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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你啊!這就不能過了,非得離婚離婚離婚個沒完!”
葉曉棠道,“是我們一開始,就形成了一個不平等的傾斜。你太自我,而我太忘我了。更關鍵的問題是,你自我而少反省,我忘我而不甘心。這些東西在平常生活裡表現的不過是吵吵鬧鬧,可一旦出現外力干預,生活變故,就一下子凸顯出來,水火不容爭執不休。你力圖維持原狀,我開始痛恨曾經,我們兩個就誰也不能給予對方最想要的,分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李劍怔怔地聽著,心思黯然一轉,嘆氣道,“你跟我說實話,跟我賺不來錢,我們現在的生活狀態不好有沒有關係,嗯?”
葉曉棠道,“當然是有關係。很多矛盾,有錢都是能掩飾的。男人不體貼,能在錢上找到平衡,女人也不嫌棄;就算是不靠男人,自己的生活能過得去,也能繼續姑息。可是真的錢沒有人也靠不住的時候,女人再溫柔恭儉讓,就是自我戕害了。”
李劍聽著沒說話。葉曉棠道,“沒錢也不是最可怕,可怕的是你在沒錢的時候沒擔當。家裡收入少了,出了這麼大困難,你就該沉穩些,開源節流,再對我多寬慰些,讓我有一個喘歇調整的機會。可你比我還急躁陰鬱,我一情緒不好你就 更不好,還要我去順應安撫你。”葉曉棠緩了口氣,悲聲道,“若一個男人肯苦上點自己,幫幫老婆走出低谷,我覺得就是沒錢,也苦不到哪兒去!可是我在家就呆不了了,逼著自己去當保姆維持舊有的生活,男人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我連你的車也搭不成,頂著星星去擠公交,我心裡的淒涼難受,你又何曾去在意?”
葉曉棠蒼然一語,淚落兩行,輕聲道,“你是少爺命,輕輕鬆鬆賺錢的生意才肯玩,不像我沒本事去做保姆,你是揹著我貸款去炒股!股市有風險,你一個新入行的菜鳥,不顧傾家蕩產玩這麼大一手筆,我膽子小,欣賞不了你的氣魄,只覺得和你這樣的人過日子不踏實,沒有安全感,我喜歡平穩安逸,受不了大起大落。”
李劍聽了,扭過頭重重嘆了口氣,葉曉棠道,“即便是你懷疑我和譚偉,和我生氣,可我們七年夫妻,我面臨血崩的危險,你還非要下樓玩去,你在家打遊戲聽著我唉聲嘆氣的煩人,就從沒去想,我一沒生育過的女人聽說會大出血,我心裡怕不怕,我想不想人陪著,想不想人和我說說話!我和你說離婚,你生氣,可你要是真想留我,心疼我,能在我術後三天就和我冷戰,剛滿七天就跑回老家去嗎?你胡亂做飯沒心思,就沒有想過認真地給我補身體,你沒買過一隻雞,甚至也沒買過一袋紅糖!”
李劍的心一剜,被淚溼了眼眶。
葉曉棠道,“你所能給予我最美好的藍圖,就是你回太原,去混一個不錯的職位,你以為我就稀罕嗎?這麼多年,你這個人我太瞭解了,親戚朋友一個電話,你就能開著車過去玩撲克打麻將,少輒幾百,多輒成千上萬,我管你管不了,不管就只能自己忍氣吞聲。我回去,至少少活十年!”
葉曉棠嘆息道,“我也看透了,男人大同小異,不過就是有錢沒錢的區別罷了,看著滿大街沒錢的男人,一心在外面奔波生計就是好的,一個個打牌下棋,聚眾喝酒聊天侃大山,有幾個願意回家陪老婆?你沒錢,也不曾對我呵護備至關懷疼愛過,難道有了錢,你就會?你能給我最好的生活,不過就是你有了些許小權力,不愁錢了,我把你當個老爺似的供著,外面的聲色犬馬抽菸賭博,我又真能干涉什麼?”
李劍強壓住淚,伸手握住葉曉棠的手。葉曉棠仰面輕輕嘆了口氣,她說話的聲音在幽暗的虛空裡冷靜地穿透出來,竟清晰得不甚真實。
“你和我,時過境遷,再不復是舊日河山。你當初狂熱地想來北京,鬥志昂揚,碰了個頭破血流,現在你要退回老家,尋找新天地,安樂窩,再去搏一個名利場。而我,雖是青春流逝,生活無著,身體也損破了,但總算是從婚姻裡,從男人身邊著實浸染了一場,喜怒哀樂都有過,一朝看破,也算沒白活。日後或上學或打工,也會善自珍重。離婚協議書我先寫好了,不管怎麼說,我們相愛一場,我不怨你,哥哥你,也別怨我。”
李劍抓著葉曉棠的手,淚湧出,一時哽咽。
第二天李劍一早起悶聲上班去了,並不理會離婚協議書的事,午後打電話說他晚上加班,不回家。
下午四點多,路旁的夜市就開始擺攤了,天有些陰鬱,罈子雞和臭豆腐的氣味雜在一起往鼻子裡飄,葉曉棠穿著條長身黑裙子,半亂著發,插著腰兜在稀稀落落的人流中閒逛。
她不是要買什麼,她只是愛慕那暗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