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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唱完了《隱形的翅膀》,暖暖說了一聲“謝謝”,便低著頭,不再說話。熱門她的雙手在身前交疊,左手壓著右手,按在裙襬上,默默的,顯得極為安靜――那一種安靜,就像是無風無浪的平湖,湖面如鏡。
那一種靜,令人不忍心打攪,便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那呵出的氣息,化為清風,吹皺了柔弱的池水。
只是此刻。
暖暖的內心卻並不平靜!
《隱形的翅膀》是一首極具感染力的歌――沒有華麗的辭藻、炫酷的曲調,卻能在簡單中動人,十個人,九個人聽了都要落淚。暖暖便是這其中,落淚的一個,只是,這一次的感覺,卻又是不同。
以往的時候,聽著或許感動,或許落淚,但心卻不會塞塞的。
這一次,她唱著這首歌,整個人卻充滿了一種酸澀――那一種酸澀,來的有些莫名,卻久久的不散……
以往,是聽的想哭。
這次,是真的想哭。
這是一種來自於自己身體的感覺,忍不住的哭、大哭一場。
她低著頭,感覺自己面部的肌肉都已經酸澀的無力。
她忍住不哭。
捶桌子的聲音、掌聲,在她的耳邊轟鳴,一次次的衝擊著她的耳膜。但暖暖卻依舊是默默的,低著頭,不言不語。似乎是沒有聽到……不,聽到了,只是那一種喧囂,帶出了卻是回憶……暖暖的記憶。
那些聲音……似乎……
“她沒有爸爸、媽媽,我們不和她玩兒……”
這句話是如此的刻骨銘心。
牢牢的刻著。
就在心底。
她抱著一隻小熊,忍受著來自於同齡孩子的嘲笑、蔑視、孤立、欺辱。她只能孤獨的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看著其他的孩子玩耍――搭積木、盪鞦韆、老鷹抓小雞。
沒有人願意和她玩兒。
她只是一個人。
暖暖的心中,充滿了苦澀,記憶和自己――這本就是自己的記憶。
這一段記憶來的絲毫不顯突兀,水到渠成,雖然不同,卻是自己的。
暖暖暗道:“這就是我麼?”
這一刻――她才是真正的暖暖。
兩份記憶。
一份是他的;一份是她的。
合二為一。
水乳交融。
一首《隱形的翅膀》,就像是一把鑰匙,開啟了暖暖的記憶。
暖暖抬手抹去了眼淚,從自己的小包包中,將口罩拿出來,一層一層的戴上。而後,她才是抬起頭來,很真摯的說道:“謝謝……謝謝大家!我感覺自己一下子好了很多,世界都變得不同了!”
暖暖的這句話,令同學覺著有些莫名。
暖暖道:“好了……下面的節目,哪位同學願意上臺表演?”
這時候誰還有心思表演?
一個女同學站起來,對暖暖說道:“都是一些人家唱過的歌,也沒有你唱的好,上臺又有什麼意思?蘇阮,你教我們剛剛那首歌吧!”跟著,便是四顧一下,問:“大家誰帶紙筆了?借一份!”
“我帶了!”一個男生說道:“可我就帶了一支筆,一個記事本!”
“只有一支筆啊……”
“一個班五十來個人,一支筆怎麼夠用?”
“我也帶了……我也帶了……”
帶了紙筆的同學供出了自己的家當――紙好說,新買的記事本直接撕成了單頁的,人手一張,有的人多帶了幾隻筆,也可以勻一下,陳浩又出去和隔壁班借了借,終於達到了人手一支的水平。
陳浩道:“蘇阮,開始吧,我們都準備好了!”
不僅僅是他們準備好了。
他們也幫著暖暖準備好了――一盒粉筆放在了後黑板下面的槽上。
“好吧……那就開始了哦……”
暖暖搬了一把椅子,站在椅子上,捉著粉筆開始寫歌詞。
暖暖寫字的速度並不快,但一個字、一個字的,寫出來卻很好看,娟秀中帶著骨感,自有一種風骨。這十多日下來,暖暖每天都要抄寫《莊子》,字也算是練的有了一些形狀,足以傲視同齡人。
暖暖在黑板上寫。
同學在紙上面抄。
一行一行,錯落有致的歌詞,整整齊齊的排版在黑板上。
每一個字都是一筆一劃,寫的極為清晰、工整。
暖暖一邊寫,一邊上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