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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標悶著頭,不管馬陵怎麼說教,怎麼反對,他都執拗地幫馬陵包紮著。
“馬團長!黃營長犧牲了!”一個士兵匍匐過來,哭泣著報告。
黃營長是第九軍軍部後勤部一營的營長,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兵。馬陵痛苦地閉上眼,命令:“讓戰士們把防禦圈適當縮小吧!”現在後勤一營人員損失已過半。
“轟隆!”一聲巨響,戰士們被震得頭暈耳鳴,緊接著又是幾聲轟響,沙俄的火炮接連飛來。沙俄步兵們射出的子彈也像蝗蟲一樣怪叫著飛來,和著嗡嗡作響的炮彈皮一起,把峽谷左邊頂打得泥土四濺。
這樣呆下去不是辦法,馬陵無奈向部隊下達命令:“準備突圍吧!向西南方走,如能逃入呼倫湖最好,不能,至少也要脫出敵人的火炮射程之外。”說完,狂吼一聲“戰士們!衝啊!”帶著張標,領頭向西南衝去。
迎面敵人的火力實在太強,二十多名戰士剛剛衝出不到十米,便被沙俄兵一陣密集的射擊全部打倒,英勇犧牲了。見人民軍要逃,沙俄騎兵也再次蠢蠢欲動起來。
馬陵有張標的保護,及時被壓在地下,躲過一劫。根本不可能衝得出去,後勤一營的戰士們又只得退了回來。這一番混亂,被沙俄人充分利用,他們貓著腰,端著槍,縮頭縮腦,左顧右盼地衝了上來,終於接近了後勤一營防禦陣地的核心,雙方展開肉搏戰。
沙俄人有騎兵,且佔據人數優勢,結果可想而知。在馬陵被一個高大的沙俄人用槍柄擊暈滾落峽谷中之前的那一剎那,他腦海裡出現的畫圖,奇怪的居然是肖晶那一張粉紅如霞光的臉。
沙俄鬼子開始檢查戰場,他們看到滿山遍谷倒在血泊中的人民軍戰士,不時發出一陣陣獰笑,只要發現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他們便射上一粒子彈,氣焰十分囂張。
沙俄兵小心翼翼地翻弄每一具人民軍戰士的屍體,並在第一具屍體上刺上一刀。幾個沙俄兵踢開一具人民軍戰士屍體,用槍柄砸開一個木箱,裡面現出白花花的銀子,這是第九軍送給前線部隊戰士們的軍餉(人民軍對外作戰部隊發的是銀子,以便向當地人採購),他們高興得亂喊亂叫,簇擁著來搬動這些“戰利品”。突然,他們聞到一股濃烈的硝煙氣味,聽到噝噝作響的聲音,“不好!有炸彈!”幾個沙俄兵急想後退,但為時已晚矣!隨著“轟隆!轟隆!”兩聲巨響,旁邊一個被得意忘形的沙俄兵所遺忘的,倒在血泊中的人民軍戰士,同時拉響了兩顆手榴彈。
太陽已經偏西,草原上掠過一股股涼風,夾帶著一種刺鼻的血腥氣味,顯得格外陰森。沙俄人還在打掃戰場,他們邊清點人數,邊準備把人民軍的軍需物資全馱走。這時,遠處響起一陣馬蹄聲,跟開始沙俄人衝來一個樣,灰塵漫天,黑壓壓一片,而且比開初的沙俄人還要多。這是後勤一營派出求來的援兵——人民軍第三騎兵師的兩個團。
沙俄兵驚慌呼叫,慌忙舍下手中的東西,有序地結陣防禦。半個小時後,沙俄人抵擋不住人民軍騎兵鋪天蓋地的攻擊,大部被殲,少數騎兵僥倖逃脫。
激戰後的戰場慘不忍睹,馬陵被救醒過來,他不敢相信自己還活著,但見周邊的情景他驚呆了:斜坡上、草叢中,到處躺滿了沙俄軍與人民軍士兵的屍體,有計程車兵的傷口還在滴嗒著鮮血,峽谷都被染紅了,一片片青翠的綠草被染紅了,大地變成了紅色。
自中央騎兵第一軍分拆作戰後,人民軍第三騎兵師一直配屬於第五集團軍,此次,他們便是奉第五集團軍司令彭遼上將之命,從外蒙省奔赴黑龍江省馳援第九軍對呼倫地區的作戰。他們行軍在路上,正好遇到了馬陵派出前往人民軍臚臏前線指揮部求救的通訊兵,遂毫不猶豫賓士疾援,雖還是來晚沒能救下後勤一營,但卻救下了馬陵,也殲滅了偷襲的沙俄部隊大半,多少算為死難的後勤一營的戰士們報了血仇!
人民軍近四個集團軍對沙俄作戰,為了各部隊之間的配合,本應設立一個統一的作戰指揮部的,但中俄邊境線漫長,通訊又不發達,設立也是白設立。因此,人民軍各集團軍司令部皆是獨立作戰,而沙俄軍與人民軍一個樣,也基本上是各自為戰,根本上談上什麼大的戰略配合,雙方半斤的八兩,談不上誰佔多少優勢。如果硬要說人民軍有什麼通訊優勢的話,也只是近距離小範圍部隊內的通訊作戰優勢。
人民軍新疆胡野林的第一集團軍與外蒙彭遼的第五集團軍的對敵作戰任務較輕,根據他們臨離開北京時,林逸對他們的吩咐,他們只需切斷沙俄人的後勤補給線就算完成任務了。胡野林與彭遼謹遵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