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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驚蟄苦笑著一攤手道:“農姑姑,妳可給我出難題了。要是玉姨又或丁師叔在這兒,他們兩人興許會有辦法。我對奇門遁甲之術只能說稍有涉獵,眼下沒有絲毫把握能破解林中法陣。”
農冰衣想也不想便脫口道:“我不管,你一定得讓我見著俞寬的舊居。”那口氣哪有半分“姑姑”的架子?
衛驚蟄瞧著她衝自己揚眉毛瞪眼睛、似笑非笑的模樣,忍不住呆了呆,急忙收攝心神,暗自警覺。
“我怎可以胡思亂想起來了?農姑姑心思單純,對我親如子侄,我該加倍敬重相守以禮,方不負農神醫和恩師的重託。”
他佯裝沉思,平復心緒,可一來心神擾亂,二來急切之中又哪裡想得出破陣之道?
農冰衣似乎將任務交給衛驚蟄後便萬事大吉,一身輕鬆地站在一旁東張西望,觀賞著谷中的美景。
驀然她似喃喃自語道:“我怎麼好像在哪裡看到過林中的那條小路?”
衛驚蟄聞言一省,兩人幾乎在同時異口同聲道:“石雕屏風!”
農冰衣神采飛揚,拍掌道:“你也記起來啦?林子裡的路雖然雜七雜八,縱橫交錯,可跟當日咱們在情冢裡見著的那面石雕屏風上刻著的海浪紋路,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
她皺了皺眉頭,道:“隔這麼久,誰還能將那屏風上的畫記得一清二楚?”
衛驚蟄笑笑,徑自彎腰,拾起一根枯樹枝在泥地上緩緩畫起來。
農冰衣睜大眼睛低頭凝望,驚訝道:“你真的還記得那些海浪的模樣?”
衛驚蟄一邊竭力回憶,一邊回答道:“我當時只是隱約覺得屏風上的畫有些蹊蹺,可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所以乾脆用心記了下來。不過事隔數年,也不知能否盡復全貌。萬一記錯遺漏了哪裡,稍後入陣多半會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農冰衣大感興趣,俯身用手撐著雙膝靜靜觀瞧,又偷偷覷了衛驚蟄一眼,只見他正全神灌注畫著海浪。
農冰衣不由想起當日情冢中的點滴,心道:“當時小屈就曾動過搜尋情冢的心思,卻被大家夥兒一笑置之。如今看來他的話不無道理,可惜那面屏風近在眼前,卻沒誰能看出它的玄機。
“嗯,也許凌老爺子多少也瞧出點什麼來了,但和小衛一般不願將沒譜的事情隨口抖落出來,寧可先記在心裡待日後慢慢琢磨。”
念及於此,她忽然若有所悟。
“嗯,盛大哥沉穩豪邁心細如髮;阿牛醇樸寬厚堅忍不拔??至於丁大哥,跳脫飛揚、任情任性??包括小衛在內,他們每一個能有今日之成就,盡皆與各自的秉性和努力密不可分,絕非簡簡單單撞大運得來的。”
想著想著,她的思緒越飄越遠,眼前緩緩浮現起另一位身穿赭衣的熟悉人影,芳心可可、難以自遣,不由得幽幽嘆了口氣。
突然就聽衛驚蟄長出一口氣,從地上站起,道:“成了!”
農冰衣如夢初醒,忙凝思審視腳下衛驚蟄剛剛所畫的海浪圖形,定了定神問道:“你從這裡頭髮現什麼端倪了麼?”
衛驚蟄拿著那根枯樹枝在一道道海浪波紋上徐徐畫過,像是在做聯機遊戲一般。不一刻自左往右,在錯綜複雜的海濤中貫通出一條粗線,微笑道:“如果有了這幅畫還不能按圖索驥找到路徑,那我豈不成了十足的笨蛋?”
當下兩人循著小徑二次進到杏樹林中,這回不消多時,果真被他們尋到了一排座落在林間的小屋。屋前的碧波池裡長滿了芬芳吐豔的粉白色荷花,幾隻火紅羽毛的小鳥在蒼翠欲滴的荷葉上蹦跳脆鳴,分外的清幽怡人。
農冰衣走到虛掩的柴扉前,回頭向著衛驚蟄狡黠淺笑道:“你說裡頭會不會突然走出一個大活人來?”
衛驚蟄早用靈覺探查過,曉得屋子裡空空蕩蕩無人居住,於是搖了搖頭。
農冰衣低低一哼道:“你這人最沒意思了。”順手推開柴扉。
幽暗的光線透入屋內,濃密的浮塵在屋子裡瀰漫飄蕩,傢俱上積著厚厚一層灰,果然空無一人。
農冰衣邁步進門,抬頭看見橫樑上懸著的一塊年久褪色的黑木匾,上頭用硃紅色的字型寫著“雙飛軒”三字。在兩旁的楹聯上,揮揮灑灑書就一幅對聯:“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下題“不羨仙谷主醉後塗鴉”。
農冰衣瞧了瞧落款年月,“啊”了聲道:“小衛,俞寬離開情冢後果真是隱居到了這裡。那位”倪妤“婆婆想必就是他苦苦相尋的妻子。”
衛驚蟄頷首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