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閹運道:“白石趁著暑假,去掛林一遊,說是要見見甲天下的山水。老夫年邁,雖有雅興逸緻,奈何無此腳力,只好在附近爬爬山咯。”。
孫元起說:“白石兄畫技冠絕一時,此去掛林,少不得潑墨揮毫。等他回來,看他的畫稿,也算是紙上遨遊嘛!”。
王閹運哈哈大笑:“白石平時喜歡自稱詩第一,印第二,字第三,畫第四。依老夫的看法,倒應該是畫第一,印第二,字第三,詩第四。不意百熙居然和老夫心有慼慼焉!”。
又說笑了一回,孫元起這才說明來意。
王剛運捋須沉吟道:“先去看王中堂也是對的,畢竟他是大學士,榮慶再挑理兒,也說不出別的話。而且這位王中堂人森“油浸批把核子”“琉璃球”你去了不失禮數,自然不會與你為難。”。
說起王文韶,現在很多人都不知道,不過在清末卻是赫赫有名。當時人是這樣稱讚他的:“凡是李鴻章做過的官,他都做過:李鴻章沒做到的事,他卻做到了。”。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關鍵,就是他非常圓滑,上頭說東他也說東,上頭說西他也說西。每逢見慈禧太后和同僚,無非“”。、“瞧瞧瞧…”。所以得了“油浸批把核子”。、“玻璃球”。的外號。
批把大家都吃過,知道里面的核兒是特別滑溜的。這滑溜的批把核子再用油浸泡過,那油滑就更不用說了!琉璃球,清末又叫“琉璃蛋”。,其實就是我們小時候玩的玻璃彈子,也是頂滑溜的東西。用這兩樣東西來形容一個人,那個人的圓滑可以想知。
孫元起點點頭,表示明白。
王閹運接著往下說:“只是這榮尚書,便麻煩了!”。(未完待續。
一一〇、柳暗花明又一村
見王闔運和老大人一樣,都說見榮慶有些麻煩,孫元起有些不解:”壬老;我與榮尚
書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哦,不錯,因為我曾為張大人草擬過學堂章程,與他意
見相左,是有些矛盾。(。。請記住我)不過這點事並非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人家榮尚書宰相肚裡
能撐船,不至於見面就給我難堪吧?再說,他一個堂堂的戶部尚書,何苦與我這等
小芝麻粒兒為難呢?”
王闔運微微搖頭:”侍講學士可不是小芝麻粒兒!“
旋即又道:”百熙,你把事情想得忒簡單了。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情愛,卻有
無緣無故的仇恨。只要有個由頭,這個仇恨便會越來越大;乃至不死不休。那宋朝的
丁謂,原是寇準的下屬,後來官至參知政事,對寇準最來崇敬。只因一次吃飯,丁
謂見寇準鬍鬚上不小心沾染上菜湯,便主動給他擦拭。寇準笑著說道:‘參政是國
家重臣,哪能隨便給官長擦鬍子麼?';就這一句話,惹惱了丁謂。等丁謂拜相後,便一再排擠寇準,凡和寇準關係好的官員全部貶謫出京,最後連寇準也被貶
到雷州當司戶參軍。你說,他們這才多大的仇隙啊?”
孫元起心想:看來權勢大了之後,心眼反而小了,任何一個不起眼的過鍺都能引來
暴風驟雨般的打擊,任何一個閃光點都能獲得封官進爵的賞賜。究竟是權勢放大了
人的喜怒哀樂,還是權勢扭曲了人的價值觀?
王闔運見孫元起不說話,又道:”除了你曾在張野秋手下做事,與他政見不合之外,
恐怕他對你還有許多成見吧!“
”哦?”孫元起可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招惹過這位榮尚書。
王闔運伸出枯瘦的手掌;先彎曲下大拇指:”首先,榮尚書是蒹古正黃旗人;而你是南
直隸漢人;這就是一個成見。
”在順治、康熙、雍正年間,滿蒹旗人代有英傑。在底定中原、剿滅流寇、平定三藩
、徵準格爾中立下赫赫戰功,自然便對舞文弄墨的南方漢人看不起。那時候,旗漢
之間已經畛域分明瞭。
”隨著康乾盛世的到來,那些嫻習騎射的旗人逐漸沉迷於安逸,對舞刀弄棒沒了興趣
,對於子曰詩云更看不上眼,一來二去,便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嘉慶、道光年間,
凡有戰事,出征必以旗人領軍而多是漢將立功。(請記住的網址。。)而賞賜時又重旗人而輕漢人;所以漢
人又漸漸看不起昏聵的旗人;旗漢畛域更趨明顯。
”咸豐、同治以來,內則平定發、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