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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個在茵茵碧草上教自己如何品紅酒的那個瀟灑男子嗎?
如果不是為了自己,他仍是那個叱吒風雲的商界精英,他又怎麼會生命垂危的躺在這裡?
莫言的心一陣一陣的攪痛,她慢慢的在蕭默儒床邊的椅子裡坐下,握住蕭默儒垂在床邊的手,眼淚一滴一滴的滴在蕭默儒蒼白的手上。
“默儒,我是莫言。你快點醒來好嗎?別讓我擔心。”莫言對著蕭默儒輕聲細語,彷彿這樣就能將他喚醒。
“默儒,記得我們初識的地方嗎?等你醒了,我們再去橋上看塞納河的波光,再去喝杯咖啡好不好?……”
“默儒,記得利克威爾嗎?我們在那裡品過紅酒,吃過好吃的Baeckaoffa。等你好了,我們再去看看那裡好不好?……”
“默儒,記得周菲的酒吧嗎?你還在那幫我打過架!等你好了,我們再去那,我你彈你喜歡的鋼琴曲,好不好?……”
莫言在蕭默儒的床前被心底的內疚深深的折磨著,她努力想說些蕭默儒喜歡的話。說著說著,她才發現,原來蕭默儒竟默默守了自己這麼多年;為自己付出了這麼多。她漸漸泣不成聲。
突然,她的心底有一個聲音響起“莫言!”
在玻璃房裡怎麼會聽到文昊叫自己的聲音呢。莫言下意識的抬頭朝玻璃窗外望去。她的淚眼還模糊著,玻璃折射了光線,只看見窗外似乎正靜靜站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莫言猛一擦眼睛,站起身來,終於看清,玻璃窗外孑然靜立的正是莫文昊。短短十多天不見,他瘦了好多,雙頰沉陷了下去,趁的眼睛越發的黝黑深沉。他就那樣默默的看著莫言,眼裡是莫言看不懂的情緒。是憂心、不安、憤怒、失望、悲傷,甚至,還有一絲決絕。
莫言的心抽緊了,緊得她不能呼吸。她下意識的抬腿朝窗外的莫文昊走去。可她才一動,竟發現自己本來握著蕭默儒的手竟被蕭默儒緊緊的反握住了。莫言驚訝的看向蕭默儒,他還沒有睜開眼睛,眼皮在輕微的動著,嘴角掀動。莫言在各種儀器的吵雜聲中清晰的聽到他喊了一聲:“莫言!”
莫言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她迅速的將眼光又看向莫文昊。莫文昊的眸光晦暗了下來,他盯著莫言和蕭默儒交握的雙手,拳頭在身體的兩側握緊。然後,他一步一步的轉身離開。
莫言的手還拉在蕭默儒手裡,僵立在那,將眼光無望的投向莫文昊。她覺得自己面前正有扇本來還有些縫隙的門,現在卻轟然一聲關閉了。她的全部靈魂、全部愛與恨,正隨著那個轉身越走越遠的身影而流失殆盡。
從此,行屍走肉,天各一方!
第十四章1
蕭默儒醒了,醫生護士頃刻間擠到床前。無奈他死抓著莫言的手不放,莫言只好在醫生和護士間充當著障礙物。所幸,蕭默儒很快又陷入睡眠中,莫言輕輕退了出來。玻璃窗前,蕭默儒的主治醫生正和剛才莫言進來看到的那位男士用法語交談著。
“病人的肋骨共斷了9根,主要集中在下胸部。肋骨骨折導致病人的腹內臟器受損,肝、脾和腎不同程度的損傷,尤其是脾破裂比較嚴重。經過我們的搶救,病人現在甦醒了過來,就已經度過最危險的階段。不過,還需要進行長時間的治療才行。”穿著白袍的醫生平直的陳述著蕭默儒的病情,那位中年男士凝神仔細聽著並不插話。
“只是……”醫生又說,莫言緊張的挪動了下身體,那中年男子的目光隨意的掃了莫言一眼,又將精神集中在醫生身上。
只聽醫生說:“病人因為背部受到直接外力壓制,造成了比較少見的脊柱移動性損傷”
“什麼叫脊柱移動性損傷?”中年男子忍不住問。
“簡單點說,就是椎管的對線對位已經完全破破壞,比一般的脊柱骨折要嚴重的多。可能……以後會站不起來。”醫生回答。
中年男子沒出聲,眉頭緊皺。
莫言忍不住顫抖的發聲:“醫生,沒有辦法治嗎?真的站不起來?”
醫生看了那男子一眼,那男子示意可以說下去,醫生才說:“也沒有那麼悲觀,等病人的抵抗力強一點,他還要陸續接受幾次手術。如果手術成功,病人也能積極配合治療的話,理論上講還是可以恢復的。”
莫言的心稍放,可心裡卻在重複著醫生的那句“理論上”,難道默儒從此要在輪椅上度過殘生了?
她的心一慟,意識一陣迷離,仰面向後暈倒。最後的意識裡,好像是那個中年男子衝過來接住了自己。
莫文昊坐在莫言的床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