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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公、大學士的親戚?這還行,勉強夠格。那就找他問問!”
“那好!回頭就讓下人打聽打聽他住哪兒,然後寫封請帖邀他出來喝酒吃飯,順便聊聊。”載振又想起一出,“聽說城裡新開一家名叫‘新路春’的淮揚菜館,裡面的松鼠桂魚、響油鱔糊號稱‘京城無雙’。我就請他到那兒,到時候,再叫上幾個清倌人,我們仨好好樂呵樂呵。嘿嘿,怎麼樣?”
孫元起正在教室裡給學生上課,就見老鄭在門外,不時朝屋裡張望。
知道他有事找自己,孫元起衝學生說聲“抱歉”,快步來到屋外。前腿剛邁出門檻,老鄭就急忙稟報:“老爺,今兒中午振貝子在新路春設宴請您吃飯,他們已經派人來催。小的把馬車都套好了。趕緊走吧,再不走就遲了!”
“中午,請吃飯?還有這事兒?”孫元起完全沒有印象。
老鄭連連點頭:“是啊是啊,有這事兒。請帖早幾天就送到了。還是小的親自拿給您的呢。當時您說‘待會再看’的!”
聽他這麼一說,好像模模糊糊還真有這麼件事兒:“哦,可能我看了,覺得沒必要去,就讓老趙收起來了。”
平日孫元起來往的信件,都叫老趙收拾起來好好保管。老趙雖然不識字,可對寫有文字的紙張懷有一種虔誠的敬畏,“愛惜字紙”每日不離口,保管此類資料最是合適。有時候,孫元起就想:這來往信件中,國內的有孫老大人、俞樾、蔡元培、張百熙等名家,國外有盧瑟福、愛因斯坦、邁克爾孫等牛人,過了一百兩百年,可就是子孫們精神和物質方面最寶貴的財富。
話說這些信件果然順利地流傳到了孫元起的曾孫手中。他在仔細翻閱的時候,心情是大喜大悲啊:喜的是,這些名人手跡價值不菲,足以讓兩三代人衣食無憂;悲的是,曾祖父大人!您好歹把你的什麼原子論、相對論、量子力學的手稿留幾張在裡面啊,那可是這一大堆信件千倍、萬倍的價值啊!
——沒有手稿的原因很簡單,孫元起的字跡殊為一般,自己都看不過眼,故而認為沒有任何儲存價值,隨手丟棄毀壞,連老趙也沒能保管住。
“那也沒啥,車都套好了,上車就走!”老鄭催促道。
“吃什麼飯啊,不去!沒見我正上課麼?”孫元起擺擺手,示意老鄭甭管了。說完就要進屋上課。
老鄭急眼了:“老爺,請客的可是載振貝子!一定得去!”
“那又咋樣?我還要上課,學生們都在等著呢!”孫元起沒有絲毫猶豫。
“老爺,載振可是軍機大臣慶郡王的長子啊!”老鄭怕孫元起不明白,急忙解釋。
孫元起劍眉一聳:“那又怎麼樣?別說什麼載振,就是載淳、載湉,今兒我也不去!你去告訴他,就說我忙,沒閒工夫陪他們吃飯!”
說罷進屋上課去了。
五十九、一蚊便攪一終夕
孫元起所說的載淳,乃是苦命天子同治皇帝,二十八年前已經賓天,早化作清東陵的一抔黃土,自然不能來請他吃飯。至於載湉,則是和堂哥一樣命苦的光緒皇帝,如今被親爸爸囚禁在紫禁城中,老老實實做那橡皮圖章,也沒有老祖宗康熙、乾隆那樣的雅興,出來微服私訪,請孫元起吃飯嘮嗑。
老鄭跟著孫元起前後也有三四年,知道他性格寬和,與世無爭,平日接人待物溫文爾雅,從不疾言厲色。現在這般態度,說明他已經很不高興了。所以不敢多說,唯唯而退。見了載振派來的下人,只說自家的老爺突然有急事,不能赴宴。那來接的下人只有坐著馬車回去如實稟告。
話說載振、溥倫已先到了新路春菜館,預定好幾個招牌菜,這廂坐在一旁喝茶聊天,等著客人到來。幾位清倌人在一邊輕攏慢捻,依依呀呀地唱著小曲兒,給二位助興。
左等右等,等到半大上午,下人進來稟報:“四爺,您請的那孫老爺說突然有急事,不能來赴宴了!”
等了半天,請的主客竟然不來,作為主人,載振的臉面有些掛不住,聞言面容一寒,礙著溥倫還在邊上,旋即強笑道:“既然有事不來,那正好,今兒咱爺倆好好樂呵樂呵。一來是答謝侄兒你前幾日的款待,二來也是通個聲氣,以後賽會的事兒也好互相照應!”
溥倫卻咽不下這口氣:“這姓孫的也太狂妄了吧?四爺賞臉請他吃法,他丫居然還敢擺譜耍大牌,什麼玩意啊?給臉不要臉,真是狗肉上不了酒席!”
“既然人家不願來,咱們也不好強求嘛。”載振笑容滿面,“我來出使東西洋的時候,聽過兩個小故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