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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滿了。”
他不接話,神情反而更加怡然。
許久,才聽他略帶諷刺道:“本也算個美人,可惜給臉上這一道傷疤破了相。”
聞言,我下意識的伸手覆上左臉,用指腹去摩挲那凹凸不平的疤面。
心中亦頗覺惋惜,卻還是逞強道:“王爺曾說我笑的好看,可我卻不常笑,想來多虧了這道疤扯起了嘴角,因而總像是在笑,才得盡王爺寵愛。”
顧長東似乎沒想到我會厚顏無恥地對答如流,忍卻破天荒的沒有諷刺回來,反而是服軟一般笑嘆:“姑娘這份自信真叫人無所適從。”
話雖客氣,然而那份波瀾不興的神氣,卻似乎在說,憑你一個疤面鬼煞,也敢這樣痴心妄想?
可他畢竟沒有這麼道出來,反而繼續客氣地說:“以色事人,能得幾時好?就連齊王妃都看清時務,姑娘還是好好為自己的將來做謀算吧。”
我聽他提到楚憐,心裡泛起一陣嫌惡。
楚憐原本也算是世家之女,只是早年,我父皇將她指婚給朝中一位將軍。那位將軍多年鎮守邊疆,楚蓮還是他堂弟代娶進門的。而該她命苦,那位將軍同年便在關外染上瘟疫暴亡,楚憐自出嫁以來,連自己夫君的一面都沒見過,就做了寡婦。
傳說她去廟裡燒香拜神,遇到了李翎。李翎愛其容貌舉止,不顧禮法將她娶進王府,沒過幾年,竟立她為正妃。
這件事一直都是我一塊心病,楚憐此人,是皇家羞於啟齒的一塊詬病。忽而想起回到齊王府後,我並未見到過楚憐,不由帶著點疑惑問顧長東:“齊王妃又怎麼了?”
顧長東端起茶盞,閒閒用杯蓋撥了撥漂浮著的茶葉,隨之竟低頭一笑,放下杯盞道:“皇上新娶了一位淑妃娘娘。”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似欲言又止,可我卻聽出了弦外之音。
當日在雲華宮,我似乎也聽太監提過這麼一位淑妃娘娘,不過隻言片語,卻足以察覺出李謙對她的寵愛。
再一細想,自我出獄,被送回齊王府,似乎再也沒有聽過楚憐的訊息。
前因後果一對照,我腦中嗡的一聲。楚憐本來就是寡婦,為圖富貴,不顧名節再嫁。
這樣一個人,難保見李翎失勢,又做了其他打算。
正想細問,顧長東卻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戲開鑼了,好好聽著。”
我轉頭看臺上,旦角一身妝扮像是要唱穆柯寨。
這小旦雖不是名角兒,唱腔卻頗有幾分韻味,一出掛帥唱完,臺下喝彩聲不絕於耳。我也忍不住跟著叫了兩聲好,再看顧長東,曲終還見他擊節讚歎戲文,有生之日責當盡,寸土怎能屬於他人,藩王小丑何足論,我一劍能當百萬兵!
我見此冷笑,看不出顧長東平常總擺出一副世家公子不齒伶人戲子的假正經模樣,竟也有這樣紈絝的一面
聽完這段,他難得平和的同我說一句:“這出戏我百聽不倦,每逢有新生老旦要開唱穆柯寨,我必定要來聽。日子久了,也能跟著唱幾句,讓你見笑。”
我諷笑道:“見笑就不敢了,顧公子這幾句唱出了穆桂英的風骨精髓,大角名旦都難以望其項背。若是有朝一日顧公子粉末登臺,恐怕這茶樓的門檻都要被踏平了。”
我只道拿他和梨園戲子相提並論,一定會令他大為光火。縱是他自持涵養,不肯當眾發作,總也是要氣惱痛恨一番的,誰料顧長東聞言竟默然,良久方道:“若為是愛看的人,偶爾做一回粉末小丑也沒什麼大不了。”
我聞言一愣,想不到他也學我以退為進,心裡升起一股莫名的怒火,乘勝諷刺道:“愛看穆柯寨的人不多,顧公子可以學學西廂記,如你這樣風流倜儻的公子哥,演張生最合適不過。”
見我說的露骨直白,顧長東終於露出了本性,他冷冷說:“我一向便不喜歡聽人說我樣貌,你膽子不小。”
我見他盛怒,心中總算覺得有些痛快。也不再激他,轉而道:“若是膽小,恐怕這一輩子都只好呆在衢州種地了,哪裡得來這一場富貴。”
顧長東忽而冷冷發問:“你可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肯帶你進京麼?”
我好笑道:“顧公子自然是愛我美貌出眾。”
脫下那層虛偽和善的表象,顧長東世家子弟低劣無禮的本性一覽無餘:“你臉上那道疤倒盡人胃口,竟也敢印�賬底約好裁饋!�
聞言我便伸出雙手,好整以暇地檢視自己的指尖,笑道:“當初顧公子與我歡愛的時候可從來沒嫌棄過我臉上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