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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翠楓聽他一開口就力挺小蛋,不禁又怕又怒,強顏歡笑道:“晚輩也不信這兩樁血案真是小蛋所為,無奈鐵證如山,我也無法為他開脫。但願玉姨能找出線索,查明真相,無論此案是否與小蛋有關,都能還敝派一個公道。”
他的話軟中帶硬,更不著痕跡地捧出蘇芷玉。年旃年老成精,如何會聽不出來,哈哈一笑道:“好小子,長進了,說起話來滴水不漏,有點兒掌門味道了。”
屈翠楓明白年旃是在譏誚自己油腔滑調,苦笑道:“師門不幸,翠楓以一介後進之身甫當此重任,不能不誠惶誠恐、如履薄冰,還請年老祖見諒。”
年旃怔了怔,嘿然道:“成,我看你比屈箭南當年還強出不少。”
這時林籌說道:“屈掌門,老朽既已探望過小蛋兄弟和尹仙子,便依約告辭了。”
屈翠楓巴不得這群瘟神趕快離開,抱拳道:“諸位好走,恕屈某不送。”
伍端心想自己當日隨楊摯去滴水石林,為雷不羈等人奉為上賓招待備周,更曾盡心盡力襄助他安排了楊摯的後事。
如今年旃駕到,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家站在門外喝西北風,便說道:“年老祖,請入內小歇。今日中午由敝派作東,為諸位接風洗塵。”
金嗓子還沒走遠,耳朵又尖,故意扯著脖子,大嘆道:“咱們是妖,他們就是人麼?一樣的妖人,憑什麼他們有好酒好菜的招待,咱們就只能吃閉門羹?”
屈翠楓心下慍怒,佯裝不聞,一言不發。
孰知年旃卻搖頭道:“不用那麼麻煩。老夫今日上山只是先認個門,立馬就走。”
屈翠楓正是求之不得,嘴裡卻挽留道:“這如何使得,丁師叔曉得了定會埋怨晚輩。”
年旃道:“得啦,你少跟老夫客套。我若住進去,回頭不知要有多少王八羔子會在背後對你指指點點,老子還沒這份閒心和他們計較。”
屈翠楓嘆了口氣道:“別人指指點點也沒什麼,可總有人以為我是存心和小蛋過不去,卻著實冤枉了晚輩。我真不曉得小蛋哪來這麼大的面子,累得您都抱病而來,還有那些莫名其妙的北海魔道,怎麼都爭先恐後要替他賣命?”
年旃不以為然道:“你錯了。面子是靠自己掙的,可不是旁人給的。你想讓別人為自己賣命,就先想想自己有沒有為人家拼過命。”
屈翠楓不無尷尬地點頭道:“多謝年老祖提點,晚輩受教了。”躬身目送年旃等人下山而去。
他身旁的關寒忽然低聲道:“奇怪,他既來了,為何連門也不進便退走了呢?什麼時候年老魔變得這樣好說話了?”
伍端道:“也許他是看在丁原等人的面上,不想和咱們鬧得太僵。”
屈翠楓搖了搖頭道:“兩位長老太小看年旃了。他粗中有細,此次突然露面實是來警告咱們,在楊師叔祖的血案大白前,不可妄動小蛋一根汗毛。不然別看他剛才又說又笑十分客氣,一翻臉便會六親不認,殺你個血流成河。”
關寒心裡一凜,頷首道:“不錯,想必鬼鋒等人打的也是這個主意。”
伍端苦笑道:“這倒好,蘇閣主還未到,這些天南海北的魔道人物卻先來齊全了。再算上已入住玉華苑的無涯方丈,咱們越秀劍派這次也真夠瞧的。”
屈翠楓心道:“如果你們知道魔教教主風雪崖前晚也來了越秀,恐怕更要頭大三分。”臉上一陣遲疑道:“為了越秀劍派的千年基業,咱們或許要委曲求全了。”
關寒斷然道:“不行!我就不信無涯方丈和蘇閣主能妄顧道義,顛倒是非。如果小蛋真是殺害楊掌門的兇手,老夫拼著這條命不要,也要討還個公道!”
三人在天階前又站了會,直到看不見年旃等人的背影,才心情沉重地回返玉華苑。
他們剛到品茗閣坐下,才休息不久,那名巡山弟子又奔進來稟報道:“屈掌門、兩位長老,有件事可不太對勁。”
關寒這兩天已被折騰得見怪不怪,不耐煩道:“是天塌還是地陷了,有什麼不對勁?”
那巡山弟子囁嚅道:“鬼鋒等人退下天階後,便在山門外搭起帳篷來,好像有在此長住的打算。而那位年老祖也有樣學樣,把幾頂帳篷搭在山道的另一邊,還吩咐人下山去買酒菜,說是晚上作東宴請北海──”
“啪!”關寒一掌將自己身側的几案拍得粉碎,滿臉漲紅地怒吼道:“欺人太甚!”
也難怪他發這麼大的火,被人圍堵山門,素來是正魔兩道各家各派的大忌之一。當年丁原欲為淡言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