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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水墨畫。它的特別之處在於它的名字,‘生如夏花’。泰戈爾《飛鳥集》裡是這樣寫的,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正是因為夏花具有絢麗繁榮的生命,它們在陽光最飽滿的季節綻放,如賓士、跳躍、飛翔著的生命的精靈,以此來詮釋生命的輝煌燦爛。當組織面臨生死存亡的關頭,我們的女聯絡員,就會不顧生命危險,穿著這件衣服,走街串巷,來提醒我們的同志。”我的腦海裡閃過這樣一番話。為什麼我會知道這些?我又想起從蓋伊醫院出來後,我在車上對她身上“裝備”所做的解釋。還有我襯衣袖口裡的鐵絲,褲子上裝備的兩根“蜘蛛繩”,其中一根已用在了蓋伊醫院。這一切和我的身份有什麼關係呢?她的身份又是什麼呢?我撥打她的手機。她的手機一直關機。
傍晚,雨停了,可張倩還是沒回來。在飯桌上,我遇見了戴克女士。戴克女士除了對我房間的雜亂表示不滿外,還關切地問了一下我的頭。接著,她鄭重其事地遞給我一包東西。“下午在凱旋門,碰到你的女友,她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
凱旋門?她在那裡。我要去找她,我一定要見到她。“你們誰有車,借我一下,我要去找她。”我別的什麼都不想,別的什麼都不在乎。只要能見到她。在我心裡,現在沒有什麼比她更重要了。我湧起一種孤獨的感覺。
“她現在肯定不在那裡了,我看她像是要離開巴黎的樣子。勸你不要去找她。她說了,你看了她留下來的東西,你會明白的。”
我來到臥室,開啟了張倩留給我的那包東西。被紙包得很好的盒子。撕去包裝紙,開啟盒蓋,映入眼簾的是一封信,一張CD。還有一串項鍊,就是在我們初會時,她戴的那串。
我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讀起信來。
“我非常愛你。這是我最想告訴你的。也許你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突然離開。看著你在我身邊沉睡的時候,我感到了安慰和幸福。也就在那一瞬間,我忽然非常難過,我想我最好還是離開,把你一個人留在那個安靜的莊園裡,希望你就在那裡,不理世事的生活下去。
如果你愛我的話,此刻應該也能體會到我曾經體會到的痛苦,體會到我那時的孤獨。如果,我像你未婚妻一樣長眠的話,你會一直愛我,一直懷念我嗎?
我們其實早就見過面的。還記得這串項鍊嗎,那天你在車上說,‘我暫時還不知道它有什麼用,但能感覺到它的不尋常’。哦,可憐人,你真的記不起來了。這可是你給你未婚妻的定情信物啊,你可以忘記任何事情,這個你可不該忘。還記得你把項鍊掛到她脖子上時,站在她身旁的那女孩嗎。那就是我。唉,你肯定更沒印象了。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是她妹妹,按道理,我該叫你聲姐夫,可我不想這樣叫你。
我寫到這兒,有一種害怕。真的,我擔心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好後悔上次在車上和你談‘紫霞’和‘至尊寶’,唉,說了你也不懂。
我看到做那事時留在你身上的指甲印。難為情死了,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那天,你把項鍊掛上我姐姐的脖子上時,我就喜歡上了你,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男人。可我又恨你。恨你雖然愛我姐姐,卻又不相信她。她自從認識你以後,就一直想擺脫他們的控制,但你卻不信任她。你用項鍊做誘餌,想看她是不是會把它交給他們。可她並沒有。這項鍊我替她還給你,我恨你,但我不怪你。
還記得咖啡吧裡,那男人交給我的東西嗎,這東西我本該帶回英國,可我把它留給你了,是一張CD,希望它能對你有用。我覺得奇怪的是,儘管你忘記了很多事情,可你對你們的裝備還是那麼的熟悉。可能這就是你身上肩負著的使命吧。你現在只是沉睡在夢裡,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從夢裡醒來的。到那時,你可千萬別把我給忘了啊。
我不在你身邊,你可要更好地照顧自己啊。再見了,我的愛人!”
我從盒裡拿起那串項鍊,項鍊上似乎還留有“她”的餘溫。“她”是誰?是信裡提到的,我的未婚妻嗎?我摸了摸墜子,上面似乎刻著字,放到燈光下一看,是兩個小字“丹柯”,字跡已有點磨損。好熟悉的名字。是未婚妻的名字?是我刻在上面的?可我為什麼一點記憶都沒。信上所說的,有些都是我不知道的。我到底是誰?在這之前究竟發生了多少事?如果真是夢,何時才能從夢中醒來呢?我的腦中充滿了太多的疑問,充滿了太多的為什麼。夢!我好象有了線索。對了,就是它,夢!我在昏睡時所看見的、那像小說的四段夢,突然就在這時清晰地從腦海裡跳了出來。我趕緊拿起紙和筆,將它們記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