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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三週的時間,是斷斷不可能有迴音的。趁著這時間,孫元起和張元濟、羅振玉一起,仔細研討詹天佑提出的共建鐵路交通系建議,發覺並無不妥之處。三人大致敲定初步方案後,自有張元濟去和詹天佑協商具體細節。
年初的時候,張元濟先是勸蔡元培參與經世大學附屬學校的建設管理,成功使得蔡大牛棄暗投明:接著參與徐氏鉻經鑄史齋藏書的價格談判,成功使得達成雙方都滿意的價格。如果一次成功是僥倖,那麼連續兩次成功就是必然了。所以一事不煩二主,這談判的事兒非張元濟莫屬。
現在是假期,學生多數都回家了,羅振玉沒有多少事情,學校裡建設方面的事兒就暫時歸他。
至於孫元起,除了日常編譯教材,還要指導學生撰寫修改西北考察報告。既然是奉旨去西北一趟,回來之後總要給上峰一個交代吧?
就這樣,折騰了一週,拿著幾份寫好的報告,到城裡找老大人詢問如何把這些東西給遞上去。
老大人倒是在家,不過因為年老體衰,加上天熱,沒有什麼精神。見孫元起來,勉強出迎。
聽了孫元起的彙報,老大人點點頭:“你這回來,自然要上摺子銷假:如果有什麼東西要奏陳,可以再寫一個摺子,把那些東西作為附件,一同遞上去。”。
孫元起點點頭。
老大人又叮囑道:“你的字醜,記著找人謄抄一遍,省得惹出麻煩。”。
孫元起見老大人精力不濟,便不想多打擾。正準備告辭,老大人喝了口濃茶提神,接著說道:“你任侍講學士以來,還沒有去過院裡吧?等銷假之後,你隔著十天半個月的1記得去上一回,便是喝茶看書也行,總不能不去。還有,你一直以來還沒有拜訪王中堂和榮尚書吧?記得這幾天就要去登門拜訪!”。
孫元起有些困惑:老大人說的這都是誰啊?
老大人似乎知道孫元起是個小白,隨後就解釋道:“我大清因襲明制,設立翰林院。不過又略有改動,即置學院學士兩人,滿、漢各一人。學院學士雖然平日不幹院事,但畢竟是侍讀學士以下諸官的名義長官1你能不去拜訪麼?
“王中堂是漢學院學士,素來主張洋務,與老夫也有些交情,對你應該並無惡感,所以母庸多慮。只是滿學院學士榮尚書那裡”恐怕有些麻煩。說來榮尚書為人也是穩健隨和,不過前年他任管學大臣時,和張鋒秋共同管理京師大學堂事務。他持躬謹慎,與銳意進取的張休秋不免有此粗齷。而你當時正好在張鋒秋手下做事,恐怕不免會遭受池魚之殃。你這會去見他,不知道他會如何待你了。
孫元起哪裡想到還有這一檔子事?心裡說,你不待見我,我還懶得去見你。當下便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去見那個榮尚書了吧!”。
“昏話!”。老大人頓時在太師椅上坐直身子,“他便是要萬般刁難於你,你得去見他!”。
“是、是、是!”。見老大人發火,孫元起連忙應承。
老大人這才斜靠在椅背上:“王湘綺不是還在你們學校麼?至於如舟應付榮尚書,你去問他吧,他是行家裡手。”。說完,朝孫元起微微揮手。
孫元起起身告退後,趕回經世大學,先請陳衍到家中,請他草擬銷假和奏陳考察報告的摺子。
這陳衍乃是清末民初著名詩人,光緒八年中舉,時年二十九歲。所以這等奏摺對於他來說,實在不費吹灰之力,完到擒來,分分鐘便寫好兩份花團錦簇的奏摺。
把這兩份摺子,隨同考察報告遞到軍機處,這事兒就算完結。緊接著就要拜訪學院學士,既然老大人都覺得有此麻煩,需要找王閹運老先生問計,由不得孫元起不謹慎。
一方面讓老鄭備齊八色禮品,一方面自己專程到半山居拜偈這位聲名赫赫的湘綺老人。
山中清涼宜人,加上確實比老大人年青幾歲1湘綺老人倒是精神非常爽朗,見孫元起來1柱著柺杖親自出來開門。;
寒暄過後,便發覺王閹運身邊少了形影不離的齊白石,孫元起有些驚訝:“壬老,怎麼不見白石兄啊?”。
王閹運,字壬秋,又字壬父,所以同時代的後輩通常尊稱他為“王壬老…”。比如《大鶴山人詞話:“囊見陳伯韜齋頭有王壬老讀是詞校字,改“了,字為“與”伯韜極傾倒,餘笑謂此正是湘綺不解詞格之證,即以音調言,亦啞鳳也。”。再如《世載堂雜憶》中記載黃侃的話:“王壬老善匿其所長,如拳棒教師,留下最後一手。”。故而孫元起也學著別人的稱呼來說。
聞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