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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中飽私囊,不被發覺,算是菩薩保佑:一旦東窗事發,你定然受他們牽連,至少逃不過用人失察的罪名。
“而如果你掌握這三科,把專門、普通、實業三科讓出去,事情就好辦多了。首先,你對這些事務熟悉,他們欺瞞不了你,反而可以隨時抓住他們的小辮子。第二,你是奉皇太后、皇上的旨意來辦學的,可以明目張膽地插手這三個科的業務,架空他們,他們還不好說什麼。第三,等你有了合適人員,再借口業務不熟,把他們撤換掉,還不會耽誤公事。
“所以說,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總務、圖書、會計這三科。
孫元起向來是從善如流。只是把這個結果告訴梁鼎芬的時候1這位桌臺大人不是太高興:畢竟油水多的差事一個沒撈到,飯碗裡面的都是食之無肉棄之可惜的雞肋。可話又說回來1人家慷慨地把自己一半的地盤都害讓給了自己,你還能說出什麼旁話?
既然衙門已經初步搭建好,孫元起立馬投入緊張的忙碌中。工作思路早已想好,便是“先易後難,逐步推開”。八字方針。
所以“先易後難”。,就是先抓迫在眉睫的初等師範教育、以及在湖北已經大致成形的小學教育:再抓中學教育和實業教育:最後才是高等教育。所謂“逐步推開”。,則是先在省城武昌府實施教育改造計劃,達到一定效果後,再向其徐的九府、一州、一廳推廣。
早在1904年的時候,張之洞已經在省城分設5所高等小學堂、鋒所初等小學堂,還在省城外設立17所初等小學堂。至於其他私人創辦的小學堂,更是在湖北大地上星羅棋佈。學校、學生都有了,關鍵就要看教材和老師。;
現今提學使司的總務科,名義上是林抒出任科長,其實他只負責檔案草擬收發這一塊:至於教材審定,仍是歸孫元起管理。
孫元起在學部的時候,已經審閱了各地的中小學教材,發現多數的科學教材都是各省臨時聘請人手翻譯日本的教科書。日本的科學技術水平本來就不怎麼樣,學校用的大半都是簡化版歐洲教材。這麼一溯源,便發現中國教科書底本都是一二十年前歐美的過時知識,把它教給中小學生,科學何時才能發展進步?而且因為每人的語言習慣不同,一樣內容能給你翻譯出幾樣來,比如養氣、氧氣,輕氣、氫氣,對於普及科技知識非常不利。可清末又沒有“全國科學技術名詞審定委員會“這樣的專業組織,眼下只有透過規定統一教材的方式,來暫時解決這個問題。
恰好此時收到了學部第一批審定的中小學暫用書目表,孫元起馬上以湖北省提學使司的名義,下達了自己為官後的第一道命令:
“學部右侍郎銜署湖北提學使孫為全省中小學續用教科書事:
光緒三十二年五月日,學部諮全國中小學教材審定事,蒙懿旨依議準行,頒佈各省。今湖北全省教材蕪雜,當遵旨統一。自本年七月起,凡新入學之學生,應採用標準教材,不得翫忽!其已就學者,各學校當據現下課業進度,從中選定合適教材,不齊者補之,以兩年為期,務必改正。如有不遵,嚴懲不貸。切切。特此告示!”
小學已經成立了那麼多,教材也開始統一,可如果老師還是那此子曰詩云的私墊老師,又能有什麼效果?這個時候,孫元起才明白京師大學堂為什麼最先辦師範館,其次才是仕學館:辦理學堂,首重師範!
眼下湖北倒有多所師範學校:早在1902年,就在武昌賓陽門外創設的湖北師範學堂:專門培育幼兒園老師的湖北幼稚師範,創立於1903年秋:準備給老師進修所用的湖北師範傳習所,開辦於1904年:專為湖北各府縣培育師資的支郡師範學堂,成立於1905年:今年年初,張之洞剛把湖北文高等學堂改為兩湖總師範學堂,又令各府將所設中學堂一律暫改為初級師範學堂,或先辦速成師範,或先辦師範講習所…………可是教學水平如何,提學使司內就無人知道了。
太祖教導我們:“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孫元起決定親自出門,實地調查一下。選個響睛薄日的大早上,換上一身月白色的竹布長衫,就準備出門。
聽說孫元起要“微服私訪“好事兒的楊度馬上湊了過來,劉師培也當仁不讓。其他幾個,林抒老先生一大把年紀,還要譯書,自然不會去湊熱鬧:章士創忙著編寫本年度衙門的財務預算,抽不出空:至於陳乾生,經常三天兩頭不見人,這個暮僚當得比做老爺的還舒坦。
老趙見孫元起要出門,也急忙跟上。孫元起擺擺手,讓回去趕緊休息:幾個青年後面,跟了一個說山東話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