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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另一塊石碑上,同樣的筆跡鐫刻著“拙夫俞寬之墓”,卻沒寫時間和立碑人。
農冰衣久久凝視著這兩方石碑,無端地感傷道:“這該是他們生前就準備好的。”
衛驚蟄默然點頭,俯身虔誠認真地將墳頭荒蕪雜草一把把拔起,清理出一片空地。
農冰衣在墓前款款跪倒,低聲道:“小衛,咱們向兩位前輩叩幾個頭吧!”
衛驚蟄道:“理當如此!”有意無意在離農冰衣身後數尺的地方跪下,虔心叩拜。
農冰衣一面祭拜,一面輕聲禱告道:“俞劍聖,倪仙子,晚輩有幸得瞻兩位故居,只可惜來得匆忙未帶香燭紙錢,日後必定補上。今日權且向兩位的靈位多磕幾個頭,以表晚輩崇敬仰慕之情。”
說罷俯首叩拜在鬆軟的泥地上。
“嗡──”
一陣悠揚鏗鏘的鏑鳴,驀然從右首的墳冢內傳出,一蓬由淡轉亮的青色光華透過石墓煥放出來,將菊園的上空照得一片璀璨通明。
農冰衣和衛驚蟄不覺抬起頭面面相覷,均都充滿了訝異與意外。
“嗡──”
鏑鳴聲越來越響,石墓發出輕微的震動,緊接著似乎兩人腳下的土地亦開始晃顫起來。須臾之後,石墓內迸發出如雷般的悶響,一束青色劍芒沖天而起,高高翱翔在天宇之上,散放出耀眼奪目的絢麗青光。
衛驚蟄手打涼棚、仰首眺望,詫異道:“是一柄仙劍!”
話音落處青光漸收,“鏗”地鳴響,那柄仙劍從高空飛落,筆直插在俞寬墳前。
“呼──”從劍柄上飄落一卷薄絹,迎風舒展開來,飄飄蕩蕩吹拂向農、衛二人。
農冰衣好奇地伸手接住,藉著劍光望向薄絹上密密麻麻書就的蠅頭小字,低聲讀道:“餘睥睨四海兩甲子,打遍九州島無敵手,皆不如能與愛妻終日廝守、白首偕老之樂。
“惟餘仙去後,無子弟可託衣缽,誠為一大憾事。今在衣冠冢內留下餘生前所用之天穹神劍,及”我意七訣“心法一套,另有拙荊遺物”驚魂令“一枚藏於荷花池底。
“如有後來愛侶能在愚夫婦墳前雙雙虔心三拜,即可得傳我二人一生之學。望彼等日後仗神劍,倚仙令,比翼雙飛攜手天陸;蕩妖氛,清寰宇,戮力同心永結良緣,方不負愚夫婦之重託,切記,切記??”
再往下看便是天穹神劍的煉劍方法,和“我意七訣”的心法圖文,洋洋灑灑不下萬餘字。
農冰衣越看臉越紅,到最後幾句已念不出聲來,心中七上八下。
“俞劍聖一番好意,在他的衣冠冢裡留下神劍絕學。可他哪想得到幾百年後陰差陽錯,被我和小衛兩個發現墳中的秘密。
但我和他,怎也談不上是一對愛侶啊??“
她正亂想著,忽覺身後有異,不自禁地一偏頭,面頰險險貼上衛驚蟄的臉龐。
原來衛驚蟄為俞寬的留書吸引,不知不覺探身上來定睛觀瞧,全沒覺察自己已經把腦袋湊到了農冰衣的臉頰旁。
農冰衣失聲低呼,忙不迭往旁避讓,猛將絹書往衛驚蟄懷裡一塞,便欲發作。
正這工夫,猛然從頭頂的雲端之上滾滾傳來一陣高昂霸道的嘯音,如同從九天洩落的長河,無孔不入,席捲向整座清幽靜謐的山谷,震得樹木瑟瑟落葉飛旋。
衛驚蟄面色微變,道:“不好,楚望天非但沒走,還要用天唱魔音逼咱們現身!”
農冰衣也忘了找衛驚蟄的麻煩,驚怒道:“這老魔陰魂不散,委實可惡!”
衛驚蟄苦笑道:“錯有錯著,若是楚望天尚且神志清明,焉會這般不惜耗損真元向空谷中施展天唱魔音?偏偏咱們??”
他話說到半截,猛地“嘿”一聲從口中嗆出一灘殷紅瘀血,身子晃了晃向後軟倒。
農冰衣手疾眼快抱住衛驚蟄倒下的身軀,心一沉道:“不好,小衛重傷未愈,一身功力僅餘十之一、二,如何禁受得住楚老魔的天唱魔音侵襲?”
她一邊澄靜心神,緊守靈臺,一邊毫不吝嗇地將真氣輸入衛驚蟄體內助他抵禦魔音。奈何楚望天的功力恁的深厚,雙方相距如此遙遠,那嘯聲依舊如滾滾炸雷般激響在兩人的耳畔,竟毫不因此消散減弱。
農冰衣分心二用,很快便自顧不暇,只見衛驚蟄面色蒼白,唇角血絲不停地汩汩逸出,緊咬著牙關盤膝運功苦苦支撐,情形已然危在旦夕。
可楚望天的天唱魔音兀自源源不絕,越顯激越強勁,震得農冰衣靈臺一陣陣晃動發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