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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名的話,那麼清流一定能夠光榮上榜。而且清流和黨爭,幾乎是一個硬幣的正反面。他們相互作用,更是一個王朝的催命符,如漢末的黨錮、魏晉的清談、唐末的牛李黨爭、北宋的元祐黨爭、明末的東林黨爭,無一不見清流和黨爭的**身影。
單純從王朝穩定發展的角度,來評價“清流”的功過,不是功過相當的五五開,而是過大於功的四六開、三七開,甚至是過遠大於功的二八開、一九開。用八個字來概括他們業績,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所以,一些脾氣不大好的雄主對於這些信口雌黃、難負重任的清流,往往是痛下殺手,如秦始皇的焚經典、坑儒生;漢高祖的溲溺儒冠,倨床見酈食其;魏武帝的殺孔融,驅禰衡。
孫元起不由悵然。在每次重大變革的時候,強大而頑固的舊勢力會猛烈反撲,試圖消滅成長中的新勢力,在短時期內會出現復辟。很多天才和偉人,都死在黎明前的黑暗。當下只好慰藉道:“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雖然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是光明的!”;
胡勳點點頭:“先生所言極是。不過我們學校受此等池魚之殃,卻要儘快化解,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哦?”孫元起心中一動,“子實有什麼好的意見?”
胡勳遜讓道:“弟子好主意沒有,不過倒有個下策——”
孫元起急忙道:“說來聽聽?”
胡勳也不再客氣,娓娓而談:“庚子年拳匪作亂,八國聯軍進京,太后、皇上西狩。為了平息這場彌天大禍,李文忠公含羞忍垢,抱病與諸國簽訂了和約。學生記得其中有一條,大致意思是說,永遠禁止國人成立或參加與西洋諸國仇敵的各種組織,違者皆斬;地方管轄區內如發生此類傷害西洋諸國人民事件,各地官員必須立時彈壓懲辦,否則即行革職,永不敘用。現在看來,這條倒可以利用一下!”
“怎麼講?”孫元起不恥下問,“請個外國人來當校長麼?”
胡勳搖搖頭:“那倒不用!學生去年在上海聽先生演講,說到建校方略的時候,先生曾提及校董會一說。或許因為學校草創未久,學校一直沒有成立董事會。先生在美利堅留學多年,想必認識不少美利堅人,只需臨時找幾個湊成校董會,在御史言官上書之後,立馬發表一個宣告,說學校乃美利堅人所有,嚴禁攻訐;再向朝廷提交抗議書,要求嚴查言官。朝廷見此,必然不敢處置學校,只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孫元起覺得這是個很不錯的主意,送走胡勳、李國秉二人之後,又仔細權衡一回,愈發覺得此乃避實就虛的好計策。卻不敢自作主張,只好到城裡向叔祖父問計。
在書房中,孫家鼐眯著眼睛:“你那學生叫李國秉?姓李,又是國字輩,怕是李文忠公的孫子輩吧?”
來清朝這麼久,入鄉隨俗,也大致知道一些人的別稱,比如說李文忠公、李合肥、李中堂,就是指去世不久的李鴻章。孫元起聞言一愣神:“李鴻章的孫子輩?我還真不知道誒!”
老大人坐直身子:“如此說來,他得到訊息就不奇怪了。恐怕給他出主意的人,也是北洋一系的。他們北洋也熱衷於洋務,什麼建學堂、開煤礦、修鐵路、造軍艦、鍊鋼鐵,沒少摻和。如今聞聽京中有動靜,怕有什麼牽連,便推你出來,讓你打頭陣。”
“叔祖父,這個主意能用麼?”相對於北洋那票人的花花腸子,孫元起更關心這個問題
老大人緩緩點點頭:“這個挾洋自重的法子,倒也可用!只不過雖然對路數,未免太剛烈了。好比給病人治病,同樣是用攻下的法子,用巴豆還是用大黃,就要看醫者的手段和心思!”
孫元起猶猶豫豫地說道:“叔祖父,其實,我具有中國和美利堅的雙重國籍。如果我在報紙上申明是美國公民,想來那些攻訐都會偃旗息鼓吧?”
老大人面容一整,嚴厲地說道:“不行!絕對不行!此事以後休要再提!即便別人詢問,也不可說起!只要咬定自己是我華夏子民,明白麼?”
見老大人說得嚴肅,孫元起只好稱“是”。
“知道你具有雙重國籍的人有多少?都可靠麼?”老大人又問。
孫元起如實答道:“只有四五個人,都是親戚,應該可靠的!”
“那就好!”老大人舒一口氣,“記住,你不僅要咬定自己是中國人,還要讓知道的人守口如瓶!這幫清流,最擅長的就是利用別人的**大做文章!”
老大人見孫元起應允了,然後又說道:“關於校董會的主意不錯,不過,裡面的成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