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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地,而不是一個字母或者代號。
一些人的名字註定與天才相聯。不過,愛情的存在本身已是可有可無的點綴,再一次見證別人的輝煌成就罷了。
為雅恩·安德烈亞開啟黑巖樓的大門時,瑪格麗特·杜拉斯,這個謎一樣的女人已經66歲了。她在電話裡跟他說:“來吧,不過要帶瓶酒來。”雅恩於是站到了她的面前。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膽怯而顯得愚笨。她知道他為她遠道而來,她對他說:“我認識您已經很久了。”
27歲雅恩成為杜拉斯最後一個情人。而他對她的全部瞭解,僅僅來自她的書。沒有歷史,沒有行李,沒有專長,沒有名字。他帶給女作家一個空白的生命,她可以在上面印上她想印的東西。
此後的16年,雅恩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杜拉斯身邊——除非為了求生而出逃——就像囚禁得發瘋的囚徒,有時候必須逃出牢房散散步。他完全沒有自己,只有一項艱難的工作:愛她。
不僅僅是情人,還是司機、保姆、秘書、護士、讀者。一場長達16年的雙人舞臺劇,沒有觀眾,只有演員。
幕間沒有休息。只有一次,杜拉斯因酒精中毒而深度昏迷。這期間,雅恩寫了他的第一本書:《我的情人杜拉斯》。這是一本日記式的編年史,在等待她甦醒的日子裡,回憶是他的救命稻草。又過了7年,冬天的一個夜晚,杜拉斯像往常一樣推醒雅恩,對他說:“杜拉斯完了。”
幕布終於落下。雅恩跟隨杜拉斯一併消失。在長達3年的時間裡,沒有他的任何訊息。雅恩將自己禁閉在令人作嘔的小屋裡,不洗澡,不起床,不說話,等著像垃圾一樣爛掉。
杜拉斯已經離去,可雅恩無法將她從自己的生活裡驅逐走。
杜拉斯說:“我要死了,跟我來吧,沒有我您怎麼辦?”杜拉斯說:“寫作吧,沒必要自殺。別做蠢事。”——她沒有留給他任何東西,只給了他自己無所不在的影子。他談論她,重複她說過的話,按她的要求寫作。他的文字裡全是她,“像撿木柴一樣收集詩句和回憶,以便當孤獨像漫長的冬天一樣襲來時,能用它們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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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的陰影裡愛情支離破碎(2)
沒有杜拉斯,我們永遠也不會知道這個叫做雅恩·安德烈亞的年輕人。他給自己的第二本書取名為《我,奴隸與情人》。作為天才杜拉斯的陪伴,雅恩這個名字將不斷被人提及,因為愛情或者因為被奴役。
天才的陰影實在太沉重,愛情經不起它的重壓。你或許會說,有些人並沒有被淹沒在天才的陰影裡。你說得不錯,比如西蒙娜·德·波伏娃,那個被薩特親暱地稱為“海狸”的女人,獨立而顯眼地與巨人比肩而立。可別忘了,此時他們之間已不再有愛情,只是志同道合的夥伴。
愛情無法因背叛、嫉妒、自私、無休無止的索要而長久,夥伴卻由於不可替代、彼此需要而同路。
在名聲地位的呵護下,身材異常矮小、近乎獨眼的薩特,有著與其外表極不相稱的吸引力。或許,波伏娃試圖打敗她的情敵?誰又知道呢?塵埃落定了,如今,她和薩特一起躺在巴黎蒙帕那斯公墓的同一個墓穴裡。
愛情早已死去。
光環籠罩下的卑微肉身(1)
我在這裡總結的不過是他的情史,與文學無關。騙財騙色?我可沒這麼說。
年近30的某一天,巴爾扎克突然宣佈,自己不是奧瑙利·巴爾扎克,而是奧瑙利·德·巴爾扎克。可別小看姓氏中這個小小的改動,它意味著這個姓的所有人擁有貴族的權利和資格,身世顯赫。
作家有時會將想象與現實混淆,這一點,完全出自老父親的遺傳。出身貧賤農夫之家,喜歡吹牛的老巴爾扎克聲稱自己擔任過皇室秘書,是上流社會誠實正派的一員。不過,老父確實有些本事,他改變了家族的社會地位。在法國風雲動盪的年代,一會兒支援國王、皇帝;一會兒支援共和國,不僅未遭池魚之殃,反倒左右逢源,輕輕鬆鬆地攫取了大筆財富。
名利給了老巴爾扎克“討好”女人的底氣和本錢,他春風得意地在50多歲的“高齡”上娶到了小自己32歲的新娘,還在60歲之後添了一堆私生子。在父親的遺傳基因——想象力、對財富的追逐、尋花問柳等等尚未顯現之前,巴爾扎克捱過了苦命的童年。
愛財、苛刻、神經質的母親特別不喜歡這個長子。明明家中寬敞富裕,卻愣是在兒子尚不滿月之時,就將他送出家門寄養。即使多年後兒子歸家,她也讓他痛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