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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博麗神社後的某處山頭之上。
我與靈夢、愛麗絲、蓬萊山輝夜站立在此。
夕陽輝光灑下,將四人的影子拉長。
這裡有一個小土包作為冴月麟的墳,沒有墓碑,只有一個石頭放在墳包前當做墓碑,我和愛麗絲最終商議把冴月麟的墳墓遷至這裡。
並不是有意寒摻,而是為了防止墳墓做的太過醒目而被什麼都不懂的妖精們破壞甚至刨開。
生前作為人類除妖師的冴月麟,本應該作為人裡的英雄在死後被埋葬在人裡的墓群裡。
可是,冴月麟沒有這麼選擇。
她既然沒有返回人間之裡,想必也不會願意與那些陌生人埋葬在一起吧。
雖然也聽她說過幾個被她埋掉的除妖師前輩,但因為都是就地埋葬的,地點已不可考,自然也就沒辦法把冴月麟的屍體與他們埋在一起。
包括我在內,四人就這樣沉默地站在這裡,沒有人說話。
靈夢還是一如既往、風輕雲淡的表情,畢竟這裡埋葬著的並不是她所認識的人。
蓬萊山輝夜則絲毫看不出喜怒。
愛麗絲則能看出,在強忍著悲傷。
而我心裡……也不是完全沒有歉疚。
冴月麟這個女孩,我不是毫無目的的去接近她的。
雖然曾經,我做了不少事情,或多或少的把靈夢從博麗巫女所必然經歷的悲劇宿命中拉了一把,但即使如此我依然不能肯定,靈夢此後的巫女道路是否會完全無礙。
自那日高燒褪去、記憶恢復以來,我的焦慮感開始逐漸增加。
可即使去詢問那個八雲紫,也不會得到模稜兩可之外的答案。
博麗巫術的強大所帶來的弊端,我很擔憂。
萬一會積攢下什麼隱疾,等到它所爆出來的那一刻,也許我已經無力迴天了。
所以,我一廂情願的,在替博麗神社物色著可以隨時繼任的、作為候補的博麗巫女。
冴月麟就是我所選定的人。
在詢問過人裡的隱者太公望、並親自和這個女孩打過交道後,我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
這是一個非常自私、且不近人情的想法,我甚至不敢把絲毫端彌透露給靈夢知道。
我不清楚博麗巫女這個稱號對總是看起來風輕雲淡的小巫女意味著什麼。
可能這並不意味著什麼、但也可能……意味深長。
但我向來都不是那種擅長為他人著想的性格,自私自利的毛病幾乎已經病入膏肓了。
也許對靈夢來說博麗巫女的身份和職責、博麗大結界的重任,是她存在意義的一部分吧,可是對我來說……
對我來說,只有靈夢的生命是最重要的。博麗巫女的身份也好、甚至博麗大結界、幻想鄉的興衰也好,重要的程度差之千里。
雖然也答應過靈夢不要再自顧自地考慮這些問題,但是,說謊不眨眼的性格是沒辦法說改就改的。
想想之前,自大的說著什麼“會回來的”這樣的話,結果卻沒能做到,在小巫女那裡,我這邊的信譽度恐怕早就所剩無幾了吧。
曾作為情報分析師的我,習慣性的謀定而後動,替補巫女之屬,也無非是我為預防突狀況而作的眾多後備計劃之一的籌備罷了。
使用了泰山府君祭的靈夢現今也已經恢復如初,渾身散著十五六歲少女所應有的朝氣和活力,時至今日,我還是比較安於現狀的。
只是……作為博麗巫女的候補冴月麟,因為我的介入而進入愛麗絲的視線,隨即生了這樣的事。
就算是我,也稍微有了些……歉意吧。
不過,此刻站在冴月麟的墳前,並不是走神思考靈夢的事的時候。
冴月麟這個女孩……據隱者太公望所說,是比她的幾個前輩都出色的天才。
然而即使是天才,卻也沒有揮自己才能的環境。
雖然不知抱以何種態度在外獨居著,想必卻是對村子有所怨言的。
想想記憶裡,那個黑白衣的除妖師少女,年紀基本和靈夢一般大吧。
就這麼死了啊。
聽說,冴月麟死在愛麗絲的懷裡,那時候是很鎮靜的。
她似乎早已準備好了那一刻的到來。
想想也是,幻想鄉對人類來說從來都不是天堂,按說對於死亡,人類也早該司空見慣了才是。
而對我而言,在那個異世界,曾經有更多的、無數生命因為我