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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辛酸的市井繁華。
一輛車在身旁緩下來,還按了按喇叭。葉曉棠遂向裡面靠了靠,繼續在雜七雜八的攤位邊遊晃,不想那輛車一下子貼住了她,喇叭聲震得葉曉棠直皺眉。
她厭惡地扭頭看過去,譚偉落著車窗靠在座位上對著她是一臉人蓄無害的笑。
“上車。”他的話卻不容置疑。
第五十二章 山路元無雨
葉曉棠一看是他,愣住了,譚偉朝附駕座一側頭笑道,“上車啊!”
葉曉棠回過神,依言上車,奇怪道,“您怎麼會在這兒啊?”
譚偉道,“我來找你,不來這兒怎麼找你?”
“可是,您怎麼知道我住這兒啊!”
譚偉一笑,“我找人打聽的不行嗎?多大點事。”
葉曉棠不說話,譚偉掉了車頭朝前開,對葉曉棠道,“我請你喝茶去,肯賞臉吧?”
葉曉棠嫣然說好,譚偉在一旁道,“你瘦了,氣色不大好。”
他的言語看似不經意,卻多少有那麼幾分疼惜,葉曉棠笑了笑沒言語。
天陰得越來越沉,一個小時的車程,到了茶樓的時候,已經飄起了雨,燈光四溢的華彩在淡淡的雨霧裡,讓那建築越發顯得古典輕靈。
一進去,年輕的服務員穿著裁剪得體的布衣裙,藍底白花,垂身問候,一個個秀雅不俗。
他們進的雅間名為“聽雨”,倚窗處一張圓角雕花長木桌,鵝黃薄軟的半透明紗簾,古香古色的水墨屏風上提著王維的兩句詩,“山路元無雨,空翠溼人衣。”
剛入室只覺得滿室芳香,坐定後卻是淡了,頗有幾分若隱若現的。定睛細看,一盆半人高的四季桂半掩屏風,正是婆娑有致,鵝黃的桂花一串串開得正盛,而服務員正介紹著,說如果願意,可以請琴師在屏風後演奏琴曲,增加些風雅的氛圍。
譚偉直接拒絕了,燈光溫潤明亮,他給葉曉棠要了盅蟲草,為自己點了杯杜仲,要了碟松粉玉粒餅,外加上蓮子豆沙糕,並耐心地笑著吩咐,“要微甜,軟著點,別太鹹了,蟲草要最大盅的,做好了一起送來,沒事別敲門了,知道嗎?”
服務員笑著應聲而去,葉曉棠只覺得譚偉那夜看她的目光,很深,又彷彿淺。深不見底,淺若無痕。
葉曉棠不敢直視他,目光便落在了屏風那兩行字上,譚偉順著看過去,對葉曉棠道,“那兩句話是什麼意思。”
葉曉棠愣了一下,譚偉往後一靠,扭頭看向屏風,讀道,“山路元無雨,空翠溼人衣。是吧?”
葉曉棠道,“是,這兩句詩和這房間倒是挺相配的!這間屋叫‘聽雨’,可是山路元無雨,也能空翠溼人衣,晴天白日來喝茶也沒關係,只看喝茶人是什麼造化了。”
譚偉道,“你倒說說都能有什麼造化。”
葉曉棠道,“這個,喝茶是件清淨事,倚窗聽雨,靜坐捧杯也算是一個境界吧,這兩個句子應該是用來造境的。把這兩句話讀一讀,就能給人以煙雨濛濛,半溼人衣的想象,無雨而溼衣,憑的不就是客人的移情雅趣嘛!”
譚偉但笑不語,窗外霓虹璨美,雨正漸淅瀝成聲。
服務員敲門進來,將茶盅糕點一一擺好,退了出去。譚
偉伸手為她開啟蓋子,熱氣蒸騰而出,譚偉道,“我聽明白了,大體意思就是說,這兩句用得好,那些喝不出雨境的人,就成了白花錢的傻子。”
他言語一出,兩個人都笑,譚偉道,“平時來,我差不多就是傻子,今晚上看不出來了,外面正下雨,坐在這裡也正好聽。”
他端起盅盞,輕輕吹著茶,微微呷了一口,對葉曉棠道,“你嚐嚐,怎麼樣?”
那蟲草裡燉了烏雞冬筍,葉曉棠用小勺舀著,輕輕喝。湯是滾燙的,不多時她微微出了汗,身體從裡到外地通暢暖和。
譚偉一直笑著勸她吃,直到她盅裡空了,熱得用紙巾輕拭額頭,他抿了口茶靠在椅子上對她笑言,“吃好了,我們可以談事情了。”
葉曉棠倒也坦然了,應道,“您說。”
譚偉望著她道,“你還愛他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極其溫和,帶著笑,是隨意聊的語氣,不含譏誚。可是葉曉棠聽來卻實在譏誚,她自嘲地撫額笑道,“譚先生您,總算把這句話又扔給我了。”
譚偉看著她笑,說道,“我這可不是為了取笑你,就是想搞清楚,你到底怎麼想的,還要不要留在他身邊。若只是兩口子平常吵吵架,你心還在人家身上,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