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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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他一直是我的回憶的一個死角,我不願意去沾染。
我沒想到;他當時處境會如此之難。
當初隱隱有幻想;也只是以為是單純來自家庭方面的壓力。
邵永之說了很多,開始的時候;他每天晚上要靠飲酒才能入睡。
看了很久的心理醫生。
後來去反覆申請去汶川;餘震的時候仍舊堅持救人;是真的想要去最大可能的地方看能不能就那麼死了。
手受傷之後,他倒不是特別傷心,他說,“反正我不上手術檯很久了,只要站在顯微鏡旁,我的手總是忍不住抖。”
我猜想是當年逼不得已為邵氏所用時遺留下的後遺症。
這之後,他開始轉戰中醫,仍舊做得十分優秀,他卻開始有了退卻的念頭。
後來用了一年的時間,做無國界醫生,幾乎走遍非洲,回來的時候,身體裡還沾染了很多傳染病的病原體。
我想起很多年前他過生日,趙枚說,他這種獅子處女座的人,不是極其自戀,就是有自虐的慾望。
我覺得這些年他很多時候都在自虐。
他是個男人。
他身後的人不止我一個,還有他的父親,他的妹妹。
男人最能理解男人。
做人有時候真的很難堪,做男人尤是。
我控制著自己的語氣給他打電話,“你在哪裡?”
“外面。有事?”他的聲音很剋制。
“我想要見你。”
我說,“邵公子來找過我。”
“他跟你說什麼了?”
“我全部都知道了,他的,宋雨露的,我媽的,我阿姨的,全部。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壓低聲音,但是忍不住咬牙切齒,“他奶奶的,當初你不是說了麼?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自己裝什麼英雄?只有你懂得犧牲?你要跟我分手,你他媽的混蛋!”
他沉默不語。
我忍住對著機場的公共設施拳打腳踢的衝動,“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嗯?十幾歲的小女孩兒,需要倚靠著你,讓你照顧?你是不是從來不知道我也是個有擔當能託付的男人?”
“你啊,你聽我說。我這個人,說實話,從來都沒有什麼建功立業的雄心壯志。你不一樣,你倒了,可以再爬起來,這一點我比你都清楚。可是一個再強的人,也不能在倒了的時候揹著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