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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陣的威力,恐怕貧道也拿她不下。”
那邊寒山四皓得脫大難,也不消吩咐,七手八腳將丁寂擒下,禁制住經脈押了過來。丁寂修為本就不如這四人,兼之方才為擋光雷,震得口鼻溢血,五臟沸騰,身上已使不出半點氣力,教寒山四皓輕而易舉地撿了個現成便宜。百流道人見大局已定,掃了眼兀自噴薄不休的水柱,道:“其它人呢?”
他這話是在問丁寂和倪姥姥,但赤雲叟料這兩人也不會回答,便搶先應道:“司徒禎、萬老兒他們剛從那條地道里逃脫。我們欲要攔截,卻被這老婆子擋下。”
百流道人一皺眉,銳利的目光射落在赤雲叟臉上,問道:“哪來的地道?”
赤雲叟讓他盯的一寒,忙將原委說了,其中自免不了添油加醋吹噓幾句他們兄弟四人的功勳,最後道:“那些叛逆剛逃不久,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百流道人越聽越怒,心道若非這四個傢伙自作聰明,貪功冒進,只需早半日稟報自己,藍關雪等人便是插翅也難飛出他的手掌心。可畢竟這四人留著仍有用處,不宜過分削了他們的顏面,百流道人便道:“好,你們這就去追他們回來吧。”
赤雲叟滿臉的得色登時僵住,變得尷尬無比。他再是狂妄,也曉得司徒三絕等人殊不好惹,再加上有藍關雪等風塵五仙助陣,冒冒失失追將下去,勢必討不到好處,說不定還要把自己的四條老命一併搭上。金風叟見師兄受窘,從旁解圍道:“那些叛逆身法均快,只怕此刻已然去遠。偌大的北海冰山無數,雪峰如林,想要找見他們不啻是大海撈針。“不過同伴既落在了咱們的手上,他們定會設法解救。咱們不妨守株待兔,坐等逃犯上門,總好過無頭無緒的到處追捕。”
赤雲叟忙道:“金風師弟說的極是,只要守住這兩個人,不怕逃犯不上鉤。”
百流道人哼了一聲,側臉吩咐身旁侍立的飛流道人道:“命人將地道封死,至今日起派專人日夜輪流看守。任何人再有異動,當即處置,不必請示。”
赤雲叟聽百流道人不再追迫自己去抓捕司徒三絕等人,暗自鬆了口氣,訕訕退到一旁,心中不滿:“你們自己不敢出島追捕,卻想讓老朽賣命。嘿嘿,我寒山四皓豈是任人擺佈的蠢夫笨伯?”
他見百流道人的樣子,是要押送倪姥姥和丁寂離去,想起賜藥開釋之事,正欲開口求請,猛一轉念道:“瞧他一臉晦氣的樣子,此刻提出必定會被駁回,還是暫且忍耐幾日,等風頭過了再說也不為遲。”
念及自己兄弟四人本有望藉此消除體內戾氣,得還自由,全因倪姥姥從中作梗放跑了司徒三絕等人,心中不由恨極,惡狠狠地瞪視了她一眼。倪姥姥視若無睹,只凝神運氣欲要打通封閉的經脈,但百流道人的“凝血指”霸道至極,又是接連十數記將她諸經百脈封得嚴嚴實實,急切間哪裡能解得開。百流道人一揮大袖,道:“走!”
身遭黃雲一揚,偕著丁寂與倪姥姥隱遁而去。丁寂只覺四周一陣天旋地轉,景物交替,雙足重又站穩。他定睛觀瞧,只見自己已置身在一座雲峰之前。瀰漫的明黃色雲霧衝到峰前,如同迎頭撞上了一面銅牆鐵壁,翻翻滾滾朝後洶湧倒卷,隱隱發出如雷電交擊般的轟鳴,一座高臺依山佇立,傲然屹立於濤濤雲霄間,金碧輝煌,宏偉壯觀,令人為之心神震撼。在他腳下,一條漢白玉鋪就的石階層層迭迭,昂然向上不見盡頭,猶如一道天梯。每隔十階,會有一片寬約三丈的小型平臺,左右各佇一尊高逾兩丈的銅人,手持戈鉞威風凜凜,栩栩如生。他正疑惑間,就聽倪姥姥低聲道:“那峰頂便是雲闕宮,乃百流道人駐駕之處。若不識路徑,便是在九川十日陣中轉上十年,也休想找到此地。”
丁寂點點頭,思忖道:“想必倪姥姥他們每回『化緣』都是被帶到宮內,故此認得。可百流道人不在谷中殺了我們,卻將我和姥姥帶到此處作什麼?難道真想拿我們當作誘餌,等待藍大哥他們上鉤?”
他正想著,百流道人已向兩側佇立的赤身力士命道:“架上兩人,隨我入宮。”
倪姥姥冷冷道:“不勞煩島主,老婆子還走得動。”
推開上前的赤身力士,率先往石階上邁去。百流道人冷眼旁觀也不阻止,只一揮手讓赤身力士退下。三人邁上臺階,明黃雲霧驟然消失,景狀隨之一變。四周雲煙縈繞,山嵐輕拂,十分的靜謐清幽,偶爾有聲聲風鈴傳過,清脆悅耳。如此迤邐而行,石階將盡,一座碧玉雕欄圍起的露臺赫然呈現在丁寂眼前。露臺盡頭巍峨聳立起一座高約十丈的宮門,上書“雲闕”二字,流光溢彩,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