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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什麼嚴重的傷,已經很幸運了。”
莫言根本沒聽到醫生的話,沉痛在失去孩子的震撼和痛苦中。
醫生嘆息了一下說:“和你同行的那位男士就沒那麼幸運了。他用身體擋住了你,使你避免被鋼筋扎到。但他卻被鋼筋刺穿了身體,身體還多處骨折,目前還沒脫離危險期。”
醫生說完靜靜的看著莫言的反應,莫言一雙眼根本沒有焦距,眼光散亂的飄散著,呆呆的。
慢慢的,她好像明白了什麼,緩緩的問:“默儒?默儒怎麼樣了?他還活著?”
她回憶起在最後的那一霎那,蕭默儒將她緊緊的護在懷裡,用他自己的背去擋落下來的頂棚。
默儒要是出了事,叫她情何以堪?
醫生點點頭:“還在危險期,如果能熬過今晚,就應該沒問題了。”
她沙啞著嗓子,嗚咽的問:“默儒也在這家醫院嗎?我能去看看嗎?”
“你要先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才能去關心別人。”醫生意味深長的說。
莫言無奈點頭,醫生接著說:“你先安靜的把這瓶藥打完,等一會中國駐法國使館的工作人員會來看你。”
在海外留學的華人,一遇到什麼事故的時候,通常都會收到來自駐華使領館的關心,莫言對此並不驚奇。但令莫言稍稍吃驚的是,中國駐法國大使趙毅親自來看她。
趙毅是個雍容沉穩的中年人,舉手投足間流露著親切又不失莊重。寒暄幾句後,趙毅問莫言:“莫小姐,你是莫家的人?”
莫言看了趙毅一眼,淡淡的答了句:“算是吧。”
趙毅哈哈一笑說:“我小的時候也經常在莫家大宅裡跑著玩呢。嗯……文昊正在趕來的路上,估計這一兩天內就能趕到。你好好的休息吧!”
莫言驟聽到莫文昊的名字,身體顫動了一下,強打著精神點點頭。
送走了趙毅,莫言閉上眼睛拒絕思想。
孩子、默儒、文昊、母親,一切的一切像是無邊的網將莫言箍在網中不能動彈,她越是掙扎,命運的繩索就將她箍的越緊。莫言靜靜的靠在那裡,無聲的垂淚,恨自己的軟弱。似乎最近一段時間自己一直在哭,除了哭,沒有做任何有意義的事情。
莫言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清晨。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窗臺上正擺著一大束盛開的馬蹄蓮。她留戀的看著,想起在北京時,莫文昊讓花店的人每天清晨給她送一束盛開的馬蹄蓮。心一酸,她強迫自己轉回心思。動了動身體,她覺得好多了,有些力氣了。所以,當醫生和護士來查房的時候,她提出要求要去見見蕭默儒。
醫生沉吟了一下說:“其實,蕭先生的家屬也希望你能去看看他。但我看你的身體也很虛弱,才沒讓你過去。”
“怎麼,默儒情況很不好嗎?”莫言擔心的問。
“談不上好壞,一直都沒有醒來。”醫生回答。
莫言馬上支撐著身體起來,護士上前幫她,將她扶到輪椅上。
ICU病房裡用玻璃隔出了一個房間,家屬可以在玻璃窗外面看著病人。如果想近距離的看望病人,就必須穿無菌服進入,且不能停留太久。莫言進去時,碩大的玻璃窗外正站著一個看似不到50歲的男人。那男人身材挺拔,五官端正、氣質卓絕。在上了年紀的男人中,他是莫言見過最讓人心折的。莫崇高與之比起來多了霸氣,但俊朗不足。莫文耿與之比起來,瀟灑有餘,卻沉穩不足。這男人的五官和蕭默儒看上去有6分相像,只是眼睛和蕭默儒不是很像。但不知怎的,這雙眸子卻讓莫言覺得好像在在哪裡見過。莫言猜想這男人應該是蕭默儒的父親,她躑躅著不敢上前,不敢說話。男人看見莫言進來,也並沒有交談的意願,只微一點頭,便轉身透過玻璃窗看著裡面病床上的人。莫言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立場應該如何向蕭默儒的家屬解釋事情的經過。她無言的在護士的幫助下穿上了無菌服,全身上下包裹得只露出一雙眼睛。
她緩緩的走進病房,耳邊聽到病房裡各種儀器發出的滴滴聲響,病床旁的數臺儀器上的螢幕正不斷跳著各種訊號。這些聲響和訊號讓莫言莫名的安心,這說明蕭默儒還是個活著的人。她挪著小步向前,病床離她越來越近,蕭默儒蒼白的臉逐漸出現在莫言的眼前。
他的身上連著非常多的儀器管子,面上扣著氧氣罩,連頭部都包裹在白色的紗布裡。他的眼睛緊閉,臉色慘白,嘴唇毫無血色。莫言難過的靠在床邊默默的看著,這是那個神采飛揚,永遠讓人如沐春風的蕭默儒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