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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生命的成熟,是一種靈魂蛻變的歷程,蘇軾絢爛至極之後歸於平淡,黃庭堅晚年詩風由之前的生硬險怪歸於平淡,王安石的創作早期也是鋒芒畢露而後有一種收斂。平淡是宋代文學的一種整體性追求。
而這種追求,這種可以用創作分期來顯化的平淡之路,一種被後世心學稱作煉心的修煉,這樣的人生才是意義。一成不變的創作風格,就意味著沒有前進,就意味著作家人生境界始終停留在一個水平線上,這本身就是一種倒退,因為你原地踏步,別人卻已經前進了。
所以說,心靈蛻變史,在張俊義看來是可以在宋代多數文人的創作中看到端倪的。
人生的意義也許就是要有一種心靈的救贖和蛻變。這便是人生的終極目的。否則都不算是活著。
就好像在張俊義看來,屈原的作品風格始終如一,根本沒有創作分期之說,這透露出詩人內在心靈的始終生活在痛苦地獄裡。
戰國時期,人類的心靈,儒釋道的精神文化,還沒有發展起來。
如果屈原能夠接受儒釋道思想的調和,不至於走上極端,投河自盡。屈原在詩歌史上有一定的地位。但是屈原的美學意味,對於生命的歸宿與終極撫慰是遠遠比不上陶淵明和蘇軾等人的。這與時代,精神史發展等侷限是密不可分的。畢竟屈原的時代,沒有平淡這種說法,沒有學術文學的積累,沒有後世魏晉風流對於人性的解放。
精神文明積累到宋代,已經獲得了很好的回答。是要追求一種平淡之美。
張俊義至今都還記得在前世看了一本書,至今難以忘記書中描寫的悲慘情景,隱約感受到了國人的心靈蛻變。
書的名字叫《1901》,是王樹增非虛構華夏近代歷史系列之一。
它講的不僅是驚心動魄的歷史事件,還有國人在那段紛亂歲月裡的心路歷程。
距今一百五十多年前,國人唯我獨尊,視世界為“蠻夷”,對“蠻夷”知之甚少且不屑一顧。當英倫人用艦炮轟開華夏的國門的時候,國人無奈接受了“蠻夷”的見面禮。
距今一百多年,大清帝國的命運掌握在老佛爺慈禧手中,老佛爺企圖依靠義和團的“神勇”打敗“蠻夷”,出口惡氣。豈料宣戰不久,“蠻夷”就輕易侵佔了帝國都城。國破家何在?國人的心靈迷失在老佛爺逃出京城的茫茫風塵中,國人因此遭受了有史以來最劇烈、最深刻的心靈蛻變。
這種蛻變因華夏民族的奇恥大辱而痛楚,又因大清帝國的搖搖欲墜而艱難。一個古老而巨大的帝國如此不堪一擊,幾乎在一夜之間摧毀了國人根深蒂固的“自以為是”。
血淋淋的事實告訴國人:“蠻夷”不可小覷,落後就要捱打。
悲慘慘的帝都告訴國人:戰爭不是兒戲,必須知己知彼。
面對國家災難,國人痛定思痛,心靈蛻變,師夷制夷,發憤圖強。終於十年磨一劍,實現了“驅除韃虜,恢復中華”。
面對國家災難,國人不忘國恥,前赴後繼,振興華夏,走向復興。歷經一個世紀的奮鬥,建成了一個繁榮富強的國家。
對國人而言,心靈蛻變並非易事,往往需要我們走進歷史,讀懂苦難,才能探尋緣由。
對張俊義個人而言,心靈蛻變比生老病死更加艱難,就像唐僧西天取經所走過的《玄奘之路》,必須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才能如願。
“女人因為優秀而孤獨,而男人因為孤獨而優秀。”張俊義想想還是蠻有哲理的,自己這次也終於感受一次心靈的蛻變,感受到了人們常說的“享受孤獨”。
人說,創造成功就意味著選擇一條不歸路;
選擇它,就意味著選擇了孤獨;
匆匆追尋夢的腳步,
披星戴月,風雨無阻;
為了前程,我們將青春荒蕪;
為了理想,我們把愛情放逐;
有沒有一盞燈,為我在黑夜裡照亮歸途;
有沒有一顆心,聽我在鬱悶時將煩惱傾訴;
一次次眺望遠方,成功的彼岸卻總也看不清楚;
一回回跌倒爬起,咬咬牙告訴自己要堅強不哭;
沒有收穫,不需要付出;
沒有成功,不經歷痛苦;
不到最後,我絕不認輸!
這幾天的心靈的蛻變,張俊義最大的收穫就是練就了一顆心,一顆足夠堅韌、足夠頑強、蒸不熟、煮不爛、捶不扁、熠熠生輝的一顆紅心。
正所謂莫語常言道知足,萬事至終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