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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共是詹天佑、歐陽庚、容揆、黃開甲、梁敦彥、張康仁、鍾文耀、蔡紹基、譚耀勳、李恩富、容星橋、曾溥、陳佩瑚、劉家照、陳巨溶、陸永泉、祁祖彝、盧祖華、徐振鵬、鍾俊成、錢文魁,還有我。我們多數都是攻讀工程及法律。學工程的,有詹天佑、歐陽庚、容揆;學法律的,有張康仁、梁敦彥、蔡紹基。我也是學法律的。光緒七年(1881),原定十五年的幼童留美計劃中途夭折,全部學生被召回國。當時,耶魯大學的22位留學生中,只有詹天佑和歐陽庚二人順利完成學業。容揆和譚耀勳抗拒召回,留在美國完成耶魯大學學業。李恩富和陸永泉則是被召回後,重新回到美國,也讀完了耶魯。張康仁回國後也回到美國,不過後來是進哥倫比亞大學的。而我卻是剛入耶魯大學不久。”
聽到這裡,孫元起也有些黯然神傷。
“所以說,要說學長、師兄,只有這六人當的。”年已四十的唐國安說到這裡,也是一臉欷殻В�凹幢閎鞝耍�芬��廡骶拍輳�1883)畢業後,在紐約中國領事館就職,當年秋天,便因肺病客死他鄉了。”
孫元起陪在一旁,已經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唐國安強顏一笑:“呵呵,今天見到學弟,想起以前的那些事兒,嘮嘮叨叨地說了那麼多,倒讓學弟笑話了。不過,全大清,耶魯的校友也就我們十幾個人,再加上學弟你。以後有什麼事,校友間也可以多照應一下。”
說到照應,孫元起想起自己那所學校缺乏師資的事兒,便試探著問:“學長,你現在何處高就?”
唐國安笑了:“高就?可說不上。在外務部任司員而已,兼任職京奉鐵路。我們這些人,多半是在鐵路上混碗飯吃。”
孫元起又說:“我這次回國,是因為和耶魯、mit合作辦了兩個實驗室,需要一批教師和研究人員,不知學長能否推薦幾位人選?”
唐國安點點頭:“這件事我記下了。不過呢,你也別太指望我們這些老傢伙,畢竟我們在大學裡面沒呆多久,便是詹天佑、歐陽庚兩位仁兄,也不過三年而已。況且,我們都從學校出來已經二十年了,誰還有本事、有心思進實驗室?”
孫元起一想,也是。估計師資的問題,還要繼續困擾自己!但唐國安答應出任學校籌備委員會委員,並會寫信給其他同學,希望他們也能“加入”學校籌備委員會。;
次日,孫元起去拜訪丁韙良老先生的時候,又忽悠了這位老先生出任學校籌備委員會副主任一職。就這樣,籌備委員會才馬馬虎虎算有三個人,幹事的,只有自己。
到了七月一日,才有好訊息。老鄭找到了那塊地的地主了!
在孫元起的印象中,地主都是腦滿腸肥的,每日裡架各個鳥籠,滿大街地調戲人家大姑娘小媳婦;要不就是每天躺在富麗堂皇的屋裡,一邊摟著十幾房小妾,一邊虐待長工玩的主兒。等孫元起見了這個地主,驚訝得目瞪口呆:地主爺是不是混得慘了點?
瞧他面黃肌瘦的,渾身都沒二兩肉,衣服也是漏肉裝,好聽點的說法叫鶉衣百結,不好聽的那叫破爛流丟。這副打扮丟在街上,說他是乞丐流民都有人信。
孫元起疑惑地問:“您是那塊地的地主?”
那人見了孫元起,抖抖索索地從懷裡掏出地契,答道:“回……回爺的話,是……是的,這……這是地契。”
孫元起問出了自己的疑問:“那你怎麼如此落魄?”
“嗨!那真是孩子沒娘——說來話長。咱是旗人,祖上也闊過。當年從龍入關的時候,在京郊圈下了上萬頃的地。後來,家族越來越大,良田就一塊一塊地分;開支也越來越大,良田就一塊一塊地賣。來來回回,就剩這塊兔子都不拉屎的河灘地了。要不這塊地也剩不下,實在是沒人要,才留到今天!”那人見孫元起一臉和氣,說話倒不磕巴了,“自從光緒年以後,旗人的份子錢一天不如一天。這還算好的,至少還有啊。去年,光緒爺和西太后跑了,連那麼點的份子錢也停了。可一大家人都張嘴要吃飯哪,只好當衣服、當家什、當宅子,換口吃的。這地契也想當的,當鋪裡都不收。要是再過幾天,一家老小就活活餓死啦……”
說到最後,直欲嚎啕大哭。孫元起看他是個實誠人,也不欺他:“那塊地,你想賣個什麼價?”
“爺,咱知道貴府上是孫壽州中堂。中堂大人是個好人,他家人咱信得過。你開個價,我就賣。”那人也不含糊。
孫元起反而不好說了:“您是賣家,怎麼您也得開個價吧?”
“這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