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昰早就調查過忠順身邊的人,這個琪官倒是一直給忠順唱戲,看上去是個受寵的人,只是按照忠順陰鬱的性格,說不好他在背地裡頭怎麼折磨人。不過再轉而一想,這樣的處理不像是忠順的做法,要是他認定琪官發現了什麼不該發現的東西,真要殺人滅口的話,應該不會留下什麼痕跡。“也許是手下人犯了什麼事,正好被這個琪官給撞見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了。柳湘蓮當下是在找琪官留下了什麼線索嗎?”
“正是如此。”薛蟠沒能勸住柳湘蓮,與忠順這樣的人對上,一般而言凶多吉少。“他執意要用江湖的路數想想辦法,琪官生前也不知是不是留下了什麼蛛絲馬跡。我們這裡沒有什麼發現,也不知道柳湘蓮能不能查證出來。”
郇昰想了想,江湖中人的門路廣,說不定能知道忠順在謀劃一些什麼,但是這樣被動的等待終歸不好。還是要主動出擊,也許是應該放出一個誘餌的時候了。“蟠兒,你說讓王子騰去協理這次的賑災事宜如何?”
薛蟠眼光一閃,王子騰與那些老人們不清不楚的事情,很早有了定論。偏偏這些年郇昰沒有動過他的位置,除了郇昶知道內情外,其他人也就是看個熱鬧。賈家倒了的時候,發作了王夫人,卻絲毫沒有牽連王子騰,大家莫不以為皇上是有心不追究的。
此時,若是將王子騰放去賑災,好事的忠順怎麼可能忍住不與他聯絡呢。
第一百十三章
“踏踏踏——”馬蹄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突兀。在這個被黃海之水沖毀的小村莊裡,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村民們能逃得都已經早早離開,而那些沒有逃過洪災的人,只在荒地上留下了支離破碎的屍骨,或有更多被草草捲入黃河支流中,不知埋骨何處。
王子騰自從在離開京城前收到了一封信之後,就變得心神不寧起來。這幾年他過的並不好,一直擔心著皇上有朝一日,會隨便用一個藉口摘了他的頂戴花翎,所以他都是小心翼翼地辦差,儘量閉門謝客。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會讓他與六王爺一起當欽差,負責救災事宜。
王子騰在接到聖旨的那日,就生出一種發自內心的不安,這裡面有著與郇旪辦差的忌憚,那位做事的手段狠辣,絕不允許在救災中有什麼意外出現,如果遇到了有人不長眼中飽私囊,那麼必將成為刀下亡魂。可是郇旪不怕那些小人的報復,王子騰怕啊。他又沒有一個皇帝哥哥,而且早年交好的那些人被殺的被殺、被貶的被貶,要他如何接下這個燙手山芋般的差事。
“籲——”兩匹賓士在小道上的馬,在小茅屋前停了下來。王子騰心中咯噔了一下,他按照信上的指示來到了這個小茅屋。現在只剩下了一門之隔,他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誰,是那事的幕後主子了。
這三十多年來,王家交好過不少勢力,除了有姻親關係的賈薛之外,還有那些四王八公們,這都是因為王家在建國之初,掌握著各個藩屬國的進貢與異姓王封地的事宜。雖然後來在王子騰的祖父過世後,王家已經沒有人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任職了,但是那些人脈仍然多多少少的留了下來。
王家與義忠親王的關係並不好,其中的緣由王子騰也不清楚,也許是因為義忠親王看不慣王家這樣幾頭討好的做法,王家也希望有能有從龍之功,而不是擁護當時的太子上位,那麼等待王家的註定只有消亡。可惜聖心難測,誰也沒有想到先皇后來把皇位傳給了王家根本就沒有押注過的郇昰,木已成舟後,只能想法子在新帝的眼皮子下面做些小動作。
偏生事情與王子騰的設想大相徑庭,郇昰一朝先有太上皇作保,先皇去了之後,在他來不及看懂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老臣們再也左右不了的定局。可是王家已經與各個勢力牽絆太深,王子騰身在局中退無可為,甚至在東平王要反的時候,他也只能在九門中做了內應。
如今腦袋還在脖子上,不知道是不是老天保佑。就在他已經想要過安生日子,不再折騰的時候,那個神秘人出現了。在當初王子騰祖父過世之時,王家一度陷入了困局,朝中無人眼看就要被逐出權利中心,如果不是神秘人及時伸出了手,安排父親進入了吏部,那麼就沒有後來王家的富貴日子。
三十年前的那個夜晚,他還是一個備考的生員,那個帶著鬼面的幕後人,只要求王家記下這份恩情,而一記就是三十年。時間長到了王子騰都要忘記這件事情了,卻在離京的那夜接到了那封信,上面詳細地記述了當初父親為了謀求進入吏部是如何迫害了三位朝臣,而這些年王子騰那些牆頭草的一舉一動也都在神秘人的眼中。
王子騰冷汗淋漓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