身子,隨即伸手把她拉了起來,又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你有這心志,這也算遂了你的心。只是,沒想到我隨便找了個你說夢話的藉口,珍瓏竟是附和了,這也是你的運氣。”
“珍瓏姐姐一直都不想一輩子做丫頭。”紅螺搖了搖頭說,“我早就知道她的心願,所以二小姐要了她,她立刻就應了,因聽說二夫人許了她,說是等過一陣子,設法抬了她給二老爺做姨娘。只這畢竟是還沒有幾分準的事,如今晉王妃親自來要人,她自然高興還來不及。她說我說夢話,自是怕我去了,礙了她的路。可人各有志,如今的我卻是隻有感激她的道理。若沒有她附和小姐,今天的事就說不好了。”
陳瀾自然知道,那會兒只有自己一個人開口不過是枉然。只是,知道紅螺對珍瓏只有感激沒有怨恨,她對這個丫頭就更滿意了。還不及說話,紅螺就突然又跪了下來,對著她端端正正磕了三個頭。
“從今往後,奴婢一切都聽小姐的!”
從言到行,陳瀾自然看得出這其中的決絕。不管如何,今天能得一個紅螺,便是足夠了。在丫頭中的尋機敏聰明的容易,但心性正派堅毅的,卻是打著燈籠也未必能找到一個。
第一卷 京華侯門 第九章 親疏
轉眼就到了臘月二十三的小年,各處田莊照例向侯府送了年例田租並米糧和各色瓜果菜蔬來,鋪子上也收拾了各色物件雜貨敬上各房的主子,就連丫頭們也都換上了簇新的冬襖。侯府常例,賞錢都是等守歲時分等散發,所以小年團圓夜不過是隨例賞賜吃食。吃不完的飯菜是一幫媳婦婆子們拜領,而大小丫頭們則是各色果子蜜餞。
吃過晚飯,除了陳玖仍是一如既往地早早告退之後,馬伕人和徐夫人以及各房的孫兒孫女自然仍少不了陪著朱氏說話。這也是除夕之前的慣例了,只相比滿屋子鶯鶯燕燕的小姐們,幾個少爺卻沉默得多。別個公侯伯府的太夫人都是喜歡孫兒,朱氏喜歡孫女卻是有名的,因而京師的誥命夫人們甚至常打趣說,託生在陽寧侯府的女孩兒最有福。
這會兒也是如此,朱氏的暖榻一左一右坐著陳冰和陳瀾。以前這兩個位子要麼沒人,有人時就都是二房兩姊妹佔著,如今突然換了長房的陳瀾,家下人等自然各有各的猜測。就是陳瀾自己,也越發謹慎小心。畢竟,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朱氏這位祖母從前對她素來淡淡的,這些天突如其來的看顧,必然還有其他原因。
相比能說會道性子活絡的陳冰,陳瀾的話仍是不多,只偶爾插話。這時候,朱氏正笑吟吟說著年後元宵晉王妃又會邀約各家親友女眷去王府賞梅,陳冰立時歡喜得笑著拍了拍手。
“今年年初的時候,王府那紅梅林開得漂亮極了,火紅火紅的,精神得了不得。而且人又多,又熱鬧,我都惦記好些日子了。老太太就是不說,我也涎著臉想求懇著去湊個熱鬧呢!”她一邊說一邊示威似的瞧了陳瀾一眼,似笑非笑地說,“說起來,那會兒三妹妹正好病了,沒能去成,倒是可惜得很。不過去年那次賞梅的時候,大夥兒即景聯句,三妹妹卻偏生答不上來,如今苦讀了兩年的詩文,聽說病了還不忘看書,此次應該能大放異彩才是。”
面對神采飛揚的陳冰,陳瀾語氣卻依舊閒淡:“就算我苦讀詩書兩年,也成不了才女,哪裡比得上二姐姐,頂多也就是獻醜罷了。再說,這些天我看的也不是什麼詩詞,只是一些四弟找來的前代名士留下的遊記雜文,不過消磨些時間罷了,哪談得上用功?”
前頭一句話說得陳冰面露得色。而聽到後頭一句,朱氏突然問道:“你怎會想起看這些?”
陳瀾見朱氏絲毫不奇怪,便知道老太太應當是早就知道了。畢竟,這侯府中人多嘴雜,她不管做什麼都很難逃出人的觀察,還不如老實一些。此時此刻,她就笑答道:“我在詩詞文章上頭就算再下功夫,也比不了姐妹們,還不如不費那功夫了,難道詩寫得好還能成了李杜?這幾天正在讀柳河東的《永州八記》和孟元老的《東京夢華錄》,讀著彷彿身臨其境。至於那些筆錄新語,語意新奇,畢竟是史話,看著頗有趣,老太太可別笑話我沒見識。”
“罷罷,只要不是那些禍害人的小說話本,隨你喜歡看什麼。”
一番話說得朱氏莞爾,陳冰也只得陪著笑,卻趁朱氏不注意譏誚地衝陳瀾冷笑,陳瀾只當做沒看見。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