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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沈赤風練習冊尚標識的頁碼是多少。
“哦,沒有多少,只做了三十多頁而已。”沈赤風聽到安然略顯關切的言語,身形不自覺地晃動了一下,卻是定了定神,給了她一個甜到極致的微笑。
“呃……”安然飛速的瞟了一眼那張還是空白的頁碼,果然是很明顯的鉛字——34,不自覺地歉意地笑了一笑,卻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話來表達自己此刻複雜的心理。
“原來已經五點過半了,這麼晚了,你們還不回家麼?”沈赤風平淡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溫柔,些許的笑意,只是,這種情況,似乎只有在注視安然的情況下,才會發生。
“馬上就走……”安然不自覺地搔了搔腦袋,怎麼也不知道該把滿心的歉意表達出來,只能怔怔地望著沈赤風明亮的雙眸,吃吃的笑。
自己,或許是多餘的一個呢!
白藝雪不自覺地絞著身前的淺藍色蝴蝶結,看著二人如夏花般笑容燦爛的臉龐,眼眶之中的霧氣卻是在急劇的上升,瞬間,便模糊了雙眸。
大拇指的指甲已是嵌入了白皙的手掌心內,留下一枚深深的月牙般的痕跡,如同苦澀而笑的嘴角一般,略顯了幾分的猙獰和無助。
“藝雪,藝雪,你怎麼了?”安然喚了幾聲白藝雪,可她沒有絲毫的反應,安然見她冷冷的出神,眼眶內也有些水霧在聚集,這才扯了扯她的衣裙。
“哦,沒,沒什麼,沒什麼,咱們,這便走吧?”白藝雪回過神來,訕訕地笑了一笑,將眼眶之內盈滿的淚水,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恩,再稍稍等一會吧。”看到因為自己而此刻略顯困難的沈赤風,安然的心中,便是說不出來的難受,只想在此稍微地陪他一會,哪怕只有一會,也好讓自己燥亂的心,得到些許的平靜。
“哦。”白藝雪看到安然憐惜而溫柔的目光,再看看在一旁伏案勞碌的沈赤風,便是明白了安然吞吞吐吐的原因。
自己,果然是多餘的一個!
一股莫名的苦澀之感,用上了心頭,一顆滾燙的淚珠,也是此時便從眼角處,滾落在地,濺出一片小小的淚花。
“那,安然,我先走了,你,也早些回家。”不知不覺間,似乎連聲音都變的有些苦澀起來,就連眼眶內盈滿的淚水,似乎也要不安分地衝出攔堤,滾滾而下。
“哦,好。”目前注意力只在沈赤風身上的安然,似乎並沒有注意到白藝雪的異常舉動,只是淡淡地答應了一聲,連頭也沒有抬,便拿出了一張新的練習題,在座位上再次落座,認真地填寫那一片一片的空白。
白藝雪略略地嘆了一口氣,掩了臉面,以免讓沈赤風看到自己此時難看無比的臉色,也不與他道別,便是甩了甩馬尾,惶然的離去。
安靜無比的教室,只有幾位依舊在刻苦努力讀書的同學,伏案寫作,偶爾有筆尖劃在紙張之上的沙沙聲傳來,卻不顯得吵鬧,反而顯得愈發的寂靜。
所謂,蟬噪林逾靜,便是這個道理了吧。
安然咬著筆桿,思索著一道屬於自己軟肋的計算題,沉思的目光,卻是不自覺地落在了斜前方的那抹,永遠都不變的淡然身上。
“真的很對不起,居然把你扯了進來……”躊躇良久,安然木然地盯著依舊是大片空白的練習題,吃吃的說道。
“沒有什麼需要道歉的,只要是為了你,做什麼都可以。”不知何時已是坐到了安然身邊的沈赤風,聽到安然如夢囈一般的言語,不自覺地笑了一笑。
安然一驚,別過臉去,正是迎上了沈赤風淡然而略帶溫柔的目光,悠然如水的目光,如同一張透明的網一般,將自己牢牢綁縛,即便是自己奮力掙扎,卻是無濟於事。
“唔……”
本是隻想如此靜靜地相處,如此靜靜地向他表達自己的歉意,卻是不曾想到這沈赤風竟然卻是再次展開了愛情的攻勢。
一時間,安然羞得滿面通紅,侷促地絞著手指,不再對視沈赤風的目光,只是怔怔地盯著桌面,一言不發。
幾個本是在教室中繼續學習的學生,聽到響動,不自覺地向安然的方向張望了一番,均是面面相覷,稍後則是微微地嘆了一口氣,便開始了收拾書本資料的工作。
這樣……不好吧。
安然望了望幾位同學古怪不已的神色,本是緋紅的臉皮更加的通紅,只得將還未完成的練習題胡亂地塞進了書袋中,便輕巧地繞過了沈赤風的位置,慌慌張張地向教室門口走去。
“路上小心些!”遠遠地,似乎還能聽到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