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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老二從小接受的就是紅色教育,又在西方生活過多年,原是不想參加這種無聊活動的,可實在拗不過沈女士的攛掇,何況她手裡握著最厲害的尚方寶劍,為孩子祈福,你信或者不信?神就在那裡。
你敢試麼?你敢得罪神靈麼?你敢得罪佛祖麼?
答案不用想,就倆字兒:不敢。
信仰一詞,原本就在於自身,不僅是一種心靈的寄託,更在於對美好事物的企盼和祝願。
到法音寺上香,原就是沈女士這些年喜歡乾的事情之一,搞慈善,信佛教,追求生命本真,似乎人到了一定的歲數,都會幹這些不著邊際的事。
……
到了法音寺,沈佩思走在前面,錢傲擁著元素慢慢拾階而上,石階不算太陡人,但對於孕婦來說,還是有些吃力。
“我抱你上去。”
望了前面的沈女士一眼,又抬頭審視了一遍蜿蜒向上的石鑿臺階,元素咬著牙搖頭,在他媽媽面前這種舉動,她還是怕怕的。
“我行的。”
“你行個屁。”毫不理會她的拒絕,錢老二俯下身就小心翼翼地抱起她來。
撇嘴,這男人的霸道還是一如既往。
知道爭辯也是徒勞,元素索性縮排他懷裡,環著他的脖子,減輕他的負擔,雖然她知道,也許錢二爺鋼盤鐵骨打造的身子骨壓根兒不需要。
微風輕拂下,男人的唇角亦是飛揚,似乎挺滿意她配合式的投懷送抱,臺階不再是臺階了,如履平地,困難也不再是困難了,煙消雲散。
這法音寺,做為J市的第一大寺,興許是菩薩確實很靈,長年香火鼎沸,上香的,朝拜的熱情高漲,香客雲集,紛紛前來感受這佛光普照。
今兒法音寺在舉辦‘齋戒拜月’祈福法會,寺裡的高僧們聚在一起做禮拜大悲懺,虔誠地為寺院的香客居士們祈福祝禱。
一進寺門,迎面便有一個巨大的香爐鼎,煙霧繚繞,燭火螢螢。
寺廟裡獨有的香燭煙薰味道濃得刺鼻,錢傲不樂意了,瞧這光景半時半刻都不想呆了,他怕燻著元素和寶寶,就要帶著她離開。
元素拉了拉他的袖子,提醒他注意沈女士的臉色不好看。
在她看來,這簡直就是褻瀆神靈。
香客絡繹不絕的結果就是,連上香和跪蒲團也得排隊。
不過……
現實告訴我們,錢真的是萬能的,其作用已經深入了佛門重地,沈女士一看就是常客,有某位高僧迎接上來,專門給他們帶進佛堂,拿來最大的高香蠟燭。
燒高香這詞兒,原來源於此。
沈女士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完了虔誠三叩首,再將元素也拉了過來,將幾柱香遞給她,託在香爐裡,然後跟著她跪在蒲團上。
佛音繞樑,梵音吟唱……
元素抬頭,頭頂上懸“福裕德澤”和“神威顯赫”兩塊木製巨匾,佛柱上金箔紙縈繞仿若金龍,面前慈祥的彌勒佛祖經年不變的笑眯眯佛容端莊,你老真的能普度眾生麼?
佛語有云:有求皆苦,無求乃樂。
佛啊,你且告訴我,求還是不求?
雙腿跪在蒲團上,耳邊是低沉婉轉的梵唱經文,嫋嫋梵音漸入耳,心靜,人靜,一切都靜。
痴望幾秒,心中虔誠頓生,為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為所有的親戚朋友,為她和錢傲的愛情,誠心三拜,功德圓滿。
瞧她拜得認真的小模樣兒,錢老二不禁莞爾。
等幾柱香上完,沈女士跟著一位‘得道高僧’去了旁邊的禪房,不用想也知道,進完香,得給寺廟添點香火錢了,不過這錢麼,沈女士這佛教徒一出手,斷斷是少不了的。
只是不知道,這錢,佛能享受幾何?
錢傲拉著元素的手,跨過佛堂高高的門檻兒,往外面人少的庭院兒走去,沒有跟著沈女士去湊熱鬧。
他無神論者,但誰也不知道,剛剛在佛前,他也曾默默禱求——
求,佛佑吾兒。
寺院規模挺大,穿過排排的欄杆,邊上青松翠柏,看上去確實有百年古剎的範兒,刨開其它不說,這法音寺,其實是個挺好的賞景點兒,迎風立在半山腰,看滿山的鬱鬱蔥蔥。
霧茫茫的仙山,小雨初歇般的濛濛盛景,格外的祥和。
靠在錢傲的懷裡,靜靜相依,默默相偎。
神思悠遠……
元素偏著腦袋直勾勾地看錢傲,看他稜角分明,俊朗無匹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