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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跟著袁朝林走到了臺前,大聲宣佈:“時間到。”
立刻便有衙役搬了三張長條案出來,放在了臺前,又在條案上壓上寫著“一號”、“二號”、“三號”……字樣的紙條,而這些紙條,並不是按一、二、三的順序擺放的。
把這些安頓好,位於一號位的霍寧長在袁朝林的示意下,將自己剛才所雕刻的玉雕抱了起來,走到條案前,放到了寫著“一號”的位置上;待他坐下後,湯問智才起身,將自己的玉雕抱到條案前。
當位於六號位的聶博易將玉雕放下後,便有衙役走到案例前,將紙條一一抽出來,再將它們的位置調換一下,把它們按一、二、三的順序排列起來。有了序號,一會兒方便評判者打分。
安頓好這些,杜齊觀才大聲道:“有請評判者。”
高臺旁邊的六間始終關閉著的屋子門被開啟,幾名評判者魚貫而出,慢慢地走到了臺前。
VIP章節 第二百五十九章宗師之作
為了公平公正,這幾名評判者中,有三名是跟著杜齊觀一起從京城裡下來的:一名宮中採購玉器的主管內侍、一名精通玉雕的官員、一名痴迷於玉器的勳貴。餘下的三位,一位是吏部尚書的父親,即見證過葉琢和聶博易比試的馮成增馮老太爺,還有兩位是南邊著名的老玉雕師。
他們在抽號前,就被分別關進了自己那間屋子,並沒有觀看到比賽的經過。因此,根本不知道此時條案上放著的玉雕,是由誰雕刻完成的。
此時六人極為有序地站在臺前,由那位姓文的爵爺領頭,一個一個輪流上去,將條案上的玉雕仔細觀賞一番,看完一個再到下一個。看完的人,則到衙役處要了紙筆,將自己的評分寫下來,投進一個加了鎖的木箱子裡。
為了避嫌,六人做這一切的時候,都默然無聲,即便兩人相熟也不互相交流。
而臺下的眾人也不敢出聲,俱都睜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條案上放的是什麼玉器,同時也看看這些評判者有什麼異樣的表現。
“葉老哥,您就別擔心了,您看,每個評判者走到五號作品前,都會呆立好一陣,然後拿起來反覆地看,眼睛裡全是震驚。不用說就知道,您那孫女,雕刻出來的玉器絕對是極品。第一名,非她莫屬。”
雲老爺子,就是那位跟葉予期相交莫逆,曾在汪承東陷害玉琢坊的時候挺身而出的老人,湊到葉予期耳邊輕聲道。
說著這話,他心裡無限感慨。
當初那個剛剛涉足玉雕界、初露鋒芒的小姑娘,誰能想到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就能走到這樣的高度呢?不光是他們這些老玉雕師不能仰望,便是神一樣存在的南派大師聶仲昆,也不得不抬起他高傲的頭。向這位小姑娘致以衷心的景仰。
因評判是一件細緻而嚴謹的活兒,所以這一個程式,足足持續了大半個時辰。終於,一名老玉雕師最後將紙條投進了木箱,結束了這一過程。
在袁朝林的示意下,衙役將木箱抱到了臺前。袁朝林從懷中掏出鑰匙,當眾將木箱開啟,拿起裡面的一張紙條,唸了起來:“一號六十八分,二號八十九分。三號七十二分,四號五十六分,五號一百分。六號六十一分。”
袁朝林和楊建修手下的兩名主薄,早已等候在一旁,一聽此話,兩人快速揮毫,將瑞王爺所念的分數記了下來。另有兩名書辦也已用六把算籌。將數字一一拔了上去。
“一百分?”聽到這個資料,臺下一片譁然。
聶仲昆每隔三年就要舉行一次玉雕比賽,雖然不如這次比賽做的嚴謹,但程式上差不多。南山鎮的人,對這種比賽毫不陌生。每一屆比賽的每一件出色的玉雕的評分,都會被大家議論研究許久。然而上百年來。歷次比賽中,從未出現過打滿分的玉器。哪怕是奪得榜首、被聶仲昆驚為天才的湯如智,當年雕刻出來的玉器。也只打了六十多分。
當然,這次的比賽,是頂級玉雕師比賽。與聶家舉辦的入門學徒比賽在水平上不可同日而語。但評判者評分時的心理,卻是一樣的。所有的評判者,都是以高高在上的俯視的心態去評判這些參賽的玉雕的。為了顯示自己在玉雕上的高超水平。表明自己足以做這些玉雕匠的老師,哪怕是再完美的作品。他們都要在雞蛋裡挑出骨頭來。
可現在,他們看到了什麼?就在這一檔口,就已有三名評判者,而且是朝庭裡有爵位、官職或宮裡受皇上器重的評判者——這些人是不需要看任何人臉色的,就算要看,給五號玉雕打九十幾分,也可以交待了——他們,竟然都打了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