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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珍便問周若素:“大公主的吩咐,可聽明白了?仔細侍弄著,別等著公主府洠�死慈 !�
周若素曉得對方的好意,含淚謝恩,由小丫頭扶著立起身來。
見溫婉楚楚可憐,怕她受伯夫人遷怒,楚朝暉抹下腕上一串蓮子大小的黃碧璽,隨手替溫婉戴上,“這孩子長得周正,這個賞你戴著,待本宮得了閒接你去府裡玩。”
這是要保全周若素與溫婉的意思,老伯夫人如何聽不明白,伯夫人再能折騰也不敢要了她的命,不僅不能要她的命,還要保著她手腳周全,好往安國王府送花。
得了楚朝暉的庇護,伯夫人不能再動私刑,周若素一年四季給楚朝暉送花,在伯府裡到也住得安穩。
比起平時非打即罵,境遇已然是天上地下。周若素感激楚朝暉,時時要女兒將大恩記在心頭。
楚朝暉也未食言,果然命人接了溫婉兩回,都是留下吃了飯拿著給她母女的賞賜才好生送回,到叫伯夫人與幾個嫡親的小姐紅眼。
襄遠伯府日漸沒落,本就是趨炎附勢的人物。
襄遠伯幾年旁觀,大公主不是心血來潮,溫婉自得了她的青眼,平日來往接連不斷,那些賞賜又明晃晃刺人的眼,他心裡便開始打別的算盤。
溫婉的生母周若素識文斷字,繪的一手好丹青,刺繡也是一絕。溫婉師從生母,從小便是蕙質蘭心。
九歲那年,宮裡考女官,溫婉憑著自己的才能脫穎而出。
楚朝暉斡旋,溫婉分在皇后娘娘宮裡當值,身份日漸貴重,今年又升了五品尚儀。
溫婉在宮裡站穩了腳跟,日日陪在楚皇后身邊走動,襄遠伯終於便有了動作。趁伯夫人偶梁微恙,床上躺了幾日,老伯夫人竟以府內無人打理中饋為由,作主抬周若素做了平妻。
溫婉由庶成嫡,成了府內嫡出的姑娘,心裡對襄遠伯府這起勢利小人卻並不感激。
她只是歡喜,終於能名正言順喚周若素做一聲母親,母女二人苦盡甘來,全仗楚朝暉經年庇護之恩。
周若素是那一年留下的病根,每到冬季咳嗽不停。溫婉在家時日日精心侍候,入宮後也是藥材不斷,時常找方子給母親調理,這幾年已經見好。
心裡承著楚朝暉這份情,溫婉時時想要報答,今日才有機會遂了心願。她滿心感激,就如親生女兒一般,將楚朝暉服侍得十分妥帖。
她一直陪著楚朝暉說話,又替她按摩幾個幫助睡眠的穴位,直待楚朝暉闔眼睡去,她才抽手出來,回到自己房裡。
沉沉睡下。真切的夢境裡,她又立在那一間穹隆彎彎的宮殿裡,向低垂著杏黃床幔,躺在榻上的那個人拜別。
床幔裡伸出一隻枯瘦蒼白的手,無力揮動著,似要抓住自己,又似是要自己離去,暗啞的聲音裡滿是嘆息:“婉婉,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溫婉看到夢裡的自己跑到榻邊,伸手去撩帷蔓,榻人的人輕瘦得像一個模糊的影子,她怎麼看都看不清楚,忽然間淚眼婆娑。
第四十三章 遇園
冷月寂寂,雪意溟濛,夜漏深長,似是捱不到天明。
“阿衡…”溫婉從夢裡醒來,唇齒間還呢喃著這個名字,摸摸枕頭上涼涼的一片,全被自己的淚水打溼。
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如絕望的潮水,無止無息。
夢境從記事起就伴著她。在夢裡,她也曾努力地想要看清榻上人的模樣,卻總是徒勞而終。
怕驚動值夜的小丫頭,溫婉連燈也不點,藉著窗外的月光,輕手輕腳換過枕頭,默默披衣埋頭苦坐。
她又喃喃地低喚了一聲:“阿衡”,只覺這名字繞在口邊異常的熟悉,彷彿曾經喚過千遍萬遍,卻偏偏總記不起人來。
秦雲塞草燕支月,到似是誰曾與她把盞言歡,如今都化做斷井殘垣。一片悲愴凝滿心間,溫婉默默垂下頭去,不讓低低的啜泣溢位唇間。
落雪初停,蘇暮寒居住的滄浪軒裡,外書房的燈幾乎燃了一夜。
流蘇素日在蘇暮寒的口味上留心,又被慕容薇留在這裡,幾分忐忑幾分竊喜,那一日馬車內與慕容薇的談話被她在心裡溫過千遍,字字記得清晰。
見蘇暮寒晚餐用的少,早在小廚房煨了一鍋雞絲鹹粥,加切成細絲的豆腐香菇與菜心,細細攪得均勻,盛在瓦罐裡給蘇暮寒送粥。
蘇家人丁不旺,沒有與蘇暮寒一輩的女眷,楚朝暉不喜歡偌大的王府空空落落,沒有讓兒子早早避去外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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