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顆顆晶瑩的熱汗順著鼻翼滾滾流下,嬌軀不住地搖顫發抖。
衛驚蟄神志幾近昏迷,對兩人的兇險處境心知肚明,暗道:“不消多久,我和農姑姑勢必玉石俱焚,活活被楚老魔的天唱魔音轟得魂飛魄散,形同白痴!”
他把心一橫,正要奮盡餘力起身出谷迎敵,沒想到農冰衣更快一步,玉掌勁力微吐,封住衛驚蟄背後經脈,將他小心翼翼平放在墓前,沉靜道:“小衛,我引開楚老魔,你在此好生療傷,切不可輕易出谷。”
衛驚蟄急道:“農姑姑,快放了我,妳不是楚老魔對手!”
農冰衣淡然微笑道:“不要緊,我只需將他引開,又不是去拼命,你別擔心。”說著將一顆靈丹喂入衛驚蟄的口中。
衛驚蟄含著靈丹,竭力運氣衝脈,但他此刻的修為著實太弱,試了兩次均都無功而返,心頭一急“哇”地噴出口熱血,高叫道:“不成,妳??”
農冰衣搖搖頭,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彎下腰面含恬靜的笑意徐徐道:“我是你姑姑,你該聽我的話,乖乖養傷,好好活著──”
說罷櫻唇在他冰涼的額頭上,猶如蜻蜓點水般地輕輕一吻,迅即背過臉去,騰身掣劍自杏樹林而出,對衛驚蟄在身後的呼喚恍若未聞。
衛驚蟄眼睜睜看著農冰衣遠去,胸口又痛又急,虎目一熱已是迸出熱淚。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時。他清楚地知道,農冰衣此去應戰楚望天,多半凶多吉少,很有可能就此喪生在老魔的掌下。
無論此前他有沒有想過,從什麼時候開始,當自己面對著農冰衣時,有一種奇妙的情感在萌動??
又或許,以他的睿智精練,對此早已隱有所覺,卻始終在刻意努力迴避,不敢往深處多想??
直至這一刻,當自己無助地凝望農冰衣背影飄然遠去,才深深地明白,自己將失去一件生命中何其寶貴的東西!
他的額頭上,猶然餘存著農冰衣那輕輕一吻的溫潤餘香。
這一吻,自己這一生休想再有半刻會遺忘,會淡漠??
第七章 緣定三生
農冰衣御風出了杏樹林,出奇地她心裡沒有絲毫的畏懼,甚至全然忽略過楚望天摧枯拉朽的魔音狂嘯,只不斷浮現著衛驚蟄臨別之際的面容。
她掠出雲端,遙遙望見楚望天的身影,有若一尊不可一世的魔神,佇立在山樑之上,落日的餘暉灑散在他飄揚飛舞的亂髮上,雙眼激射出駭人寒光。
楚望天看見農冰衣,停下嘯音,揚聲問道:“快說,那惡鬼去了哪裡?”
農冰衣被天唱魔音震得頭暈腳輕、兩眼發花,好一陣子才穩住心神,道:“我正是要帶你去找他。楚老魔,你敢不敢跟我走一遭?”
楚望天不語,似乎是在思索權衡農冰衣的提議。農冰衣遠遠站著,握劍的手心裡緊張得冷汗涔涔,惟恐他又要突然暴起傷人。
忽地遙遙響起一聲倨傲峻冷的嘿笑,道:“楚老魔,你在這裡鬼哭狼嚎什麼?”
農冰衣聞聲望去,頓時驚喜交集,就見月色之下一對中年夫婦御劍而來。左首的中年男子一襲黑衣神情灑脫冷傲,身旁伴著的則是一位絕美的中年婦人。
楚望天呆呆注視來人,木訥問道:“你是誰,怎會認得老夫?”
黑衣男子漠然道:“你是真瘋還是裝呆,連蘇某都不認得了?”
來人正是天陸仙林的頂尖高手,近百年來自已故魔教教主羽翼濃之後的魔道第一人,天一閣閣主蘇芷玉之父蘇真。他身旁的中年美婦不消多說,便是乃妻水輕盈,曾被公譽為南海天一閣歷代以來第一嫡系傳人。
偏生楚望天舊事盡忘,想了半天腦袋越來越疼,還是記不起對方的身分,訥訥道:“你姓蘇?我該認得你,可我為何一點兒也記不得了?”
農冰衣絕處逢生,心知蘇真夫婦這一來,別說是一個楚望天,就算兩個三個楚老魔,也再動不得自己半根頭髮,心情松爽道:“蘇先生,水仙子,這老魔將我和小衛欺負得狠了,請你們趕緊將他趕跑!”
水輕盈和蘇真都是聞著楚望天的嘯音,方才從百里外趕來,對事情的前因後果均不了然。但農冰衣與丁原等人交好,又是天陸神醫農百草的惟一孫女,連目空一切的蘇真亦要對她另眼相待。
哼了聲,蘇真道:“楚老魔,聽清楚沒有?農姑娘很不喜歡你在這裡,還不快滾!”
楚望天人雖昏聵,好歹話還能聽得懂,勃然翻臉道:“你先滾給我看看!”掌心赤光爆閃,一記溜火神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