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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輝。丁寂打量了幾眼,暗道:“這宮門可比咱們翠霞派的山門氣派多了。若是能趕走這群討厭的傢伙,在此開宗立派倒也不錯。”
但這念頭也只能在腦袋裡想想而已,眼下生死未卜,也惟有走一步算一步。好在他生性樂天豁達,自忖此行兇多吉少,也不把生死之事擺在心上,漫步在雲闕宮間,欣賞起周身景緻。但見宮中五步一樓,十步一閣,高屋建瓴,勾心鬥角;其間廊廡相接,雕樑畫棟,池林間雜,曲徑通幽,層層遞進,千門萬戶,實難想象人力如何為之。九條清溪如虹如緞,縱橫交錯,潺潺汩汩往宮牆外流去。珍禽異獸,流連忘返;霓衣少女,泛舟水上;想來天上人間,莫過如此。丁寂尚首次踏足雲闕宮,一時看得心旌搖曳,心底自嘲一笑道:“這般仙境,換作旁人無不趨之若鶩,企盼一見。可偏偏我想走也走不成,說出去有誰會信?”
忽地他腦海裡靈光一閃,懊悔道:“我真是笨到姥姥家了,怎會沒想到九川十日陣的陣眼,十有八九就藏在雲闕宮裡?“此地明顯不受陣勢的法力波及,便如渦流中心,反是最平靜脆弱的地方。只消下手毀去陣勢的總樞,整座大陣便可立時土崩瓦解。可惜,現在想通這點,多少都有點晚了。”
他身邊的倪姥姥卻無此等閒情逸致,一面悄悄運氣衝脈,一面急思脫身之策,見丁寂左顧右盼,神態從容,禁不住低聲問道:“小寂,你的傷勢怎麼樣?”
丁寂不以為意地笑笑,回答道:“我吐了口血已沒事了,妳老人家呢?”
倪姥姥哼道:“你都幫我擋了一招了,這點小傷還能打倒我?”
百流道人走在前面,對他們的交談置若罔聞,引著兩人穿廊繞閣往雲闕宮西南方向行去,須臾轉入一座清幽靜謐的園林之中,盡處卻是一片燦若流火的楓樹林。丁寂一奇道:“這老道為何將我們帶到林子裡來,莫非想就地埋屍作花肥麼?”
他轉臉朝倪姥姥望去,不意發現她陰冷的面龐竟微微變色,一雙半睜半合的眸子裡盡是怨毒與仇恨,到了嘴邊的話只好硬生生嚥了回去。百流道人背對倪姥姥,卻似洞察若明,淡淡道:“妳害怕了麼,可惜遲了。”
倪姥姥一記低嘿,臉上恢復兇戾之色,生硬道:“除死無大事,老身怕過何來?”
百流道人也不應答,步入林內。倪姥姥微一遲疑,道:“小寂,稍後你須寸步不離跟在老婆子身後,記住了。”
丁寂少有見倪姥姥這般緊張,輕鬆一笑道:“您老放心,走不丟我。”
倪姥姥見丁寂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暗歎道:“這娃兒到底是頭一回入林,哪曉得其後的兇險。說不得,老婆子拼了這條命也須衝開經脈禁制,設法制住百流道人,保得他平安脫險。”
她明知此舉成功希望極小,但生死攸關,除此之外已別無他途,當即全力催動丹田真氣,加速解開經脈禁制。丁寂跟在倪姥姥身後走入楓樹林,不禁越發訝異。原來這片楓林看似空幽清冷,但一木一石竟暗合著一座極為上乘的守禦大陣,和風吹拂、清香怡人,一股充沛的天地靈氣撲面而來,似乎比島上的其它任何地方還要強盛十分。行了足有半頓飯工夫,林子裡萬籟俱寂,連鳥鳴聲也聽聞不見,委實靜的出奇。丁寂暗暗心驚,留神觀察著四周蘊藏的陣勢變化,暗道:“整座楓林渾然一體,固若金湯,若不識陣法奧妙,便是千軍萬馬亦要死無葬身之地。百流道人為何如此煞費苦心,在紅楓林內佈下法陣,卻又將我們引來?”
他越想越是好奇,但百流道人既不開口,便也忍著沒問,只等稍後揭開謎底。驀地前方現出一株異常粗大的楓木,枝葉繁茂遮天蔽日,粗壯的樹幹如一堵結實的牆垣,生生擋住兩人的去路,卻又有一座丈許高的狹長樹洞,如拱門般佇立。百流道人領著倪姥姥和丁寂左一拐右一折,像是腳下藏有座座陷阱般小心翼翼走到樹洞前,輕吁了一口氣,道:“兩位,請了。”
當先邁步,穿過樹洞。丁寂亦步亦趨從樹洞下走過,剛一站定身形,卻情不自禁大吃了一驚。只見前方數百丈方圓內的紅楓匪夷所思地齊齊隱沒,四周樹木環擁中露出一座數丈高的土丘,孤零零地拔地而起甚顯突兀。在土丘之上長滿半人多高的醬紫色荒草,一條黃土小徑直通丘頂,與周圍的環境極不協調。那一叢叢荒草約莫兩指寬的粗葉上,居然密密麻麻寫滿了淡金色的奇異字元,似是精深莫測的仙家箴言。風一吹過,荒草輕搖,帶動葉片上的字元煥放出若隱若現的粼粼金光。百流道人停步在土丘下,回首瞥過二人。倪姥姥神情陰晴不定,喝斥道:“老雜毛,你帶我們到忘機丘來作甚?莫非還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