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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謨道:“我們有三個請求。第一條,懇請朝廷無罪開釋溫世霖先生!”
“溫世霖是學堂老師?”孫元起問道。
“不是。”
“那,溫世霖是在校學生?”孫元起又問。
“也不是。”
孫元起有些生氣:“溫世霖既不是老師又不是學生,幹嘛找我請願?我是學部尚,不是法部尚!如果你們覺得他有冤屈,儘可以去找法部、都察院,與學部何干?好,繼續說第二條。”
徐謨被噎得直翻白眼,半天才說道:“第二條,懇請朝廷速開國會!”…;
孫元起肅聲道:“請這位徐同學記住,學部是分管全國教育的機構。速開國會與教育有一毛錢關係?如果接下來都是這種越俎代庖、問裁縫買菜刀的要求,你可以直接轉身回去了!”
徐謨有些抓狂:“第三條,懇請朝廷儘早頒佈憲法。朝廷聖旨命你纂擬憲法,你該不會認為這個也與你無關?”
孫元起反問道:“你們知道纂擬憲法大臣都是誰麼?”
此時王世傑插話道:“知道,是度支部尚澤貝子(載澤)、農工商部尚倫貝子(溥倫)以及先生您。”
“既然知道,那我就給你們說個故事!”孫元起突然話鋒一轉,“從前有個屠夫,每天都要殺好多豬。周圍的人都勸他:‘你每天殺豬是不對的,應該悔改。’屠夫回到家,便一改常態,親切地對豬說:‘我殺了一輩子豬,心裡也很過意不去,你們雖然是豬,也應該有豬主、有豬權。現在我尊重你的意見和選擇,你想怎麼個死法?不要怕,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暢所欲言嘛!’豬猶豫片刻,答道:‘其實,我並不想死。’屠夫拍著大腿:‘你看你看,說跑題了?’現在的形勢就是這樣。明白了麼?”
王世傑躬身答道:“學生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那你還不走?”孫元起說完,王世傑真的轉身走了。
孫元起又問徐謨道:“你明白了麼?”
“我不明白!”徐謨直著嗓子嚷道。
孫元起大怒:“連這個都不明白,還來請願?來人,把他叉出去!”
看著孫元起在眾人簇擁下回到寓所,王世傑趕緊扶起被摔了一個大馬趴的徐謨:“叔謨,我們也回去!”
徐謨還有些惱火,一膀子甩開王世傑:“他孫百熙到底什麼意思?三條要求,一個都沒答應,就給我倆講個故事,這樣就想把我們糊弄走?”
王世傑道:“孫先生不是已經說得很明白了麼?前兩個要求是不歸他管,後一個要求則是他想管,人家不讓他管。”
“對了,雪艇,他講的那個故事是什麼意思?”徐謨問道。
“你把故事中的‘死’換成‘憲法’,把‘屠夫’當成攝政王或者澤貝子、倫貝子,把‘豬’當成孫先生,就該明白了!”王世傑旋即搖搖頭,“其實,把‘屠夫’當成滿清政府,把‘豬’當成全國四萬萬國民,也未嘗不可。”
聽王世傑這麼一剖析,徐謨總是明白過來,只好垂頭喪氣回去了。
1911年是多事之秋,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發生了很多載入史冊的大事,比如4月27日爆發的廣州起義,“碧血橫飛,浩氣四塞,草木為之含悲,風雲因而變色”。雖然最終還是失敗了,但因為孫元起這隻蝴蝶,再加上迫擊炮的作用,起義足足支撐了二十多天,最後在兩廣、福建清軍圍剿下,殘部才退回香港。
當然,還有一些事情,最開始看上去是微不足道,最終結果卻驚天動地,比如5月5日的一封奏摺。
奏摺是都察院給事中石長信寫的,題為《鐵路亟宜明定幹路枝路辦法折》。在摺子裡,石長信把鐵路分為“幹路”與“枝路”兩種型別,主張貫通全國的主要線路(即“幹路”)應該國有,由政府借款興辦;而其餘的普通線路(即“枝路”),則可以由各省紳商集股商辦。
看上去很合理,對不?…;
其實要回答這個問題,至少需要先明白兩點:第一,清末鐵路狀況;第二,清末財政狀況。
先說第一點,鐵路是舶來品,按照產權可以分為“洋辦”、“官辦”、“商辦”三種。甲午戰爭之後,清政府意識到鐵路對於國防的重要性,除了特殊情況,不再允許外國插手鐵路修建,改由自己動手——這也是詹天佑能夠出頭的原因之一。——但接連不斷的賠款,讓政府有心無力,只好委託給有實力的商人來集資辦理。
效果很顯著,短短數年間,就有多條鐵路開工建成。但商人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