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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華,我說不用擔心孫百熙,不是低估他在中國的號召力,而是在很早以前我就和他有過會談,知道他不會反對革命。”
“你和他見過面?”馮自由驚訝出聲。
孫中山點點頭:“是啊,那還是在六七年前,由司徒美堂先生牽線,我們在三藩市見的面。那時候孫百熙還是個英氣逼人的小夥子,非常英俊,絲毫看不出他已經是國際著名的科學家。儘管他很年青,但對國家形勢的見解卻非常獨到,與後來發展的實際情況簡直如合符節,令我佩服萬分。所以他在短短十年間便做到內閣大臣,我絲毫不覺得驚訝,反而覺得是理所當然。”
“他真有那麼厲害?”馮自由有些不信。
孫中山非常肯定地點點頭:“他真有那麼厲害!無論為學還是為政,他都是我生平僅見的天才,無人能與他比肩!”
馮自由十三歲加入興中會,後就讀於早稻田大學,畢業便投身革命事業,奔波世界各地。從革命童子到青年俊彥,他贏得了無數讚譽。如今聽見孫中山讚譽孫元起是“生平僅見的天才,無人能與他比肩”,心中難免有些不服:“聽說他的叔祖父是孫家鼐嘛,難免——”…;
孫中山恍若未聞,半天才說道:“健華,我此次前往英倫,實在是革命的外交需要。但現今國內局勢複雜,尤其是清廷起復袁世凱,湖北軍政府變得岌岌可危,必然需要海外僑民的更多支援。如果可能的話,我想讓你回國一趟!”
“不敢請耳,固所願也。只是不知此次回國有什麼任務?”馮自由問道。
孫中山道:“主要是兩件事。第一是把華僑的捐款帶回國內,轉交給居梅川(居正)或黃克強(黃興)。我怕錢款透過郵寄,會被清廷凍結,遠不如你親自跑一趟來的可靠。如果情況允許,你還可以順道去趟湖北,看看情況如何。
“第二件事,是我想讓你幫我帶一封信給孫百熙。我雖然知道他不會反對革命,但他現在畢竟是清廷的內閣大臣、四川總督,不知他願不願意支援革命,率所部反正,對清廷倒戈一擊。如你所言,孫百熙在國內外享有很高的聲譽,如果他能通電反正,革命成功幾乎可以指日可待!”
馮自由猶豫片刻問道:“先生,如果孫元起反正,新成立的中華民國打算給他什麼待遇?教育部總長?內務部總長?還是國務總理?”
民國政府最高領導是大總統,但在馮自由心裡,大總統一職已經內定給了孫中山,自然不會便宜半道投誠的孫元起。但人家在清廷就是學務大臣,如果是教育部總長以下的職位,馮自由覺得自己都說不出口。
孫中山聞言也有些躊躇:你說革命是潮流所指、民心所向,可事實上,湖北軍政府在北洋軍的威脅之下岌岌可危朝不保夕。人家孫元起堂堂的內閣大臣、四川總督,憑什麼冒著抄家殺頭的危險來支援革命?要說服孫元起,歸根到底還在於要給出足夠的利益,問題是什麼樣的利益才能讓孫元起動心呢?
孫中山咬咬牙:“只要孫元起他能反正,別說國務總理,就是讓他做中華民國大總統,我們又有什麼捨不得的呢?”(未完待續。。)
二六二、漁釣牛蓑且遁逃(上)
現在再讓我們把目光轉回湖北。小;说;网;首;发;更;新;
還不知道自己是“禍兮福所倚”的倒黴蛋總督黎元洪,看到李翊東替他在佈告上代署了“黎”字,渾身力氣彷彿都被抽空了,頓時癱作一團。
革命黨人卻絲毫不管黎元洪的感受,歡天喜地把佈告拿出去貼上了。實話說,革命黨請黎元洪出任臨時總督,並不是想讓他出來主持大局、處理政務,只不過是借他的名聲安撫城內民心,聚集隱匿逃散的官兵。見黎元洪對革命頗有抗拒之意,眾人也懶得花時間說服他,直接把他送到諮議局樓上派人嚴加看守後,便各自忙碌去了。
黎元洪一個人默默坐在屋裡,神色沮喪。遙想二十四小時前,自己還是統轄四千多人的混成協協統、大清忠臣、湖北軍政要員,誰成想才過了一天,就變成了煢煢孑立的囚徒、大清叛逆,革命黨的臨時都督?事已如今,接下來該怎麼辦?
自殺?他不敢。
從逆?他不想。
似乎唯有逃跑,才有一線生機。但外面有數十名學生軍在把守,他們可不認識黎元洪是誰,更不會給自己這個前任協統、現任臨時都督半分面子!
就在黎元洪絞盡腦汁的時候,上蒼似乎冥冥之中聽到了他的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