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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慌亂!趕緊把僵繩砍斷,卸下拖車!”馬陵大聲指揮著。
看到比自己還年輕的長官如此鎮定的神態,戰士們稍安,立即照著命令做。忽然,幾顆炮彈拖著長長的哨音在峽谷壁上炸開,爆炸聲震得戰士們幾乎分辨不清方向。一個戰士背後多處受傷,一個戰士被震得不省人事,一個戰士左眼被彈片打壞,血流滿面。
“不要管馬匹了,拿著槍爬上來。”馬陵吼道。與一個警衛員一起抬著滿臉滿身是血被炸傷了眼的戰士,上到左邊峽谷頂。接著其它幾個戰士把另幾個受傷的戰士亦抬了上來。
沙俄騎兵瞬間而至,他們從對面飛馳而來,子彈像雨點般飛落,摻雜著一聲聲震耳欲聾的炮彈轟鳴,使整個峽谷地帶變成了硝煙瀰漫的火海。山谷裡受驚的馬匹到處嘶叫,並拖著馬車亂闖亂跑,裡面許多子彈、炮彈、火藥亦接連不斷地爆炸。
第三百章 走入正軌
已是黃昏,眩目的太陽收斂起灼人的光線,逐漸溫和起來,風也由燥熱變得涼爽,變得輕鬆起來。呼倫湖畔的草很豐腴與茂盛,草原坦蕩如砥、遼闊廣大,沒有山巒起伏,沒有溝壑縱橫,惟有緩緩的坡度在無限地逶迤、延伸。
西沉的太陽,正以草原為背景,把黃昏導演成一場恢宏、熱烈的謝幕。飄浮來一片白去,像是要托住正在下墜的落日。雲團四周鑲上了燦爛的金邊,五彩的光線從間隙中極有層次地噴射而出,天空顯得斑斕莊嚴起來。此時,夕陽餘輝下的草原,本應是安靜而美麗,人馬本應是悠閒而恬靜。然而,劃破寂空傳來的一陣陣槍炮聲,打破了這一切的寧靜與美麗。
叫囂著衝在第一排的沙俄騎兵衝至峽谷頂右邊時,被寬大的峽谷間距所阻,他們仰衝而下,卻遭到左邊峽谷頂人民軍戰士居高臨下的射擊,死傷慘重,後面的沙俄騎兵不敢再下來,他們分成左右兩股沿峽谷而行,準備從兩邊峽谷口包抄上來。
這是必然的結果,馬陵早料到敵人有此一招,他命部隊把所有的馬匹壓伏在地,圍成一個大圓圈。不久,兩股沙俄騎兵從南北兩邊包抄上來,而此時沙俄步兵也已接近峽谷頂右邊緣,展開了與人民軍的對射。
馬陵環視,粗略算了一下,估摸沙俄人有二千人之多,其中騎兵有五百餘人,而已方僅有一個非戰鬥力的後勤營,人數還不到五百人,想想這懸殊的實力對比,誰都知人民軍後勤一營處境危險矣。
沙俄騎兵囂張,想用馬的奔速快速沖垮人民軍的防禦,馬陵剛趁沙俄騎兵繞道的間隙,令戰士們把拖上來的一些馬車堆出物資後,散亂地空置於斜坡上作馬障。這有效地減緩了沙俄衝鋒騎兵的馬速,利用這短暫的阻礙,人民軍戰士用手榴彈擊退了沙俄騎兵的第一次衝鋒。
然而好景不長,當沙俄人拖著尖哨聲的炮彈落入人民軍後勤一營的防禦圓圈中時,戰士們不堪承受轟炸,開始混亂起來。沙俄騎兵與步兵趁機再次發起衝鋒,眼看著敵人的瘋狂和部隊陷入絕境,馬陵急了,他兩眼通紅,向身邊的警衛員問:“張標!還有手榴彈嗎?”
“報告團長,還有一顆!”張標回答。
“把它給我!”馬陵命令。
張標遲疑著,他當然知道馬陵想幹什麼,接著拼命地搖頭:“不!我絕不!團長,我一定護著你衝出重圍!”他想起集團軍政委施南寬將軍對他的鄭重叮囑:“一定要保護好馬陵,就是做俘虜也不能讓他死!”集團軍政委如此慎重地找一個警衛員談話,這是極其稀奇的事,可見馬陵的特殊。
馬陵望一眼雖已陷入彈盡糧絕,但卻仍在做著殊死抵擋的戰士們,無奈地搖搖頭,接著沉聲道:“給我!我會用好它的!”
張標也不再與馬陵爭執,他麻利的掏出手榴彈,擰開蓋子,拉掉了引線,揮臂扔了出去,手榴彈在敵人群中爆炸,兩個沙俄士兵被炸成了血人。
“你!”馬陵惱怒地逼視張標。張標輕聲道:“團長!對不起!”
敵人衝上來了,馬陵無暇再與張標說話,他端起長槍,撇下張標,匍匐著爬了幾步,選取一個理想的角度,瞄準一個俄軍指揮官的腦袋,“嘎!”的就是一槍,這個俄軍指揮官的頭腦前後即刻通了風,馬陵在軍校學習時也是一個神槍手。
沙俄人這一次的衝鋒又被擊退,氣急敗壞的沙俄人馬上命令炮兵繼續開炮。這時四門輕型火炮一齊瞄向人民軍後勤一營的防禦陣地,一陣狂轟濫炸,馬陵手臂中彈。張標大驚失色,忙驚慌失措地撕下一塊布幫馬陵包紮,馬陵沒好氣道:“我還沒那麼嫩貴,死不了!”顯然,他還在生著張標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